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師,也發(fā)完誓以后,林巧如的能量實在是控制不住了。得到了余冰的同意,她趕緊釋放自己的異能,讓兩個被強行互換的靈魂,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體以內(nèi)。
回到林巧如的身體中,她使勁地連喘著粗氣,渾身都出了不少汗,香汗淋漓的樣子。馮天光回到自己身體以后,倒是高興得要命,他連連施展身手和異能,在這小小的院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十圈,這才落到地上,道:“太好了,太好了。還是我自己原本的身體舒服,哈哈哈哈哈?!?p> “徒兒呀,你可別忘記了你自己發(fā)過的誓?!?p> 直到余冰提醒他的時候,他才臉色一變,又有些傷感了起來。
但總的來說,一切都還是很不錯的。他這么一個鋼鐵直男,實在無法忍受身為一個女人的痛苦和煩惱。他直接把一肚子的氣發(fā)泄到了這新一代的馮大光身上,喝斥著眼前這老頭子,說道:“你這個沒用的徒兒,看著師傅受委屈,一點用也沒有??炫銥閹熛聜z局棋,給我放松放松。”
那老頭子趕緊說道:“好的?,F(xiàn)在馬上下。”
不得不說,這每一個從沼澤里走出來的馮大光,竟都好像很喜歡下棋,也很喜歡學藝。余冰看著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明所以,并且沒有時間追究這些事情了。
幾人沿著沼澤地的解答圖,慢慢地往前走。果然,在解答圖提供的路線上,每一格下面都是有石階頂住的,只要你沿著路線走,確保自己不要偏離路線,那要通過這一片死亡沼澤,也并不是太難的事情。
幾個人花了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順利通過了這一片沼澤地。
但是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熱。
好熱。
每個人都仍穿著原本的衣服,但每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明所以,便只有往那熱源的方向而去。
這沼澤之后的平地,是很大的一片,但是呢,路旁有一間挺大的打鐵鋪。里面正叮叮當當?shù)卮蛑裁次锸碌穆曧?。余冰等人才來到門口,就已感受到了火爐般的熱情。仔細一看,好嘛,一個大鐵爐燒得通紅,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粗壯男人,拿著一塊大鐵錘子,砰砰砰地敲打著手中一個已燒得通紅的鐵器,看那樣子,應該是想把它打造成為一柄利劍。
在這壯漢的身旁,已經(jīng)放著了幾十把成品。他好像都是在打造同樣款式的寬劍,這種劍像歐洲的那種步兵用劍,需雙手持劍,劍身很寬,很扁,可以直接用來防御敵人的攻擊,綽綽有余。
這壯漢為何對這一種款式的寬劍情有獨鐘?還是他接了誰交的單,要買個一千把、兩千把這種劍?
一下子搞這么多,莫不是要上戰(zhàn)場用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余冰問道:“你好,請問松下先生的家,是往里面走嗎?”
這時,這打鐵匠才回過頭來,儼然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幾個外面來的人的存在。他仍一邊打著鐵,在叮叮當當?shù)泥须s聲中,道:“松下先生不見人,請回吧?!?p> “我們有急事,我們有個同伴病得很重了。如果不救治她,還會禍害到其它無辜的家庭……”
方成正在這樣解釋著,那鐵匠卻很粗魯?shù)卣f道:“松下先生不見人,請回吧?!?p> 簡直像是沒什么商談的余地。
余冰知道跟這人多講也沒什么用,他向方成使了一個眼然,幾人從那打鐵屋中退了出來,便要往旁邊的小道而去??催@院子四下無路,這小道應該就是唯一進去的道路了。
誰知,那打鐵聲忽然停了下來,一道人影帶著滾滾的黃塵,趕著而來,一下子落到了余冰等人的面前。這人不是剛才那鐵匠還是誰,只見他身上的皮膚黝黑,滿臉通紅,顯然是還被那室內(nèi)的熱氣給蒸紅了臉。
他指責說道:“你們這幾個鼠賊,在外面看守的那馮天光沒看住你們么,怎么讓你們溜進來了?!?p> 他好像也是一個看守者呢。
而且,好像對于前一個看守者馮天光的失職,感到非常的不滿。
余冰說道:“馮天光?你是說我那徒兒馮天光嗎?”
