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泉州,一股潮熱的海風(fēng)迎面撲來,讓初來乍到的一行人,與濕熱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來到泉州的大街上,人聲鼎沸,熱鬧聒躁,輕聲細(xì)語和渾厚深重交織,吳儂之音與鏗鏘之聲碰撞。
天色尚早,但人困馬乏,于是就找了一個地方吃飯。
“小二,有雅間嗎?”紅漪道。
“有有有!”
“幾位請坐,來點什么?”店小二道。
“把你們店拿手的菜品各來一份!”橙香說。
“客官,您說笑了,我們這兒可是泉州最大的酒樓,菜品太多了,全上你們一次能吃得了?”店小二道。
“那你說你們?nèi)荻加心男┎似??”紫鵑道。
“這……我剛來,我得問我們老板!”店小二道。
不一會兒,老板就來了。此人已近天命,但長相富態(tài),衣著考究,不怒自威。
“幾位客官好,我是小店的老板,請賜教!”老板謙遜的說。
“好說好說,既然是老板,我就想問問你們?nèi)萦心男┖贸缘模俊迸ǖ馈?p> “那可多了去了,一時半會說不完!”
“那你就撿重要的,你們店里有的說說!”
“好吧,那我來說說,您幾位聽好了!”
“本店有:蒸、炒、炸、燴、烤、鹵、煨、燉、煎、淋、燒等做法,主要是十大菜品,深滬水丸,清真牛肉鍋點,石獅甜果,元宵九,咸飯,面線糊,石獅牛肉羹,崇武魚卷,四果湯,魚仔粥?!?p> “那這十大菜品每樣來一份吧!”紫鵑說。
“行,不過,咸飯有很多種,不知各位怎么選擇?”
“那你說說都有什么咸飯?”綠漪道。
“有南瓜,蘿卜,芥菜,芋頭,五花肉丁?!?p> “我要南瓜!”
“我來一份蘿卜!”
“我芥菜!”
“來一份芋頭!”
“我花肉丁!”
五個女人,報了不同的咸飯,但怒波卻不喜歡吃。
“樣樣來一份?”
“對,樣樣來一份!”
“好勒,你們稍等!”老板退出。
“不過你為什么對對,這次吃飯這么講究呢?”紅菱問道。
“實不相瞞,我在來泉州之前做過功課,查過相關(guān)的資料!”怒波說。
“泉州是一個大的港口,人來人往,是著名的美食之城!”
“史書上這樣記載:兩晉南北朝期間,北方漢人成批入閩避難,衣冠南渡,帶來了北方的飲食文化。唐宋以來,京、廣、蘇、杭及海外等地烹飪技術(shù)也相隨傳入,結(jié)合本土文化和風(fēng)土人情,逐漸朝著精細(xì)、清淡、典雅的品格演變,形成了泉州菜系。
泉州菜系,刀工嚴(yán)謹(jǐn),入趣菜中;湯菜居多,滋味清鮮;調(diào)味奇異,甘美芳香;烹調(diào)細(xì)膩,豐富多彩?!?p> “難怪你一坐下來就問這兒的菜品,原來是有備而來!”紫鵑道。
“波波是那么心細(xì)的一個人,什么時候做過無把握之事!”橙香道。
“也是啊,難得有波波這樣的人!”眾人附和道。
說話間十大菜品都上來了。
果然跟他們平時所吃的菜不一樣,芳香四溢。未嘗其味,先看其形,已經(jīng)誕出口水。
各個菜品逐一品嘗,眾人都嘖嘖稱嘆,看來這次真的找對了地方。
正吃得高興,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之聲。
“小二,小二!外面怎么回事?”怒波道。
店小二跑進來說:“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兒也是著名的武術(shù)之鄉(xiāng),大街上經(jīng)常有人約戰(zhàn),所以這種事情我們是見怪不怪?!?p> “原來如此,我們?nèi)タ纯慈绾??”怒波道?p> “你們不用出去,打開窗戶便可以看到,二樓很方便的?!钡晷《f。
“謝謝??!”怒波說。
“不用謝,你們慢慢看。”
怒波等人打開了窗子,果然看得清清楚楚。
在一群男男女女的包圍中,有兩個體型削瘦的漢子在比拼,其中一方所使用的拳法十分怪異,看不清是什么路數(shù)。
兩個人你來我往,對了有幾十招,在一片歡呼聲中,使怪異拳法的男子獲勝,另一方則甘拜下風(fēng)。
“這是什么拳法呢?”怒波內(nèi)心在思考。
“不行,得去看看找找!”
怒波和五個女人起身離席,前去追趕那獲勝的漢子。
看見后面有人追來,那漢子三拐兩拐,不知道拐進哪條胡同,轉(zhuǎn)眼之間就不見了。
怒波等人沒辦法,又返回了酒|樓。
看到他們返了回來,店小二忙迎上來。
“怎么啦,客官!”
“沒什么,住店!上好的房間來六間!”怒波道。
“好嘞,六間上房!”店小二喊道。
他們一行人,被安排在三樓緊挨著的六個房間里。
他們都齊聚在怒波的房間里,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這個地方的人這樣尚武,我看事情不難!”
“這個人我估計還會出現(xiàn),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靠比武討生活?!?p> “說的對,我們完全可以靜觀其變!”
“可時間不等我們呀,我想可不可以把店小二叫他問一問呢?”
“對呀,酒樓是一個交匯點,三教九流都會有,可以問問?”怒波道。
此時恰巧店小二進來送茶。
“小二哥,我們有一些事要問你?”怒波從身上摸出一些銀兩,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馬上明白了意思。
“客官,您說,只要我知道言無不盡!”
“那好,我問你。今天在街上比武的那個獲勝的人你知道嗎?”
“他呀?”眼睛瞅在桌子上的銀子。
“這些銀子你拿去吧,快說!”怒波道。
“我說,他叫覃連,是本地贓春白鶴堂的弟子,不過由于犯了堂規(guī),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
“白鶴堂?在什么地方?”
“離這兒不遠,拐過兩三道街就到了。他是本地著名的武館,沒有人不知道的?!?p> “謝謝小二哥!沒事了,你可以走了?!?p> “客官,您有事再說!”店小二眉開眼笑地走了。
“可是咱們有這個白鶴堂素?zé)o瓜葛,怎樣才能進去呢?”橙香說。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容我再想想?!迸ㄕf。
幾個人一時無話,不知道該怎么做。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養(yǎng)足了精神,明天咱們再說!”怒波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姐妹們,走吧!”白練說。
晚上睡不著,怒波出來透透氣。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越過了院墻,飛一般的朝外面走去。
怒波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他也越過墻,追著黑影而去。
追到一個小樹林的空曠的地里,他看見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一看不要緊,他差點大喊出來。
原來這兩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