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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傭者

第22章 胡寒風跟阿誼的秘密

異能傭者 青青俠 5117 2019-12-10 05:00:00

  “其實,我……我……我是胡寒風教授的私生子?!?p>  阿誼講了許久,終于把這個隱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秘密,這樣說了出來。

  余冰倒是驚呆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阿誼就繼續(xù)說下去了。

  “當年,不,應(yīng)該是說這么多年來,我都很怨恨胡寒風。是他拋棄了我的媽媽,讓我過著被人歧視的日子?!?p>  “當年,我媽已經(jīng)離異了,那時她還挺年輕,但沒有孩子,獨身一人。我小的時候,以為的故事就是,我媽那時沒人要了,但姿色又還行,正值分手之際,胡寒風對她好,不嫌棄她,她便這樣跟這個自己并不算討厭的男人在一起了?!?p>  “但是,當她懷下我以后,胡寒風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竟然離我們母子兩人而去了。后來,我媽只有復婚了,因為一直不是親生父親的關(guān)系,她的丈夫?qū)ξ乙埠懿缓?,他甚至會跟外面的人一起來嘲笑我。我這些年,過得很不如意。”

  “更苦命的是,當我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我那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老爸也死掉了。他雖然老是罵我,兇我,但只要他在,我起碼還是一個‘有父親的孩子’。但那年之后,學校里的同學就更看不起我了。一說到我父親的事情,他們就對一個沒有父親的小孩表示很吃驚。就算是有些父母離婚了,他們也都會定期在學校里出現(xiàn)。小孩仍是有父親、有母親的。唯獨我,只有母親,沒有父親?!?p>  “我的父親,在那一年,已經(jīng)徹底死掉了?!?p>  “不,應(yīng)該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p>  “唉。終于,我大學畢業(yè)了。這些年我當然沒什么心思想學習,所以,我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有一天,我媽竟然跟我說,要不然,你去跟胡教授,做他的研究生,為他工作,你看怎么樣?”

  “那時我就氣呀。我心想,就是這個男人,他害我過了這么多年的苦日子。現(xiàn)在是怎么著?見我長大成人了,想認回這段親子,以后讓我為他們養(yǎng)老嗎?”

  “我當時想了好幾年,終于做出了決定。我?guī)е鴰缀跏菓嵟臎Q定,來到了這里,跟在他身旁,成為了他的研究生。表面上我,對他客客氣氣,稱呼他為‘胡教授’。但實際上,我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我要報復他,我要把他搞下來。讓他從高高在上的教授職位上搞下來。這,正是我來做他研究生的根本目的?!?p>  這段故事太曲折,余冰聽了覺得自己的心好累。

  “后面呢?后面怎么樣了?”余冰知道這事情背后一定還會有一些變化,若不然的話,阿誼現(xiàn)在不會跟胡教授站在同一陣線上面。

  “后面,我就接受了劉院長的委托,跟著秦文發(fā)、小四兩人,做了那天晚上的那件事。當然啦,之前學院里出內(nèi)鬼的事,應(yīng)該也都是劉院長在搞的鬼。只要那些事不是叫我們干的,我們就沒什么確鑿的證據(jù)罷了。這些事情我也有些耳聞。他的目的嘛,跟對付胡教授是差不多的,他就是想找一些理由,把他們弄下來,讓他們的權(quán)威受損,這樣他就可以接受那些研究項目,或者把自己不喜歡的人徹底地弄出學院去?!?p>  “據(jù)說呀,劉院長有一句名言,挺多人都在傳,那應(yīng)該是他在講的。劉院長說,他并不需要最有能力的人,他只需要聽話的人。首先是聽話,其次才是能力問題。甚至沒有能力也是可以的,只要聽話就行?!?p>  余冰苦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有能力的人,往往都不聽話吧。”

  有能力的人,自然能自己分辯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而上面的領(lǐng)導如果要做錯的事,特別是違反原則性問題的事,他們是不會同意做的。

  這樣的話,便會給領(lǐng)導很多麻煩的地方。

  所以很多所謂的領(lǐng)導,肚子里沒什么料,卻做什么都要下面的人聽話,倒不是想做好工作。只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得到自己的私利罷了。

  阿誼已繼續(xù)說下去:“我接受了劉院長的指派之后,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在晚潛進學院里,偷出來一些資料,并有意地讓黃毛那小子看到。后來,我們照著原計劃,不僅指責他,還要打他一頓。我們想引起他報復的心理。這樣,他便能站出來光明正大地舉證胡寒風。”

  “可沒想到,事情出了一些意外?!?p>  “黃毛那家伙竟然膽小地開溜了。那家伙,竟被打怕了。其實我們也沒下手多重吧,只是那天可能實在太黑,我們?nèi)擞侄啵侄际钱惸苷?,所以失手了一些,把他打重了?!?p>  “目擊證人走了,這事可不好辦呀。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劉院長才決定把你給請過來。你也的確沿著他的預期,順利地找到了相關(guān)的線索,最終查明我們?nèi)司褪悄翘焱砩献鰤氖碌娜??!?p>  余冰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一切不是正按著你們預期的劇本而前進著嗎?現(xiàn)在,你為何要出來替胡寒風說話?”

