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與通過年度淘離賽的姑娘們,一同站在房間的舞臺上,離寄坐在臺下道:“我親自授予你們舞技,想一想也有小半個月了,今日我要請姑娘們一個一個上臺表演一番。畢竟從下月開始你們就要去武場了,說起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p> “最好趕緊去武場?!饼R月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道:“趕緊開始吧,我還等著去吃飯呢?!?p> 離寄向齊月使了個眼神表示:給點(diǎn)兒面子行不行???
齊月橫著眼看向他,不耐煩地眨了一下眼睛:別那么多廢話,快點(diǎn)!
離寄只好起身,將雙手背到身后,道:“來吧來吧,平寧先跳?!?p> 屋內(nèi)一曲舞還未跳完,屋外下了小半個月的暴雨仍舊毫不留情地洗刷著人間,城外的護(hù)城河水以不可逆的趨勢在上漲蔓延。
離寄發(fā)覺腳尖濕濕的,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水已蔓延進(jìn)了屋里,離寄一下將腳收上椅子,看著齊月道:“怎么回事?!?p> 齊月站在臺上,道:“這暴雨下了小半個月,不漲水就怪了。”
離寄叫停平寧,吩咐姑娘們今日到此結(jié)束,都上樓到自己房間帶著,待過幾日水退去再議這舞技考核。
云嫣回到四樓,經(jīng)過楚期寒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楚期寒的房門微微開著,不見楚期寒在里頭,倒是見著紫洛在房間翻翻找找,云嫣推開房門道:“紫洛姐,你在找什么呢?”
只見紫洛手中拿著藥箱,走到門口道:“我來幫公子找找藥箱。”
“公子受傷了嗎?”云嫣抓住她的手臂道。
“沒有,是...是公子的哥哥?!弊下逅﹂_云嫣的手,道:“哎呀,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紫洛提著箱子就匆匆離開了,她走到拐角處停了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拍了拍胸口,想讓自己盡量靜下來,她轉(zhuǎn)過身,從拐角處探出去,發(fā)現(xiàn)云嫣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才安心地往樓下走去。
她一個側(cè)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房里有個男人坐在凳子上喝著茶,紫洛轉(zhuǎn)身見著他嚇得差點(diǎn)將藥箱打翻在地上,道:“秦大人,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過幾日我自然會送過去嗎?”
“等你來,怕是等小半個月都等不到您大駕光臨啊?!蹦侨瞬痪o不慢地喝了口茶道:“太子命我前來取冊子?!?p> 紫洛將藥箱放下,打開藥箱,從里頭拿出一本冊子,道:“這就是這些年望月樓舉行的淘離賽被處死的人的名單?!?p> “你確定這些人都被處死了?”那人翻著冊子道。“
“那是自然?!薄ぷ下遄拢闷鸩璞?,往杯里倒了些茶,一不小心倒多了,溢了出來,茶水順著桌子滴在她的裙子上,她一個不順心,就將被子扔了出了,砸在門邊,碎了,罵道:“什么貨色,算什么東西,也敢上我的桌!”
那人翻著賬本,聽到此番話,盡然知道是在指桑罵槐,還是放下賬本,陪著笑臉,給紫洛倒了一杯茶,道:“紫姑娘,您貌美如花,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哪,日后要多精致的茶杯,那太子都得命人給你找來,你何必與這只茶杯置氣呢?”
那人將茶遞到了紫洛手中,道:“這些人您真的能確定?”
紫洛將杯子放在唇邊,喝了口茶,斜眼看著他,語氣也柔和了很多,道:“自然了,這些人都是楚期寒命我監(jiān)督別人親手殺了他們,而后仍之亂葬崗的人,怎能有錯?”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奇怪的是,”紫洛皺著眉頭,道“那些姑娘都沒有反抗,就像是順了命了?!?p> “不過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她們的命本來就是楚期寒撿回來的,還給楚期寒,也在情理之中了?!弊下逵值?。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
紫洛放下茶杯,道:“秦晉,你該走了?!?p> 秦晉點(diǎn)點(diǎn)頭,將冊子塞到了袖子的暗袋離,轉(zhuǎn)身從窗戶一躍而下,離開了。
門外卻突然響起花瓶被砸碎的聲音,紫洛知道定時有人聽見了,便起身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空無一人,只有原本放在走廊邊上的花瓶被打碎的碎片。
紫洛正想著是誰,卻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只淡藍(lán)的耳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