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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贅婿

第四章 情斷之異變

精品贅婿 夢落山河鯨 2291 2019-07-03 23:47:26

  江夏失神了,面部表情變得極為糾結(jié),水煙看到他這副表現(xiàn),眼神不禁更柔了幾分,瞬間的不舍又讓她用堅強(qiáng)給掩蓋下去了,沒有一絲痕跡。

  “到底找我何事,不說我可走啦!”水煙捏著江夏的臉蛋,拉扯得老長了,這張臉看起來像是在怪笑一樣。

  江夏回過神,立刻質(zhì)問道:“那筆貸款怎么回事,那些人找我說你欠了他們88萬,你怎么會欠那么多錢?是不是被下套了?

  “喔,那件事啊,你別管,我早就能解決了,故意晾他們一會兒的?!彼疅煵灰詾橐獾卣f。

  江夏看這個女人成竹在胸的樣子,一時愕然,隨即不安的念頭在加?。骸笆遣皇且?yàn)槟莻€男人,你是不是……”

  “好啦,別問啦,我的大偵探,這卡你拿著,叔叔的事才是正事,你就別在操心你這個前女友的芝麻小事啦。”水煙從胸前領(lǐng)口內(nèi)掏出了一張建行卡塞到江夏的手上。

  手上的余溫讓江夏一陣臉紅,念頭還未閃動,就將這卡摔在了地上:“水煙,今天這事你必須說清楚了,車?yán)锬莻€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江夏兇了起來了,真正地動了怒氣,水煙有些嚇著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家伙這么兇她,她默默地?fù)炱鸬厣系目?,這是關(guān)心她才會有的舉動,她生不起氣來。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不許走,這事說不清楚,我就不準(zhǔn)你走!”

  江夏霸道地抓著水煙的手腕,勁氣有點(diǎn)大,捏疼她了,她只是微微皺眉而已。

  遠(yuǎn)處,車內(nèi)按了兩聲喇叭,似在宣泄不滿。

  水煙柔眸微滯,看了眼車上的人,表情逐漸讓抉擇取代,用有些漠然的語氣訴說著:“當(dāng)初是你說的,分手后,你是你,我是我,誰也不許插手誰的事,誰也不許再找誰,這些話,都是你說的,今天你來找我興師問罪,有道理嗎?提分手的是你,打破約定的又是你,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要求我的?你的這份趾高氣揚(yáng)的審問語氣,我水煙很不待見,如果說,你今天是來找我復(fù)合的,我立馬跟你走,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背對的影,平靜的話語里,字字如刀,江夏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回答不上話來,他結(jié)婚了!

  “既然不是,請尊重我,我的選擇與你無關(guān),今后若是沒事,別再來找我了,也別管我的事了,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你沒那個立場,更沒資格管我?!?p>  水煙走了,她的步伐如同她方才那輕輕一舞,很輕盈很輕盈。

  江夏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坐進(jìn)了別人的車,心里像是缺了一個口子,失落感無限延伸。

  當(dāng)那輛車緩緩離開視線的時候,他才恍然覺醒自己即將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不講道理地追趕上去,可是人哪跑得過車,猛然一道幻影疾馳而過,擋住了他的視線,回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跑到了小區(qū)門前的斑馬線上,而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喧雜的街道,流水的行車,江夏杵立在街口,握緊著拳頭,內(nèi)心無比痛苦。他想到了她的好,想到了往昔在學(xué)校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那個女人最粘他了,最聽他的話了,即使那么愛臭美,自己花不了錢滿足她的虛榮心,依舊無怨無悔跟著自己,為什么,這一切都變了,變得面目全非。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想挽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江夏后悔,非常后悔,他想到了剛才自己有勇氣摔了那張卡,怎么沒有勇氣大膽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想法?如果沒經(jīng)過相親一事,他當(dāng)時會那么果斷地摔下去嗎?會掙扎會猶豫還會以教訓(xùn)的口吻去質(zhì)疑嗎?會不會,想著先把錢拿了,不管那女人是不是真傍了大款,然后再考慮后面的事情?這些未知的事情,他不知道,更不敢再往深處想下去。

  “呵,江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虛偽男人?!?p>  視線逐漸朦朧,眼神空洞洞,心里空洞洞,沒有眼淚,江夏看不清什么是現(xiàn)實(shí),只知道自己活得好辛苦,好辛苦,為自己的無能,感到千萬般的恥辱。

  在生活面前,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滴滴滴……”

  忽然一陣緊急的鳴剎聲驟響,江夏回魂,對面路口一個小女孩在橫穿馬路,而此時綠燈還沒亮!