“馮天光是你的徒弟?他不是最喜歡收別人為徒的嗎?今天怎么做了別人徒弟了?”一講到這里,這個打鐵匠竟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像跟著得意不已一樣。
“沒錯,他已經(jīng)拜我為師了。他還向我單膝下跪……喔,不,是向我雙膝下跪了……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他?!庇啾f道,“也是他告訴我們那沼澤的之字形破解法的。若不然,我們幾個外人,怎么可能進得來?!?p> “那也是?!辫F匠說道,“不過他為何會拜你們?yōu)閹???p> “他打輸給我們了唄。還有為什么?!庇啾溃@死人谷里的人,也許是因為每人時間都很多的關系,這倒也只能智取,不能硬奪。不然,這鐵匠可能也會讓自己眾人吃不了兜著走哩。
“哈?你們能打贏那小子,那太好了。我好久沒找到適合的對手了,來,來來,我們來對幾招玩玩?!?p> 這鐵匠竟像是很得意的樣子。他的手里高興地揮舞著那個大鐵錘,把它舞得呼呼作響。這情形可把余冰等人看呆了,看這鐵錘,沒有兩百斤也有一百多斤吧,這家伙就這么揮著。簡直就是隨便把一個成年人抓著手里,都可以把對方像玩具一樣抓著手里丟著玩呢。
這家伙手勁真大。
余冰說道:“如果不是今天我們有事的話,我們也陪你玩一玩了……”
但話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已意識到不對了。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忽然熱了起來。那熱量的根源,竟就是那鐵匠本身。
鐵匠說道:“我也沒什么好名字,就叫陳三鐵匠。因為可能會有冒昧之處,我給你行報上名號?!?p> 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如果有打斷打傷打死你們的,你們可得記住了我的名字。以后讓你們的后輩來尋仇,直接來找我就行了。
他開始進攻了。
陳三鐵匠的動作不快,但卻很嚇人,他單手拿著大鐵錘,左手像鐵鉗一樣,伸著就往眾人的面前而來。
余冰趕緊喝道:“小虎,巧如,你們先退后。”
兩人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變態(tài)鐵匠的對手,趕緊盡量往后。他們要給余冰和方成留出戰(zhàn)斗的空間。并且要避免自己被敵人給抓住,成為了人質(zhì)就麻煩了。
但是呢,那鐵匠的身上竟像有著一股吸力一般,朝著四人的身上作用而去。
四人竟像是被磁鐵給吸住了一樣,情不自禁地往這陳三身上而去。
四人都使用用腳頂住地面,但是這吸力越來越強。陳三剛才還過來抓他們,現(xiàn)在在五六米開外,卻單伸著左手,向眾人伸著,雖不上前,但四人覺得這吸力越來越大,再不小心就要從地面上飛起來了。
“嘿嘿,你們知道磁鐵的原理吧。我的左手就是磁力手,可以把一切物體牢牢地吸過來喲?!标惾靡獾匦α?。
作為一個鐵匠,他的異能雖然很強大,但其實并不復雜。他的異能分為兩個部分,分別存在于兩只手上。
左手是磁力手,可以把物體吸引過來,并且牢牢地抓在手中,這樣打鐵的時候,那些鐵劍什么的,是絕不會從手中脫落的。而右手,則是大力手,他能拿起那個大鐵錘,就是這個原因。當然啦,如果中了他全力的一錘,那什么人都會變成肉醬的。
說話之際,小虎跟林巧如已被吸得飛了起來。“不好?!庇啾暫攘钪拢s緊在地上結起一道冰墻,把兩人給擋住。兩人撞在由地底忽然升起來冰墻之上,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趁著這一點點的空閑時間,兩人趕緊跳開了五六米開外。
那冰墻很快就融化了,因為陳三鐵匠所在的空間,溫度太高了。感受得出來,他那左手除了有吸力之外,還有很高的熱度。
