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
忽然,視線里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奇特的東西,定睛一瞧,竟然是個(gè)小孩。
這小孩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腦袋,站在那里,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娃娃,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
‘噗哧!’
話,還沒說完,祭出的山甲因?yàn)榉潘傻纳窠?jīng)而收回。
可是這突然刺穿的血肉,胸膛上捅出的槍尖,怎么就這樣發(fā)生了。
“呃······”
口中,已是涌出了鮮血,甜甜的,像是廚子藏得嚴(yán)實(shí)的糖。
“走好?!?p> 輕輕的耳語,肩頭上推出的力道,槍,便已經(jīng)拔出。
‘噗通’
尸首轟然倒地,這御山城的弟子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這···這就是殺人?!?p> 小娃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興奇,有害怕,還躍躍欲試。
“是啊,這便是殺人了?!?p> 撕下一塊御山城弟子的衣布,寒心擦拭了槍上的血跡。
染血的布丟在了尸首上,正好遮蓋了腦袋,擋住了那死不瞑目的雙眼。
轉(zhuǎn)身,寒心從懷中掏出了一物,圓潤似玉,卻是散發(fā)著妖艷的紫色。
“這是什么?”
小娃好奇的走到了寒心身邊,蹲下身子,打量著這妖石髓。
“沒啥,就是塊破石頭?!?p> 寒心笑著解釋,似乎對小娃娃有著格外的耐心。
手掌刨著沙土,不一會(huì)兒,這白沙這下就漸漸顯露出了一道長長的光亮。
是靈線,連接在山甲之間,這才能組成陣法困住雪沙漠中的妖。
妖石髓被安放在靈線之上,若是細(xì)細(xì)觀看,這靈線上還懸浮著道道咒語。
可是這石髓一放入其中,便就盡數(shù)被侵染成了紫色。
撥動(dòng)著沙土,寒心將放置的妖石髓埋了起來,又拍得平整,就像是原本一樣。
“這就完了?”
“是啊,這就完了。”
寒心笑著,可是小娃娃卻是倍感無聊。
“你這個(gè)有什么用啊,看起好像也沒什么嘛?!?p> “作用啊,呵,再等幾日你便知曉了?!?p> 解釋著,寒心的目光卻是望向了這茫茫沙漠之中,似乎,穿越了這沙丘看見了什么人。
“阿欠?!?p> 沉云摸了摸鼻子,拭去了嘴角噴嚏帶出的口水。
“師兄,你沒事吧。”
山鳴松關(guān)心道,小心翼翼走在沉云的身后。
“沒事,有人惦記我?!?p> 言簡意賅的回答,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沉云還是像以為一樣。
被襲擊之后,重閣的行為還沒能夠傳播出去,可是御山城的弟子們卻是對沉云另眼相看了,一口一個(gè)師兄的叫著,充滿了敬畏。
“客人,注意身體啊,這修士一般不會(huì)得病,可若是病,那可是如山倒??!”
都喻史也在一旁關(guān)心著,他的臉色依舊慘白,不過換了套道袍之后看起來倒是恢復(fù)得不錯(cuò)了。
“無妨,我自省得?!?p> 沉云淡然回答,嘴角可是有一絲不可查覺的微笑。
人數(shù)已是成了五人,那重傷的御山城弟子最終還是沒能夠挺得過來,遺體只能先行埋入沙中,以陣法守護(hù),等候日后回來請回門派之中。
人死如燈滅,本就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師弟如今已是徹底沒了動(dòng)靜。
御山城的另一個(gè)弟子臉色落寞著,怕是觸景生情,想到自身也不一定能夠得了長生吧。
妖物,已是殺了不少,寒劍堂和御山城平分也算得是十來只白甲蝎了。
妖石髓不再亮出來做陷阱,山鳴松先凡是都要詢問一下沉云,沉云說愚蠢,他便就不再耍自己的小聰明。
“都長老,山少!”
忽然,夜色之下傳出了聲音,有些熟悉,也有些令人討厭。
“老趙?”
都喻史皺眉,在八大派中他最不喜的人物終于算是碰上了。
“客人,我與你介紹一下,這是五行堂的堂主,趙赤行。老趙,這是在我劍堂做客的謫仙山弟子,沉云,也是龍血?jiǎng)Φ膭χ?。?p> “哦,原來是你??!久仰久仰,等比試過后一定要來我五行堂坐坐啊!”
笑呵呵的打著招呼,這老趙似乎是個(gè)自來熟,看起來人心倒是不壞,就是嘴太欠了。
“不說其他的了,老都,你聽說了沒,沙漠中心出了個(gè)白甲蝎的巢穴,現(xiàn)在七大派又四派都聚集在哪里了,準(zhǔn)備聯(lián)手圍剿!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啊?”
“巢穴?”
“是啊,我跟你說,這里面的妖物少說也得百十來只,不然發(fā)現(xiàn)的人也不會(huì)告示別人啊,吞不下!”
老趙興奮著,這一巢穴的白甲蝎的確是不少,是個(gè)難得的機(jī)會(huì)。
可,都喻史猶豫了一下,眼神卻是看向了沉云。
“不是,老都,你看他干什么,他一筑基還能給你拿主意,去了去了,正好一道?!?p> “客人······”
“無妨?!?p> 沉云應(yīng)答,他對老趙這樣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謂,處之淡然。
人數(shù)有增加了,五行堂的弟子腰間身上都掛著不少符咒,接引天地五行引以利用。
八人的修士隊(duì)伍算是浩浩蕩蕩,攻擊,防御,還有法術(shù),都算是湊全,這樣的搭配即便是遇到了神魂境的大修士大概也可以一戰(zhàn)。
“老都啊,我跟你說,我這一路上可是斬殺了不少,以往整日都在堂中修煉修煉,這身子骨早就銹了,出來斬殺點(diǎn)妖物吧,反而痛快許多······”
老趙一路上就沒有閉過嘴,一直喋喋不休,但也只能是都喻史去應(yīng)付他了。
沉云他們樂得個(gè)清凈,就連身后的五行堂弟子也是閉口不言。
說不準(zhǔn),早已是被他們的堂主給嘮叨透了,再也不想說話。
“沉云···道友?!?p> 不知何時(shí),寒劍堂掌門都枕走到了沉云的身邊。
微微落后半個(gè)身子,但眼中卻滿都是憧憬。
“何事?”
“那個(gè),那個(gè)···道友的劍······”
鏗鏘一聲,古銅劍已是亮出,沉云隨手遞到了都枕的眼前。
“不是,我不是······”
都枕拒絕著,可是手上卻是接過了那古銅劍。
端在手上,細(xì)細(xì)的瞧著,神情像是在捧著一本絕世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