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棋聞言直接翻窗跳出,對葉輕舟道:“快去稟告爺!”又轉(zhuǎn)頭對花小五道:“叫上全部寨中弟兄,抄家伙!”
花小五道:“是。”
這個時候,爺與夫人應(yīng)當是在山頂修習(xí),葉輕舟一路跑上山頂,已是小半個時辰以后了。
“爺!夫人!”
傾沉方入定不久,便抬眼看來,見葉輕舟的模樣,像事有緊急,便正了顏色問道:“何事?”
葉輕舟道:“山下來了一幫人,看樣子是來找夫人的!他們與村長要人,村長交不出,已經(jīng)打起來了?!?p> 傾沉聞言頓了一息,玉與容已率先一步飛了出去。
傾沉看著一抹玉色殘影,起身也跟了上去,徒留葉輕舟在原地懵了片刻,爺什么時候也會飛的?!
玉與容下山,不過是幾息之間,傾沉跟在后頭落了地,神色凝重地看著前方。
來者統(tǒng)一是墨藍的校服,領(lǐng)為白,臉為彩。
玉與容頓時怒意騰升,婆羅宗,湛憐樓。
竟然,還活著,竟然,找到了這里。
約莫百十來號的人,個個甩著雪白長綢,將花花寨中兄弟與村中的壯漢打翻在地,花落棋與葉初陽持著劍在前方苦苦撐著,奈何湛憐樓中一個個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修士,花落棋與葉初陽就算是再有經(jīng)驗,也不過是尋常人。
“娘的!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怎么也砍不斷!”花落棋揮舞著手中的劍,氣得罵了一句。這長綢時而舞動如蛇,時而堅硬如鐵,若非他躲避及時,定然叫這軟綿綿的綢子穿透了去。
花落棋還氣著,下一瞬一聲裂錦之音便劃破天際,原本還在與他糾纏的白綢隨之化為兩段。
花落棋驚訝地看過去,喜道:“夫人!”
玉與容神色不變地轉(zhuǎn)頭手腕,順著白綢將白綢的主人拉到身前,三下兩下便將人纏成了蠶蛹,旋即輕輕一揚,人便飛了出去。
湛憐樓的人見來人甚是厲害,不再敢輕舉妄動,慢慢退至一處?;淦迮c葉初陽也退在玉與容的身后,一旁的傾沉也不知何時走了過去。
見兩位主心骨來了,花落棋與葉初陽松了半口氣,卻不敢全然放松,到底眼前這一幫人是他們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的難敵對手。
玉與容看著一群墨藍校服身后那人,并不認識,不是她在婆羅宗見過的,但是衣著打扮幾乎無二。因滿臉的彩繪,玉與容看不清模樣,但看五官似乎與婆羅宗中那人有幾分相似。
那人看了玉與容一眼,自四四方方的戲臺子上下來,小碎步走到人群前面來,捏著戲腔道:“喲!原來你就是玉與容啊?!?p> 玉與容道:“我是?!?p> 那人捏著蘭花指,無比嬌羞道:“喲!原來你就是殺了我哥哥的玉與容呀。”
玉與容淡然地看著她,“你哥哥?”
那人又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用戲腔說道:“玉宗主裝什么糊涂呀!婆羅宗那夜,玉宗主大開殺戒,這死去的,正有奴家哥哥呀。”
經(jīng)她這么一說,玉與容像是想起什么來,那個穿著藍色戲服,甩著雪白長綢,殺了她族中弟子十七口的,原來是她的哥哥。玉與容道:“那又如何?”
那人聞言渾然不氣,“嘻嘻嘻嘻,不如何,只不過是,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