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一下拿走他手中的書,墊在位置上,又坐上去,道:“好好吃飯!”
自路看著三師兄自然也沒轍,便只好看唱小曲兒的姑娘們。
“哎,你們說這京城大了真實怪事兒多,聽說街上那家裁縫鋪的女兒失蹤前,許多京城女子都失蹤了,還有一人在城郊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蒼白,血都被吸干了?!比龓熜职素缘販惤鼉扇苏f道,“聽說啊,這個吸人血的怪物現(xiàn)在仍舊混跡在京城中,那人臉色慘白,青面獠牙,流淚的時候流的是血,逮這人就咬,甚是滲人。”
“這你也信,”二師兄鄙夷地看了看三師兄又看了看自路被嚇得慘白的臉,哈哈大笑道,“有人真信了。”
三師兄看了看被嚇得呆住的自路,又轉向二師兄,試圖勸服他:“師兄,這天下無奇不有,你不能說你沒見過,就是沒有啊?!?p> 三師兄見二師兄一臉敷衍的表情,還想說些什么,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無名便端著菜來到了隔間,他依次放下菜后,端著盤子準備出去。卻被二師兄拉住,二師兄舉起酒杯道:“那日見你在這雅間,出手不凡,對兄弟你仰慕不已。又見你參加科考,既是同僚,在下誠懇請您與我們同飲好酒?!?p> 無名端起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還給他道:“一杯酒而已,什么誠懇不誠懇,我還要干活兒,就不陪你們多說了?!?p> 說完這番話,無名便出去了。
二師兄還未反應過來,門就被關上了,又在下一秒被打開,這次門外的并不是無名,而是離寄。幾人看向門口,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站在門外,一身白衣。
“公子,找何人?”二師兄舉著空酒杯問道。
“沒,”離寄搖搖頭,“是我走錯了,抱歉?!?p> 離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一直在想陸玉兒的事情,因此分了神,連自己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離公子,下面還等著你呢?!币詾榇┲G麗的姑娘跑上來拉了拉離寄,離寄便跟她離開了。
二師兄滿心疑問,不知道問誰,只好走過去關上了雅間的門:“這是何人?”
自路看著這個被人稱作離先生的人走下了樓,站在領頭的舞姬面前說話,翩翩公子,一身白衣,皮相上等,仿若神人,舞姬們都移不開眼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三師兄笑道,“萬事還得我這個小靈通來。話說這離公子,翩翩有風度,還與楚府楚公子,也就是這望月樓的老板,接觸甚密,在這望月樓中擔任舞師,藥術也十分精通,簡直是才藝貌三全哪。曾與京城大戶小姐喜結良緣,但不知道為何,又沒成?!?p> 二師兄笑道:“你也就知道這村間野史?!?p> “這怎么叫村間野史,有根據(jù)的嘛!”三人相視而笑,但三人也越發(fā)的覺得這京城怪事多,這望月樓的秘密則更多。
歌舞漸歇,鳥歸人回,星滅燈熄,萬物蓋上夜晚的被,沉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