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哨探無奈將金銘抱起趴在馬鞍上,引著四人進入白魚谷口,一老家伙還問道:“你們狼頭寨真是不堪,幾個回鶻人就掀翻了你們山寨?“
二獸邊偷眼觀看著白魚谷的形勢,邊回他道:”是回鶻軍隊!可不是幾個回鶻人?“
那老家伙回頭瞪了他一眼罵道:”小屁孩兒脾氣還不小,你們今天攪了屈大騷入洞房,看他一會兒怎么收拾你們?!?p> 只聽另外一人罵道:”那屈大騷哪一天不入洞房,干了那么多娘們,一個仔兒都不會下,恐怕是走錯門兒了吧?”
那老家伙也罵道:“就你能!讓屈大騷聽見,看不煽了你!”
一群人邊走邊罵,二獸卻偷眼觀察著,就見這個谷口很小,又居高臨下,確實不好攻打,寨墻之上又布滿了賊人,拿著強弓對著谷外。
看見整根木料打造的寨墻,有些地方是焦黑焦黑的,似是火燒的痕跡,就知道唐軍是怎么攻上去的了。進入谷中是很大的倒葫蘆形,前面的葫蘆大,后面的葫蘆小,依著山勢建有大小各種木屋,越往上走木屋越大,中間高臺之上一座大帳,護衛(wèi)森嚴。
眾哨探停在一座木屋前,上前敲門,屋內(nèi)一中年人開門問道:”怎么啦?誰病了?”那人走出門外。二獸看到此人個子低矮且肚大如豬,圓頭圓臉,似有中原人的面相,穿著中原人的衣衫,掛了一領(lǐng)羊皮坎肩。
由于午時剛過,那人可能正在午睡,被人吵醒,睡眼朦朧的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俯身望了望金銘,又看了看傷勢,吩咐將人扶進屋中。屋中很暗,在窗邊有一小木床,什么都沒鋪,就像一殺豬的案子。
吩咐將金銘抬著趴在案子上,就將其余人轟了出去,屋內(nèi)僅剩二獸。那郎中也不看二獸一眼,取出剪刀就剪開裹傷的布條,將傷口露出,端了碗鹽水就倒進傷口,痛的金銘嗷的叫了起來,然后用干凈布將傷口蘸干凈,也不縫針,取出一瓶藥粉倒在傷口上,迅速的止住了血,剪塊紗布在鹽水中蘸了蘸,瀝干,貼上去,就重新用布帶裹好,叫金銘自己下來,然后才用眼盯著二獸,用嘴噥了一下,說:”爬上去?!?p> 二獸乖乖的爬上去,那人依法泡制做了一遍剛才的過程就將二人轟出門外,關(guān)門接著睡。四個人坐在門口臺階上,正不知下來怎么辦呢,就見到屈西勇一搖三晃的走過來,很囂張的喝道:”走吧,跟我去過堂,看你們到底都他娘的是什么人?”
四人跟著他直奔那大帳,護衛(wèi)上來阻攔,被他一揮手,護衛(wèi)就退了回去,進到帳中見上座一人更是兇神惡煞一般,八名著盔甲的侍衛(wèi)兩旁站立著。
那屈西勇厲聲喝道:”都他娘的傻愣著干啥?還不見過野利老大!”
金銘眼見此情景,也不懼怕,恭手向上一拜,抬起臉來已是淚流滿面:”老大啊!要為不器兄弟報仇??!”上面那賊酋厲聲問道:”我三弟是怎么死的?你等又是何人?”金銘就將前夜編的托詞聲淚俱下的說了個遍,抬頭看時感覺那賊酋的面色似是將信將疑,剛要再說就聽那賊酋問道:”那三個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屈西勇就搶著說了野利不器怎么搶了兩個小孩,又是怎么打算的。還勸說野利老大說:”不種大哥,不器兄弟死在了回鶻人手里,就別想著報仇了!咱都現(xiàn)實一點,回鶻人如今勢大,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再說咱做馬賊的命賤,死了就死了,只要活著快活逍遙,想多了豈不是自找不痛快!“沒等他胡咧咧完,就見座上的野利不種老賊立馬站起暴喝道:”滾出去!誰說老子是馬賊?老子是黨項野利部首領(lǐng)?!?p> 看著屈西勇倉皇逃竄后才氣呼呼坐下罵道:”這個混蛋也算是個黨項人?黨項人有仇必報的性子他怎么沒有?明日老子便蓬首垢面,赤足禁肉,不報此仇,決不罷休!“
經(jīng)過屈西勇這一攪和,那賊酋似乎是相信了,問道:”你說你與那藥賊有血海深仇,還說與我那三弟要一起,赴中原刺殺于他,可是真的?”
金銘立刻上前跪倒,指天發(fā)誓道:”那藥彥稠老賊屠我全家三十六口,我豈能在此茍活,本來與不器兄弟商議好將這唐使押來,就遠赴中原,手刃那老賊,只是那回鶻軍偷襲我狼頭寨,不器兄弟為掩護我才被亂箭射死,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闭f完又是嚎哭不止。
那賊酋得此誓言已是信以為真,慌忙走下來扶起金銘,命手下人看座,悲痛的說道:”你與我那三弟即已結(jié)金義,你就是我的兄弟,將傷養(yǎng)好,任你去留。那回鶻人的仇,我不會罷休的!”并吩咐手下帶二獸三個去吃點東西,二人似親兄弟一樣握著手開始套近乎。
那野利賊酋既已相信金銘的謊言,金銘就安心住下養(yǎng)傷,閑暇之時一個人在谷中閑逛,并吩咐二獸帶木赤,索赤二兄弟苦練馬術(shù),次日被郎中撞見,拉他去屋中換藥,還說傷口挺深的,如不及時換藥會化膿,危及生命,重新展開傷口,那郎中用鹽水清洗完傷口,竟用烈酒倒入傷口,金銘只覺得鉆心的疼痛,心里罵二獸那小子下手太狠了??赊D(zhuǎn)念一想,傷口若太輕,演起來也不像呀!
裹好傷口正想問那郎中可否是中原人,就見一前日的哨探來找他,說他有幾個兄弟來找他,令金銘大吃一驚,心里緊急盤算著,腳下卻不停,趕往寨門口。
果真是狼頭寨的幾位兄弟在那大呼小叫的,口口聲聲要見二當家的,金銘眼淚汪汪,聽他們訴說完就吩咐道:”眾位兄弟,狼頭寨已不在,大當家的也被害了,你們也散了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這二當家的,也做不得了,已委身在這里,做小嘍羅了,你們也散了吧!”
狼頭寨怎么就突然樹倒猢猻散了?出了什么情況?
柯伊伯帶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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