這家伙也太變態(tài)了一點,余冰毫不疑問,只要讓他抓住一塊生鐵,他將能把這鐵直接用他的左手給融掉了。
這家伙打鐵,只要自己愿意的話,連生火都不需要的。
真是變態(tài)。
這時,方成已得到了足夠的空閑時間,往自己嘴里連灌了好幾口酒。他向余冰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現(xiàn)在說廢話也沒用了,趕緊兩人一起上,怎么著都要把這家伙給拿下來。”
他跳步向前,余冰也趕緊跟著向前。
要打出一定的配合,才有贏的機會了。如果就這么魯莽地上去一個個跟他換的話,余冰覺得自己這方可沒多大的勝算。
陳三鐵匠旁邊,溫度越來越熱。方成已覺得自己憋著嘴里的酒氣越來越燙。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再不把它們噴出來,自己的嘴巴都要被燒壞了。
但還不行,還要再近一些。
再近一些。
他實在忍不住了。
來到離陳三兩米左右的位置的時候,他嘴巴張開大口,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個一人大的大火球。
這大火球很突然,加之陳三一開始還不知道對方的異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直接命中了。
太好了。余冰在心里暗自歡喜。
這火球怎么著也有一百多度的高溫了吧,直接這么全燒在了陳三的身上。
火焰因為太大的關系,甚至還燒了一會兒。
幾秒鐘之后,余冰跟方成期待地看著那火焰熄滅之后的結果。
“莫不是燒成灰了?”方成好像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重,又平白無故地多殺了一個人,好像也不太好。
但沒想到,那火焰之后,陳三仍是在原地站著。他雖然被燒得全身都黑掉了,但是,臉上竟是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活動了一下自己脖子,說道:“真是久違了的感覺呀。這種火燒的感覺,就像我以前剛剛開始練習打鐵的時候,有時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異能,就一下子被火焰給爆掉了。那時,就是這種全身烤得難受的感覺了?!?p> 他又說道:“哈哈哈,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也許今天這一擊你們就贏了。不得不說,我還是挺沒想到,你們竟能在這么高溫的環(huán)境下,噴出這么大一團火來。哈哈哈,剛才可是嚇了我一跳呢?!?p> “但是,這還不夠喔?!?p>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又過了這幾十年的打鐵生涯。我就算是被失誤事故而燒,都燒過那么多次了。所以,排除掉異能能量的成長,個人經(jīng)驗的累積等各個方面,就算是皮厚的程度,我也比年少時成長了不少呀?!?p> 陳三鐵匠說了這么一大串話之后,有些可惜地說道:“你們兩個,你這噴火的家伙,已經(jīng)四五十歲了吧,你的異能,這輩子基本也就這樣了?!彼种钢啾f道:“你這小子,才不到三十歲吧?,F(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有S級了吧,莫不然,你留下來好了,我?guī)湍阆蛩上孪壬暾堃粋€守護者的閑職,讓你也在這谷里鍛煉,我可以保證,不出四十歲,你一定還會有很大的進步的?!?p> 余冰真不知如何感謝他的好意。
“怎么樣?想要更強大,就要來到死人谷這種清靜的地方,好好地鍛煉,好好地成長。這里才是能成就一番事業(yè)的真正所在呀。外面的那種生活,誘惑太多了。呆著也沒什么意思,你說是不是?”