  剎那心跳驟停,幾乎不帶一絲猶豫和思考,如同離了弦的箭沖過去將小女孩抱在懷里,就勢一滾,撞在了柵欄上,千鈞一發(fā)地險險躲過了一場車禍,那車主急剎而住,不過還是壓過了斑馬線,看到人沒事,繃到弦上的精神頓時化成了破口大罵:“神經(jīng)病啊,怎么看的孩子,腦子是不是灌水了?臥槽,什么瘠薄玩意?”

  這時,一個女人從水果店趕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當(dāng)場愣住,司機(jī)罵了一頓,似乎泄了不少怨氣,更不想攤上破事,人沒事就沒他鳥事,踩著油門就絕塵而去了。

  江夏至始至終都沒理會剛才的一頓臭罵,坐直了身子,仔細(xì)地查看懷里小女孩有沒有怎么樣。

  小女孩沒事,白嫩的小手臂擦淤了點(diǎn),只是,受了驚嚇,又看到她媽媽來了,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

  趕來的女人松開了手里的袋子,鮮紅的蘋果哐當(dāng)?shù)貪L了一地,她立刻撲了上去緊緊地將女兒抱住,淚流不止,顫抖地一遍又一遍道著歉,心兒都碎了:“寶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不哭,不哭,媽媽在這里,媽媽在這里……”

  小女孩慢慢止住了哭聲,可江夏就有些尷尬,挨得太近了,他都能聞到對方的體香了,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長得很標(biāo)致。

  女人似乎也回過了神,四目相對,臉色微紅,連忙抱著女兒站了起來,不停地彎腰致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我……”

  哽咽的話語讓江夏動容,站起來拍拍塵土:“小事一樁,你還是帶孩子去醫(yī)院看看,怕嚇著。”

  路旁漸有人了,大抵知道了狀況,不自覺,響起了一片喝彩的掌聲。

  江夏倒覺得不好意思了,女人卻是指著他的手臂不安地說:“你流血了,我?guī)闳メt(yī)院也看看吧!”

  聞言,江夏才瞥了眼左手,火辣辣的,擦傷,小傷,比起心里的傷,微不足道。

  他選擇轉(zhuǎn)身默默離開,并沒理會身后那女人一直喊要他留下聯(lián)系方式,說什么報答之類的挽語。

  天色漸漸黃昏。

  放課鈴聲響,一群學(xué)生潮涌而出,各奔自家東西。

  江夏入了這股潮流,回魂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七中門口了,如果不是家里山窮水盡,這會兒,他該是在讀大二才是。

  “呵?!?p>  苦澀一笑,江夏都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樣嘲諷自己多少回了,用手掩面,想哭,哭不出來,更沒有眼淚。

  驀然,他好像察覺到什么微妙事情,定睛一看!

  “咦?”

  擦傷不見了,紅色血跡還在!

  大白天,見鬼了!江夏反復(fù)查看,剛才的擦傷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幾度揉著眼睛,不敢相信事實(shí),自己的身體怎么了?難不成還能自愈?天吶,簡直天方夜譚,純粹扯淡!

  可是事實(shí)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恰好,前面一個同學(xué)拿著小刀削著畫筆,他飛奔過去,直接順了那把刀,把人給整一蒙一蒙的。

  一路奔跑,江夏直接扎進(jìn)了小巷子里頭,左右看,四下無人,腳下只有一只振著翅膀,奄奄一息的白色蝴蝶。心想一試,拿著刀尖輕輕劃破一道兩厘米的小口子,鮮紅的血液‘蹭蹭蹭’地就往外冒,順著兩側(cè)皮膚流出兩條血流,滴在地上濺出一圈圈血花,有些濺到了那尾蝴蝶身上。

  過了一分鐘左右,血流兀自停止了,傷口奇跡般地開始結(jié)痂。

  江夏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可是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眼前突然閃過一只血斑蝴蝶向著巷口外的天空偏偏飛舞而去,他心頭一震,低下腦袋,剛才那只瀕死的蝴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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