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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傭者

第23章 令人惱人的調(diào)查

異能傭者 青青俠 5082 2019-12-11 05:00:00

  這個工程師講起了技術(shù)上的問題,劉院長等領(lǐng)導和老師都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來。看來,他們對這個話題并不是很感興趣。倒是胡寒風、梁溫教授能跟他聊上兩句。余冰也是學計算機出身的,問的問題也很針對要害。

  “你們現(xiàn)在一天工作多少個小時,能保證健康的休息和睡眠么?”

  這位工程師說道:“其實,我們的時間是比較自由的,不需要按是上下班,所以,這一點是比較好的。當然也有晚上要熬夜的時候,可是,在事情并不多的下午,我們是可以在辦公室把行軍床弄出來睡覺的?!彼蔡拐\地說道:“當然啦,在這樣重壓的工作下,要保持良好的健康,這并不容易。需要你很把健康放在心上,并且能克制更多自己娛樂的欲望,這樣才能把時間有效利用起來,達到比較好要?!?p>  他講話很平穩(wěn),很有條理。但是,從他的體態(tài)和整個人的氣質(zhì)來看,余冰覺得他并沒有做到自己所說的那種境界。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被高壓工作而壓得一直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的一個碼農(nóng)嘛。

  只不過是高級點罷了。

  接下來,是調(diào)查組的各個人員開始問話。

  余冰注意到了,劉院長等人問的問題,都沒什么太大的可研究性。都是些“你知道學院里的內(nèi)鬼是誰嗎”,“有沒有相關(guān)的消息”之類的問題。

  如果這樣問問就能找到答案,那還要自己來干什么。

  再者,余冰不得不感嘆到,劉院長這一招真是高招。

  就算問到了知道內(nèi)情的人員,難道他能當著劉的面,指認說:“我知道,內(nèi)鬼就是你本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嘛。

  如果自己一個人來問的話,也許能問到的一些消息,現(xiàn)在也因為劉在場,所有的人都成為啞巴了。

  該做點什么好呢?

  余冰的心里,產(chǎn)生了這樣焦急的想法。

  他一邊在聽著那些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所謂調(diào)查,一邊想著自己心里的問題。

  終于,他有了答案。

  他問道:“如果學院里要對鹽田項目組的主要領(lǐng)導進行調(diào)整的話,你覺得誰是合適的人選?”

  “嗯?”這名老實巴交的工程師,也沒想到會問這樣的問題。

  余冰似乎是想讓對方明白,自己并沒有聽錯問題一般,再次解釋道:“我是說,如果項目組里有人事變動,主要領(lǐng)導需要換人,那,請你從對于工作有利的角度,提出合適的人選來。”

  這個年輕人看了看劉院長,又看了看梁溫,再看了看胡寒風教授。之后,他幾乎是以求助一般的目光,看著余冰。

  兄弟,你就算要問這個問題,好逮也選一個這三人不在場的場合嘛。

  你讓我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不適合嗎?

  我老程序員雖然不太會搞人際關(guān)系,但好逮也沒這么白目好嗎?

  這時,劉院長接過話題,說道:“這個嘛,想必大家都自有心證,你就照實際情況來說吧?!彼f的話本身沒什么問題,但卻以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講了出來。那潛在的意圖當然很明顯了——你小子可不要亂說話,敢說我院長不適格,有你的好日子過。

  而梁溫教授則也繼續(xù)說道:“我倒是覺得,以我的資歷和教研團隊的認真精神,也沒有做不好的事。其它我不敢說,在工作時長和加班時間這一點來看,我的團隊可是比其它教授的團隊要遠遠地強的?!?p>  余冰暗自心想,這工作時間可不等價于工作成果呀。從余冰了解的情況來看,梁溫教授自己加班的效率不知如何,但她下面的研究人員,都可都是在那里劃水混日子而已,哪里能做成什么事情。

  “胡教授,不知您對這個問題怎么看?”只見這兩人回答了,胡寒風卻一直沒作聲,余冰便向他提問。

  胡寒風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平靜說道:

  “對于我胡某人來說,研究項目不過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就像是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我們總得找一份工作,賺取到足夠的報酬,這樣才會有衣服穿,有飯吃。一開始而言,我對于研究工作的感情,也僅是這樣而已的?!?p>  他講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很謙虛,又說道:“只不過,也許是性格使然吧,我胡某人做事都會認真一點。也不能容忍自己工作質(zhì)量下降得太厲害,所以,我便比別人多花了一點時間和心思,把工作中碰到的問題都盡量弄通。實在弄不明白的,也要進行過自己細致而認真的研究。這樣長期以往,一則我就被人稱為所謂的學術(shù)核心人員了,而另一方面,卻是我自己也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

  “我也想過,如果以后我不做教授了,那我能做什么呢?這真是一個苦惱的話題呀。也許我會去進點水果,然后擺一個小小的水果店嗎?還是我也會去跑跑外賣什么的,畢竟運動身體也是我挺喜歡的事情。但是,那些工作會不會給出比如今這份工作更大的滿足感?這個我無法確定。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在目前后崗位上做著這些煩人而又有些意思的工作。”

