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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今天吃藥了嗎

第四十六章

小王爺今天吃藥了嗎 阿離在八月 2221 2019-10-17 09:36:54

  那日后,二人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原來那樣,晏慈白日里無事時仍喜歡呆在書房中,偶爾練習(xí)書法,偶爾描摹一些畫,再或者就是看看閑書。

  江辰暮則仍舊回到他后院的工作坊里雕琢那些木玩。最大的變化大概便是晚間喝藥時,江辰暮再也無需晏慈勸藥,每日皆十分自覺地就將藥給喝了。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這期間晏慈算得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這半月過來,江辰宇都不曾來過府上,晏慈期間想過去珍寶閣再找他談一談,但是無一例外都碰上了他不在的時候,倒是常常遇上那個冷面的宮玖。

  這日晏慈和琴漱剛從珍寶閣出來,晏慈便讓琴漱去對面醉仙樓帶點仙人醉,許久不喝,一時路過這里,倒有些饞了。

  在轎中坐著無聊,晏慈掀了簾子想透透氣,這才掀起,便見一旁的墻角處坐著好幾個衣衫破敗的人,其中有老有幼,皆作乞討狀,其中一個婦人懷里抱著一個瘦弱的孩子,約莫四五歲的樣子,已然是太久沒吃東西,餓得沒了力氣。然而路過的人雖多,卻甚少有人停下施舍一番。

  “京城何時多了這么多乞討者?”晏慈微微蹙著眉頭,對著站在轎子旁的藺秉說道。

  說起來,那日從秋獵回來后,藺秉便一直待在了晏慈身邊,說是讓他日常里跟著晏慈保護她的安全。晏慈找不到理由推辭,便只好接受。

  不過好在藺秉這人話少,也從不問東問西,看上去倒是老實可靠。

  藺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回道:“好像是從北邊過來的,聽說附近幾個州里都涌進了不少這樣的難民?!?p>  “難民?”晏慈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一時有些晃神,“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難民,北方出事了嗎?”

  藺秉點點頭:“說是先前旱了很久,莊稼都死光了,鬧了饑荒?!?p>  晏慈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些人一會,從懷里拿出一些碎銀子遞給藺秉道:“拿去讓他們買點吃的吧,那孩子看上去太虛弱了?!?p>  晏慈當(dāng)然知道這些錢并不能改變什么,可是她對這些無能為力,也只能盡些微薄之力。她自認(rèn)不是什么心慈懷善的人,但看到這些難民,卻讓她想起自己先前的那段日子。

  藺秉接過銀子后便向那邊走去,晏慈則放下了簾子,沒有再看下去。

  不一會琴漱便帶著東西從醉仙樓出來了,一行人便回了府。

  到了府上,問過了林叔江辰暮在做什么后,晏慈便又回了書房。

  桌案上放著幾張先前臨摹的帖子,因著先前一直在北狄生活,用的大多是北狄的文字,故晏慈的書法一直比較稚嫩,好在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還算不錯,這些日子練下來,倒也算是初見成效了。

  將臨本翻了頁,她擺好宣紙便繼續(xù)練起來,直到了夜里,連晚膳也未吃,其間江辰暮讓紫蘇來問,晏慈也給推脫了過去。

  也不知一直練到了何時,晏慈終于放下了筆,看著眼前寫好的這一頁,終于覺得滿意了些。放下筆抬手揉了揉酸脹的胳膊,晏慈喚來了琴漱,讓她把今日買的酒拿來。

  待拿了酒,她便讓琴漱回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拿著酒去了后院邊上的園子。

  因著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又是府中最偏的地方,這時候一路過去倒是沒遇上什么人。

  晏慈隱約記得之前來這里時,見過一棵老樹,就在這園子里。

  那樹很高,樹干也很粗壯,沒幾人應(yīng)當(dāng)是圍不過來的。

  晏慈不知繞了幾個彎,總算是找到了這棵樹,的確很高,看上去應(yīng)該年歲挺久了。

  晏慈把酒放在樹下,繞著樹轉(zhuǎn)了幾圈,而后又提著燈去一旁空著的雜室轉(zhuǎn)了一圈。好在這里的東西還算齊全,找了一圈,總算是看到了一個半舊的梯子。晏慈試著提了提,不是很重,拿著帕子擦了擦,便帶著它出了門到了樹下。

  試了幾回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的擺放點,晏慈試著踩上去爬了兩階,還算穩(wěn)當(dāng)。

  于是她下來拿了酒,便帶著它上了樹。

  也是巧在這樹的枝干夠結(jié)實也夠近,否則晏慈或許只得拿著梯子爬到一旁的屋頂上去喝酒了。

  靠著樹干坐下,晏慈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覺,思緒就散漫開去。

  今夜的月亮不圓,卻還算亮,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幾點星光。

  上一次對月飲酒是什么時候,晏慈記不太得了。

  似乎是在草原上,坐在汭瑙河邊,聽著琪爾格唱歌,喝著草原上的烈酒;還是坐在篝火邊,喝著薩滿耶遞過來的酒。

  那些場景好像昨日才發(fā)生過,又好像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

  她記不清了,那些記憶像是破碎了一般,只剩下了星星點點的碎片。

  她提起酒壺,仰起頭將酒倒入嘴中。

  都說一醉方休,但晏慈從未真的醉過,故而也不知道這說法究竟是真是假。

  “酒是好酒,只不過,一個人喝,未免太無趣了吧?!闭戎?,卻突然有人說了話。

  晏慈手中動作一頓,直起身子做防備態(tài),蹙著眉冷聲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這可是八王爺府?!?p>  那人幾個閃身便出現(xiàn)在了晏慈前面的屋檐上,一身黑衣,一頭利落的寸發(fā),若不是那隱隱約約的月光照亮著,晏慈幾乎要以為這是個和尚。

  他左邊臉上帶著一塊同藺秉相同的素銀面具,晏慈心下懷疑,這人莫非也是王府的人?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這是王府,你一個姑娘,怎么坐在王府后院的樹上喝酒?”那人壞笑著說道,腳下幾個跳躍,便已到了晏慈前面的枝干上,輕輕點著樹枝,看來輕功極好。

  “你是王府的人?我先前沒有見過你?!?p>  他笑了笑,說:“我先前也未見過你,你是后來的?”

  “你既是王府的人,為何要走后門?”晏慈看著他抱著胳膊笑呵呵的模樣,沒來由地覺得這人不靠譜,說話語氣,都同藺秉差了太多,讓她不禁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王府的人。

  “你這人真有趣,你不也在這后門處喝酒嗎。怎么的還不讓我從后門回來?”這人倒是嘴皮子利落。

  晏慈嘆了口氣不想同他爭論這些,只又說道:“你若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我便要喚人過來了。”

  話音剛落,那人卻是一個閃身,不知怎么便到了晏慈身后,抬手輕易便制住了晏慈。他一手勾著晏慈的脖子,一手擒住了晏慈的手,讓她掙脫不開。

  “你這女人也是有趣,你現(xiàn)在覺得,你還能有機會喚人過來嗎?”

阿離在八月

對這個只能刪除不能改分卷我表示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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