在杜明的身上,儼然凌厲的氣息朝著我撲面而來,而身上已經(jīng)停下余波震蕩的我則是呆呆地看著杜明。
“莊臣,我們?nèi)酥皇莵泶说靥讲?!你為何要出手傷我們!”說罷,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只是聽見一聲電響,杜明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莊臣的身邊!
莊臣側身閃躲而后后跳!手中精血長劍朝著杜明的方向揮舞而去!而在半米開外的杜明則是在莊臣手中精血長劍即將接觸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又化作了一道閃電!
只聽見“乒”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莊臣便是釀蹌著連連后退!而此時的杜明,已經(jīng)是一副已經(jīng)完成攻擊的樣貌瀟灑落劍!
此時的我和關瞳都愣住了,兩人現(xiàn)在看著杜明的目光就好似是之前在破舊女生宿舍當中初見杜明的場景,現(xiàn)如今杜明好似人雷締結,移動的速度之快若是不去仔細觀察,是完全留意不到的,而且他手中的震地鯰就好像是被附魔了似的,全身的靈力完全是與杜明的身體相同的。
看到這里,我也不禁看了看我手中的郁儀太刀:杜明能這么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對于杜明來說,他手中的震地鯰是屬于他的靈道器,他能夠將自己與靈道器的意識連結在一起,而我手中的這把郁儀,算不算我的靈道器呢?如果算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能夠與它締結在一起呢?
想著,我便閉上了眼睛準備嘗試一下,可是剛等我用杜明一開始教我的傳遞自己的心神入體修煉靈力的方法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靈力甚至多得有些溢出了,讓我覺得神奇的是,我身上的靈力之中,竟然摻雜著杜明的靈力!而這份靈力,似乎還化作了一道繩索,將我和杜明連結在了一起。
“這是什么?”我好奇道,而后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關瞳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身邊。
“阿焚,現(xiàn)在應該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吧?!标P瞳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也許吧,只是我好奇的是,我身上這么多的靈力,是從哪里來的......”說著,我伸手摸向了我胸口原本掛置長命鎖的位置,在同杜晨一戰(zhàn)之后,我胸口不但是長命鎖,就連那之前被長命鎖所燙的麒麟頭圖案都不見了,不過隨之出現(xiàn)的,就是我手中的郁儀。
不過現(xiàn)如今的我,也沒有必要去想這么多,畢竟我們回來這學校,也只是為了去找崇天德罷了,但現(xiàn)如今竟然遇見了莊臣,而且他還變成了這副模樣,實在是世事難料。
而且聽莊臣在戰(zhàn)斗中所說的我們?yōu)楹尾粡娜鹃T回來的事情,似乎是生界又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而在出現(xiàn)變故的同時,還讓生界的人,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想到這里,我抬頭看著不斷抵擋著杜明快速進攻的莊臣,心里不免升起了一絲同情,而后走上前大聲問道:“莊臣!生界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擔著啊!沒必要同我們戰(zhàn)斗的!”
而莊臣在聽見了我的話了之后,眼中則是泛起了淚光,咬著牙加大了自己的靈力輸出,一邊對抗著杜明,一邊吼道:“擔?你們拿什么擔著!陰陽世家支離破碎!生界也已經(jīng)生靈涂炭!若不是你們進入了著叁途門!若不是你們進入了這黃泉!那杜晨又怎會帶著怨念重返生界!”
聽到這里,杜明眉頭一皺,而后手中震地鯰雷光大作,只是一抬手,就將莊臣擊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貨架之上,倒在了地上。
“你說什么?生界何如?”杜明問道,而在他雷凌閃爍的雙眸之中,則是出現(xiàn)了一絲血色。
莊臣則是合上了自己額頭之上的那只豎眼,而在他身上的淡藍色靈力也慢慢地收回,而后他無奈地說道:“生界何如?哈哈!好一個生界何如啊......”
而杜明則是一個瞬身來到了已經(jīng)收回術法,變回焦黑面貌的莊臣身邊,掐著他的脖子,而后又是一個瞬身將他拖到了超市之外,我和關瞳也是來到了超市之外看著靠在墻上狼狽不堪的莊臣,心里想著這同是一人,卻如此悲慘的處境。
“你想知道生界何如?好啊,我告訴你這生界究竟何如!”莊臣吼到。
“在我告訴了你們關于你們重返生界的計劃了之后,我便回到了書齋,靈識歸體,回到了生界的五儀書齋,也就是我家的地下室,這時我們家同黃泉相連之地?!?p> “而在回到了生界之后,我卻發(fā)現(xiàn)了在我們家地下室之外,似乎是傳來了一些打斗的聲音?!?p> “要知道,我們莊氏素來就不是以戰(zhàn)斗陰陽術為主,而是以輔助術法為我們的主修術法,所以在聽見了打斗之聲之后,我并沒有從地下室直接出去,而是躲在地下室的小角落,等待外面一切的歸去;當然,這也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不論是發(fā)生了什么危險的事情,只要那事情發(fā)生了之后,我是在我們家地下室當中的,那么一切,就都會沒事?!?p> “我知道外面的打斗聲中,其中是有我父親的聲音的,而且我還能夠隱隱約約地聽見一些其他世家子弟的聲音,他們似乎是在同什么東西戰(zhàn)斗,而這個東西的怨氣極重,我即便是縮身于地下室之中,我也還是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怨氣力量?!?p> “而在無數(shù)的煎熬之后,我撕開了貼在地下室門上的符箓,朝著地下室之外走去,我原本以為外面是能夠迎接我的父親,但是讓我想不到的卻是,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大片的血海......我的父親同那幾個修士......正倒在血泊之中,而我父親的眼睛,正死死的望著我的方向!”說著,莊臣咬著牙,右手已經(jīng)纂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