  “我不敢說自己適不適合這個項目吧。反正人事任命權(quán)也不在我自己手上,我對于科研來說,就是在做事而已。我只能負責這個過程,至于做得好,做得差,我真沒辦法改變它?!?p>  講了這么多以后,胡寒風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的話,這個問題我覺得自己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一切任由學院里安排吧?!?p>  這時,那個工程師急著說道:“胡組長,您明明帶著我們做出了那么多的成績,怎么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p>  胡寒風打斷了他還想往下舉例子的沖動,說道:“有沒有成績,這也是一個很主觀的問題。也許在你個人以及你崗位的角度,會覺得是有成績的。但在另一個人的角度來看,也許我胡某人只是占用了學校的資源,這么多年卻一無所成呢。阿成啊,所以這種問題,我們不應該自己評價自己的?!?p>  “胡說,組長,今年以來我們明明取得了突破性的結(jié)果……”

  “你是要說那最后一組實驗的藥物吧。那也只是有希望而已,在它得以完成之前,這一切都只是設想罷了。還沒實現(xiàn)的東西,我們科研人員可不能把它當成一定會實現(xiàn)呀。還記得我提醒過你們的嗎,就算概率是99%,還沒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就不能假設它一定會發(fā)生。否則的話,以此敷衍的態(tài)度來開展科研工作,工作一定會讓我們吃虧的?!?p>  這名總工程師點了點頭,不再爭辯了。但他的頭微微地低著,眼框紅通通的,一副委曲的樣子。

  也許他自己也知道,這樣一來,那胡教授就有可能會受到莫大的委屈了。雖然這樣的待遇,在胡寒風眼里并不一定很在乎罷了。

  可旁人看了實在很生氣呀。

  胡寒風這時嘆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地對著空氣說道:“只是呀,如果我老胡這些年的工作辛勞能得到學校肯定的話,希望如果以后我犯了什么事的時候,能給我網(wǎng)開一面吧?;蛘哒f,我這種老頭子,反正年紀也大了,沒得救了,但如果是涉及到年輕人的事,給他們多一點機會吧?!?p>  如果沒有今天早上的事情,余冰現(xiàn)在肯定聽不懂這段話是什么意思。

  但他儼然是在準備給自己手下的研究生求情呀。那幾個研究生,可都是要誣蔑他的人,現(xiàn)在他還為他們求情,真是有點諷刺。

  接下來,一整天又問了很多個不同崗位的人。所問的問題也大同小異,通過這些談話,余冰的確對這個鹽田項目組產(chǎn)生了不少的了解,但卻沒了解到最核心的問題。

  那支藥,那支只差最后一關(guān)就已經(jīng)可以成功的藥,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余冰心里雖然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但是他也不好提問。因為按照學院里的保密規(guī)定,他根本連知道這個藥的存在的可能性都不應該有。

  余冰覺得在這里只是浪費時間。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他出來上了一個洗手間。他讓劉院長他們繼續(xù)問,“我要出去抽根煙?!彼@樣交代了一下,便出來,走到走廊盡頭,直接往男廁所里走進去。

  再次從廁所出來,余冰直接從步梯走下去,他直奔一樓,走出這間豪華的鹽田項目區(qū)里的酒店式招待所。他頭有點疼,他覺得自己一直在里面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在這樣被溫室一樣保護起來的環(huán)境里,他完全得不到任何真實的信息。真是可惡。

  他撥通了阿杜的電話。

  “你在哪呢,小子。”

  電話里,傳來了打麻將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喊了一聲“碰”。

  “好你個小子,我在這邊開會累得要命,你竟跑去打麻將了?!庇啾苯淤|(zhì)問般笑道。

  “唉呀,你們不是要調(diào)查兩天嘛,我都摸清你們的行程了。這不,反正也沒到晚上開飯的時間,我就出來玩兩局嘛。很久沒跟下面項目組的同事們玩過了,交流交流感情嘛?!?p>  余冰讓阿杜過來,把他也帶去交流感情。

  阿杜沒兩分鐘,就從那旁邊那棟樓里跑了出來。余冰一看可樂了,那棟樓就是一般的辦公樓,看起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可一點也不像里面有麻將房的樣子呢。

  阿杜來到余冰的面前,急著說道:“都是你催我,害我放炮了。打麻將這種事情呀,就是不能心急。誰心急誰輸錢,這道理準是沒錯的?!?p>  余冰笑道:“你不是說只是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而已嘛,怎么還玩錢的呢?”

  “這年頭,你不玩錢的,還跟幾個男的打麻將,那不是在浪費時間嗎?”阿杜理所當然的樣子,“難得來到項目組一躺,不找那幾個撈伙子要點生活費,豈不是白來了?!?p>  好嘛,這還自說自話,自成道理了。

  余冰把自己所想的事情給問了出來。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那組最成功的藥在哪里,它是怎么運作的,以及它是否能影響到這個項目組的領(lǐng)導位置的事情。

  阿杜一看講到的是這么敏感的事情,趕緊左右張望幾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后,小聲說道:“要死喔!你可不要說這些事是我告訴你的?!?p>  “好的。都一起睡了四年了,我還會害你嗎?”余冰笑道。

  阿杜于是說道,“這最成功的一劑藥鹽,是整個項目組最核心的東西。它由一整個組的人一起管理,所以它的開發(fā)、繼續(xù)試驗以及相關(guān)報告,所有事情都要經(jīng)過項目組集體討論會決定的?!?p>  “集體討論?你是說每個人都有發(fā)言權(quán)?”

