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坤帝的偏心,和視而不見的蠢,趙崇根在今日已經(jīng)了解到極致,這天坤帝是有多不喜歡自己的五兒子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啊。
趙崇根心知多說無意,再爭下去,天坤帝恐怕連趙家的面子也不會顧及了。
趙崇根雖然不想看見這李玉穆如此囂張,但是他還是忍著沒再做些什么。
自始至終,裘裕筳都像是一個旁觀者,好像在這太和殿上他們談?wù)摰牟⒉皇撬话恪?p> 直到天坤帝做出最后的決定,裘裕筳這才從自己的位置上優(yōu)雅起身,對著天坤帝道,“孩兒無能,這虎騎軍隊的符印,還是交由皇兄保管吧?!?p> 裘裕疏這與世無爭的態(tài)度,除了讓趙崇根覺得差異以外,這太和殿內(nèi)的大臣們心思里都帶著意料之中。
不說這徽王能力如何,就是沖著他八年未在京中,這朝中能有什么人是他的人?且就憑圣上對這個兒子的厭惡,便已經(jīng)沒了讓這些大臣們攀附結(jié)交的理由。
雖然也有大臣為徽王可惜,不過也只是可惜而已。
“好,明日你便把符印交給疏兒?!碧炖さ鄣馈?p> “是。”裘裕筳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裘裕疏自然也上前道,“謝父皇!孩兒定不負(fù)您的信任!為您分憂!”
天坤帝滿意地點頭,“對了,徽王,你竟然在拖延作戰(zhàn)時間,導(dǎo)致百姓和軍隊中的損失,自然要罰。那就罰你閉門思過吧!”
“是。”裘裕筳垂眸,似乎毫無怨言。
裘裕疏在旁邊表面上毫無波瀾,但是心中的得意早就溢滿全身的毛孔。
趙崇根在一旁早就對天坤帝無語了,他不明白為何天坤帝在十歲后便對裘裕筳如此冷淡,不,其實從出生起,天坤帝就對裘裕筳這么冷淡且漠不關(guān)心,只是在這之后,更加變本加厲的忽視以及不分對錯起來……
天坤帝不是一個好父親,也不是一個好君王,耳根子太軟,但是對待徽王,卻意外地強硬。
太子裘?,\在一旁冷眼看著,見到裘裕筳回來,他在旁邊瀟灑地舉起酒杯,對著裘裕筳溫和地笑道道,“你我八年未見,我敬你一杯。”
裘裕筳也端起酒杯,朝著他的方向示意。
兩人對視了一秒鐘,不約而同地把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父皇如此待你,你可曾覺得委屈?”裘?,\的聲音也像他的人一樣,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溫潤,“若是五弟有什么想法,盡管和哥哥說,哥哥也好為弟弟排憂解難。”
“你我之間,還談不上這般交心?!濒迷9j沒再看他,只是端著自己的酒杯,拇指沿著酒杯的邊緣有意無意的摩擦著。
“五弟還是這么對我抱有敵意嗎?”裘?,\笑笑,絲毫不覺得尷尬。
裘裕筳看著對面的楊正清,“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p> “五弟是個明白人?!濒迷,\順著裘裕筳的視線看去,微笑地弧度并沒有變化。
整個太和殿除開剛才的爭執(zhí),最后以趙崇根妥協(xié)收場,都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