  阿誼苦笑著說道:“因為事情有了一些變化。你不是前段時間,去找過一次胡寒風嗎?從那次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偷資料的人,就是我、秦文發(fā)還有小四三個人。他沒管另外兩個人,等你走了以后,他直接找到了我?!?p>  因為你是他的私生子嘛,他來找你,為你著想,不是挺自然的嗎。

  余冰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阿誼又說道:“他苦口婆心地勸我去自首。他說已經(jīng)查以這一步了,如果我不自首,得不到寬大處理,到時對我的前景沒有好處。他還說,他會盡可能地把責任都攬過去,只要不妨礙我以后的人生,那都是問題不大的。他說他在學院里勞苦功高,學院不會對他太絕的。”

  講到這兒,阿誼幾乎是以嘲弄般的語調(diào),說道:“切,他都不知道,這切就是學院的領(lǐng)導要害他哩。以他這樣的情商水平呀,要跟劉院長他們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p>  余冰非常同意這個看法。

  阿誼道:“后來,我也被逼急了,我就質(zhì)問他,說你當年這么拋棄我,現(xiàn)在我再過得怎么樣,又仍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直到那時候,他才跟我說了很長的一段話。那也解開了我多年的困擾的問題?!?p>  “因為具體的細節(jié)涉及我們家父母的一些隱私,所以我便只講一些大概的故事就行了吧?!?p>  “當時,其實我媽雖然已離婚了,但她跟前夫仍是有著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但這層關(guān)系胡寒風卻是不知道的。那時他碰到了我媽,覺得她好看,性格也好,他就喜歡上了她。他追求她,后面也如你所知道的,他們兩個走到了一起。也是那個時候,我媽懷上了我。“

  “但是呢,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之前,卻發(fā)生了另一件事。胡寒風發(fā)現(xiàn)了她跟前夫之間的事情。胡寒風雖然枯燥沉悶得要命,但在感情上卻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容不得一點沙子。我媽這才只是初犯,他就再也容忍不了這一點,就此提出了分手。”

  “兩人分手之后,我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因為實在無法確認孩子是兩個男人中哪一個的,她便跟前夫復婚了。我生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看到了我的血型,知道他跟我媽根本不可能生出我來。逼問之下,我媽便把她跟胡寒風之間的事情說出來了。”

  “正因為如此,我的那個名義上的老爸,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覺得我是野種,所以這些年才這么一直喝斥著我,罵我,不對我好。而胡寒風知道這些事情,也是在我大學畢業(yè)以后,我媽才有次機會時跟他說的。那時,我那個法律關(guān)系上的老爸已經(jīng)死掉了?!?p>  “所以,當年胡寒風是因為我媽出軌了,才跟她分手的。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分手是她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當年這些事情,是怪不得他的。”

  余冰聽到這里,總結(jié)一般說道:“正是因為胡寒風跟你說了當年的故事,所以才打動了你?”

  阿誼嘆了一口氣,道:“我雖受了這么多年的委曲,但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跟著他做項目的這些時間以來,我也有在各個側(cè)面觀察他。他的確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人。他花了很多時間在研究上,他是很純粹的學者、研究人員??菰锏臅r候他挺過去了,有功有利有名利誘他的時候,他也挺過去了。這樣的人,真不應(yīng)該讓他受到迫害?!?p>  余冰點了點頭。

  “那您準備怎么辦?這件事,您可以繼續(xù)查下去嗎?我相信您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有能力做一些事,所以我才把這些家丑的事情告訴您。再者,目前我也沒什么其它人可以選擇了。”阿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道:“所以,就拜托您了。我自己已做下了錯事,但卻沒什么辦法去挽回它了。只有靠您了?!?p>  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但余冰卻很無所謂地說道:“唉呀,你搞這一套,那就沒意思了。”

  阿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余冰說道:“這樣說吧,你的這些訴求,如果有可能的話,又是順便做的事情,我會盡力的。但是,我做事還是不想背負這些道德上的枷鎖,搞得好像你們是多好的人,如果遇到這些不幸的事,又有多不應(yīng)該,然后我一定要幫助你們一樣。”

  他又說道:“我只是我,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罷了。我的任務(wù)就是收受雇主的傭金,然后為他做事。僅此而已。我有時會成功,有時也會失敗。這是事物發(fā)展的自然規(guī)律。所以,你不能要求我一直成功,也不能要求我一定會幫你們,這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正是因為能想明白這些事情,余冰才能在如此高壓的環(huán)境下,常年工作,保持自己身體和心靈上的健康。

  一個厲害的人,大多是心理上放松,但身體上緊張的那種人。他們手腳很快,做了很多事情,而得到那些結(jié)果,只是其中很自然的結(jié)果。

  他好像覺得自己跟這年輕人說這些,又有些過于無情了。便又說道:“但是呢,無論如何,今天早上你找我跑步,還是有意義的。起碼,如果在不太麻煩的情況下,我做這個案子會更積極一點吧。不然,我都準備收工了?!?p>  確實,如果是為劉院長賣命的話,他確實不太熱情。