  “那當然不可能?!卑⒍耪f道,“所謂集體討論,大概也就是以胡寒風教授為召集人,所召集的組里最核心的5名研究人員,來作集體討論而已。如果有需要專門知識領(lǐng)域的問題的話,還要請相關(guān)的專家。但如果請專家,就要請雙數(shù)。因為無論哪次召集集體討論會,都是由奇數(shù)個人來參加的,這樣每個人表達自己意見之后,最終如果有不同意見,才會形成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這是一個民主集中制。”

  余冰點了點頭。

  阿杜又說道:“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我知道這個項目組以來,這項目組每次集體討論的決定,都是全體一致跟胡寒風教授的意見一樣。當然,如果是嚴格的民主集中制,胡教授應該最后一個發(fā)言。但科研領(lǐng)域碰到的問題卻是極度復雜的,有時就算是參會的人員,也會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所以,他們的規(guī)矩是,每個人都先發(fā)言,談自己的觀點,彼此討論一下。最終,再各自表態(tài)。也就是說,胡教授每次在討論的過程中,就已經(jīng)把這些組員們給說服了?!?p>  余冰表示明白了。

  阿杜又道:“現(xiàn)在,這首批藥鹽,應該正在最海邊那個小廠車間里面,要不要我?guī)闳タ纯???p>  “嗯。”余冰當然想去。

  這才是他來這個鹽田項目組的意義所在。

  因為距離有點遠,又有些趕時間,阿杜從項目組里借了一輛三輪車。他自己坐在車頭,讓余冰坐在車箱上,就把余冰當成“貨”一樣地運過去了。

  沿著海的方向一直而去,在幾乎是最盡頭的地方,有一個大棚一樣的廠房。這廠房看起來也平淡無奇,余冰難以想象,這就是最頂尖的異能研究所進行的地方。

  “你別小看這地方,我們整個鹽田項目組的上空,都是禁飛區(qū)。而定在這里,是因為這里的空氣流通最好。同時海風也最為強勁,那藥鹽呀,可奇怪了,越有海風的地方,越利于它存儲?!?p>  余冰跟著阿杜進了廠房。果然,在門口的時候,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給攔住了。

  “您是誰?要找哪位?”阿杜把證件給他看,并把來意給說明了。那守門的小伙子便給他進去了。

  “這警衛(wèi)覺得也不是很嚴呀?”

  阿杜說道:“還能怎么警衛(wèi),不就是看看證件嗎?再者,只要能進到整個鹽田項目區(qū)的,都是熟人。在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查過了?!?p>  余冰知道,自己之所以沒有檢查證件就進來,一定是因為跟領(lǐng)導做同一個車的緣故。

  他跟著阿杜,經(jīng)過了簡單的個人消毒,便進到了廠區(qū)里。

  這個廠區(qū)就是一個通風還不錯的倉庫,雖然有一些高級人員今天也是去參加談話了,但是,這里仍是留守有少量工作人員。

  這些工作人員也不是閑著,啥事也不干,就看著這寶貝度日。

  相反,除了日常的保衛(wèi)人員之外,每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有些在電腦前打字,有些在圖表上畫著什么東西,甚至有個人還拿著手寫的本子,一邊在廠區(qū)里走,一邊在記錄著什么數(shù)據(jù)。阿杜解釋說道:“那個是人工計算專員。他的工作最累了,每天以手算的方式,把電腦計算的數(shù)值進行估算,如果出入不大,那就表示今天的實驗是大致經(jīng)得起推敲的。如果出現(xiàn)較大的出入,那就說明電腦系統(tǒng)可能現(xiàn)錯了,需要報告相關(guān)工作組,看要不要再次進行當天的計算。

  而阿杜帶著余冰所到的這個位置,是有點類似四樓高的一個地方。在這個地方,可以看得到下面整個廠區(qū)的情況。

  這科研廠區(qū)跟一般工廠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整個闊大的空間被分成了很多個小小的隔間。每個小隔間就是一個小房間大小,四處的檔板都是透明的。在余冰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可以看到每一間隔間那里的情況,包括有什么人在里面,他在做什么,以及會有綠色、紅色、黃色、橙色等不同顏色的燈來表示各個隔間里的工作狀態(tài)。

  “看吧,一劑藥的試藥,也挺復雜的呢?!鞍⒍诺靡獾卣f道,”現(xiàn)在這個試藥計劃,已經(jīng)是上次部署之后一直每日進行中的了,這個龐大的團隊,應該有二十人左右,就單獨地負責這一劑藥劑的試藥。”

  因為它是最可能成功的。只要它成功了,那其它正在進行中的其它試藥項目,都不需要再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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