他竟像是惜才一樣,勸說起了余冰來。
而被無視的方成,心中自然很是不爽。他說道:“等你能打贏我們倆再說。”
說罷,把早就喝到嘴里的酒氣又給噴了出來。這又是一陣比剛才還要大得多的大火。
因為這次有了更久、更充足的畜力的時間,所以方成的這一次攻擊,比剛才的要更激烈許多。他雖然一身醉拳功夫也很不錯,但看到對方身上這么熱,他怕自己跟對方過招,一下子手腳就要被燒斷了,所以只有使出這噴火的遠程攻擊之術了。
但這一招,在陳三有防備之后,效果卻是差了許多。他看著這大火團往自己身上而來,不僅沒有后退,反倒是笑著說道:“我一個鐵匠,打鐵打了幾十年,每天都在跟火為伴,如果我被你個噴火怪給折騰到了,那豈不是表明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了?”
他哈哈大笑著,將那大鐵錘伸到自己面前,然后他飛速地旋轉(zhuǎn)著這個大鐵錘。這鐵錘形成了一個螺旋槳一樣地裝置,直接將那火焰給擊飛開去。而那些少量通過鐵錘而燒進來的火焰,他竟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一般,并且哈哈地大笑著。
“有趣,有趣。你們要是還有什么本領,便使出來吧。”
陳三鐵匠笑著說的時候,幾只冰手從地上抓了起來。它們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兩只腳,同一時間,余冰跳到了空中,他用出了自己全部的能力,實體化出了無數(shù)的冰針,這些冰針都往著鐵匠的全身四周而去。
任你再猛,也不可能同時防御四周的攻擊吧。
叮叮叮叮叮。
這些銀針都刺到了鐵匠的身上。
這鐵匠上身又沒穿衣服,但他的身體竟像鐵一樣的硬。真不知道,這家伙打了這么多年鐵,到底是把手中的鐵給打成了兵器,還是把自己的一身肌肉也打造成了鐵一樣的兵器。
這些冰針,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被扎成馬蜂窩不可。
可這陳三呢,只是用大鐵錘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和頭部。除了這些脆弱的部位之外,他身體的其它地方竟任由這些冰針刺下。
“滋滋滋滋滋?!彼炖镙p聲呻吟著。也不知是享受這戰(zhàn)斗的快樂,還是忍著著冰針扎進皮膚里的痛苦。
他的臉上,是興奮的表情。
他喃喃地說道:“該死,外面那個下棋佬老是說,我進了谷里以后,因為整天都在打鐵,人已經(jīng)笨了很多??磥?,他說的還真不假。我竟上了你們兩只老鼠的當,被弄得這么慘?!?p>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為何不直接自己的力量,主動向你們進攻呢?為什么不把這戰(zhàn)斗帶到自己的節(jié)奏里去呢?我真是傻?!?p> 他說到這里,“呀”的一聲大叫,道:“再也不能給你們機會了。如果不是你們倆的異能沒什么屬性加成,說不定我還真的會被你們弄得很難堪呢。來,看我的!”
說實話,還真的跟陳三所說的一樣。余冰雖然跟方成聯(lián)手而攻,但兩人的異能屬性沒什么相生相輔的關系,所以并沒能達到“1+1大于2”的效果。相反,余冰雖然用的是冰系能量,跟陳三鐵匠的火系能量是相對抗關系,但無奈人家的異能能量多得多,所以便是對方克制自己了。
這時陳三再靠近兩人,他“呀呀呀呀”地不停大叫,顯然是要催動體內(nèi)異能,要將自己的實力給全都施放出來。
兩人只覺得他那左手,有著千斤的吸力。縱使兩人使用異能來抵抗,也再也抗不住,兩人腳下一滑,就往陳三的方向而去。
余冰在空中連忙施展異能,以一個冰屋子將那陳三給圍了起來,沒想到,陳三一聲冷哼,一錘就把余冰召喚出來的冰房子給打得粉碎。
那厚厚的冰墻,竟一下子就被打成了很多雪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