  可是,如果知道幕后是劉院長,要搞倒他的話,余冰就熱情一些了。就算只是在自己個人的角度,這個沒有能力的畢業(yè)導師,可是害自己當年得了一個超低的畢業(yè)設(shè)計分呢。這對于一向品學兼優(yōu)的余冰來說,倒是有讓人不爽的了。

  現(xiàn)在,能報復大學導師的機會終于來了。

  道別了阿誼,余冰在差不多上午九點半左右的老時候,打通電話,讓阿杜到自己房間里來。

  阿杜五分鐘之后就到了,他說道:“哈哈,今天我吃了酒店的自助餐,所以起得很早。因為去晚了就沒東西吃了?!?p>  這家伙也真是的,都那么些年過去了,竟仍像當年的性格一樣,只要是免費、便宜的東西,一律都不想錯過呢。但也是福人有福相,這家伙雖然暴吃暴喝,但也許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身體運動量比較足,人也比較健康的關(guān)系,他竟吃下這么些東西,這么些年也沒什么身體上的毛病呢。

  真是難得。

  余冰說道:“這次我們來調(diào)查這個鹽田項目,你覺得從哪里入手比較好?如果是劉院長、梁溫教授想要從胡寒風教授手里搶過這鹽田項目的指揮權(quán)來的話,你認為他們會從什么方面入手?”

  畢竟阿杜是比較熟悉學院里一些工作的人,他雖然有些呆呆的,但他的一些看法還是比較具有參考性的。

  阿杜說道:“其實,在這里工作的人,不管是年限多的、少的,都相當認可胡寒風的。畢竟,很多復雜的問題,都是報到胡寒風那里,由他親自或牽頭來解決的。可以說,如果沒有胡教授,這個鹽田項目根本不可能進行到當今的研究程度。所以,我認為如果劉院長、梁溫教授想從人員內(nèi)部來瓦解胡寒風教授的權(quán)威,那是很難做到的?!?p>  余冰心想,只是難做到,并不是做不到呀。這一出誣蔑的戲碼,不就是要把胡寒風在人心中的威望給搞臭嘛。

  現(xiàn)在再想起來劉院長給的那長串名單,雖然很多人都列有嫌疑,但其實他主要也只是想搞胡寒風而已嘛。怪不得,那名單的第一位,寫的就是胡寒風。

  只是,也許連劉院長也沒想到,跟胡寒風斗的過程中,自己的情婦梁溫又冒了出來,成為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吧。

  阿杜又分析說道:“所以呀,我想他們會從頂層來瓦解這個問題。也就是說,他們甚至會強行發(fā)文件下來,給自己在鹽田項目組里任上一官半職,這樣就算底下的人不支持,但礙于他們的官威,他們也一定會得以慢慢從上到下的瓦解的?!?p>  聽過了阿杜的意見以后,兩人在十點鐘到會議室與劉院長、梁溫教授等人碰頭。

  按照劉院長所約的行程,今天是進行談話調(diào)查的時間。

  這劉院長的安排也真是的,直接不給進行現(xiàn)場調(diào)查,倒搞什么談話調(diào)查。談話這東西,主觀性就太大了。談話者可以只講自己想講的方面,不想講的方面就不說或少說,之樣同一件事情,談出來的結(jié)果就天差地別了。

  但也許,這就是劉院長所希望達到的效果,誰知道呢。

  會議室就在眾人所住的酒店的二樓。是間還挺寬敞的會議室,應(yīng)該全部坐滿的話,能坐到四十個人左右。會議室中間擺著一張長型的大圓桌,與會的人就坐在桌子旁,而那些不那么核心的人員,就會拿椅子再坐在后面一排。當然啦,這一排人員就是沒有桌子可用的了。

  劉院長把相關(guān)人員召集了,講了一下這次調(diào)查的“重要性”,以及讓大家認真開展好工作之后,便讓工作人員出了會議室,只留下他、梁溫教授、余冰、胡寒風,還有幾名負責其它工作的老師。

  第一個被約進來談話的人,是一名負責軟件開發(fā)的工程師。

  他看起來才三十多歲的年紀,但頭發(fā)已經(jīng)提前到達了半禿的狀態(tài)。他坐下來的時候,余冰注意到了,他的腰都是彎的,也許是長期坐姿不良所引起的不良體態(tài)。

  反正看到這個已有些得了職業(yè)病的IT白領(lǐng),余冰忍不住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經(jīng)旁邊的人詢問,這人就是這鹽田項目的軟件總工程師。姓什么余冰并沒有記住,只是記住了他只有34歲。家里有兩個孩子。也許是為了家里的妻兒,想趁年輕時多賺瞇錢,以后好轉(zhuǎn)行或持股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所以才出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工作吧。

  這人講起話來,很有邏輯性。

  他說道:“我是負責這里的軟件工作。實際上,也就是碼代碼而已。把研究組提出的問題,按照設(shè)計好的方案,我們把它碼出來,替它找錯蟲,讓它正確地運行,大概的工作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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