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沒多久,有幾個鮫人靠近了我們。
雖然那些燈籠魚一直跟著我們,可是光線還是比較暗淡。一開始我們還十分戒備。在發(fā)現(xiàn)是靈鮫之后馬上放下了心。這應(yīng)該是來接我們的鮫人吧。
一共來個五個鮫人。見到我和文殊之后不由分說的架起我和文殊就是一陣狂游。被水流擠到臉部變形的我差點翻了白眼。果然,他們之前對待我們還算是溫柔?,F(xiàn)在這個才算是暴刑啊??墒俏矣譀]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想要呼喊的我只能在心里表達自己的郁悶。突然想到,我做了,我想把他們的鮫人珊瑚礁給炸了。這么看來,我還真應(yīng)該受這暴刑。雖然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可是卻已經(jīng)懲罰我了。那么這件事就就此揭過了啊。
可是老天爺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只能在心里期盼著他們快點上岸。
在我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水?dāng)D出來的時候,終于到岸了。
可是他們卻沒有馬上上岸。畢竟尾巴在岸上走起來很慢。而且顯得十分滑稽。他們才不想丟這個人。
我只能拖著僅有的一口氣,一磨一蹭的爬上岸去。睡在淺水區(qū)里淹不到頭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氣。先休息一下。
要死了要死了。從未感覺如此接近過死亡。你們實在是太殘暴了。我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鮫人。
眼睛都出問題了。我閉上了眼睛。惹不起,還是忍吧。沒關(guān)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如此安慰自己。
休息了一陣之后,我這才有力氣抬起頭來。
四周是熟悉的環(huán)境。那簡陋的港口,那樹,那山。
原來我們已經(jīng)回來了。怪不得靈子希一開始的時候隔三岔五就往岸上跑。其實這點距離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文殊安靜的坐在簡陋的港口上。我的目光看向他,他馬上把頭低了下去。
想到我們正在冷戰(zhàn),我也十分硬氣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我走出淺水區(qū),坐在沙地上??粗盐覀儙Щ貋淼孽o人道:“他們?nèi)ツ膬毫???p> 其他鮫人在我移動的時候就跳入水中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個鮫人留了下來。
“鮫珠被奪,族長和長老都去追了。你的同伴也跟著去了。我們已經(jīng)把你們送回來,現(xiàn)在要去找族長他們?!彼恼Z速非常的快。
“你好生休息吧。”
說完之后,還沒等我開口呢,就他就一個猛子扎在水里不見了。
嘿,這是干什么呢?有那么急嗎?
我只能無奈的閉上了嘴。目光迷離的看著海面上漸漸西沉的太陽。
文殊也是默默的坐著。
橙黃交錯的陽光打在兩人身上。原本中間只隔著二十多步距離,看著同一個海面的日落,可卻給人一種他們身處于不同世界的感覺。果然,生氣什么的不是個好東西。
太陽落山了之后,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向岸上走。一前一后,互不打擾。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飯點了。
阿頌見我們回來,馬上把碗筷擺了出來。
我看著空空蕩蕩的桌子問她?!八麄兡??”
阿頌把碗遞給我,一邊道:“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他們被叫下海了。你是沒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啊。歡快的不行。畢竟好久沒下海了?!?p> 我接過碗默默的吃飯。
文殊才不在意我們之間的談話,一個人吃的十分淡定。好像脫離了大部隊的不是他。那他就不會擔(dān)心一下他們的安危嗎?居然還能吃下去飯,這心態(tài)簡直不要太好。
我就沒有他那個心態(tài)了。胡亂的扒了幾口就回去了。要不是什么都不吃,怕阿頌會碎碎念念一個晚上,其實我實在是沒那個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