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和王濤拿著帳篷,走到原先破廟的前方不遠處的空地,將帳篷支了起來。
弄好的帳篷的王濤一手遮在眼前擋雨,一手沖著王鈞招手喊道:“公子,帳篷已經(jīng)安好了,你趕緊進來避雨休息。”
只見這帳篷看起來和一架普通的單人帳篷沒什么區(qū)別,通體海藍色,拉鏈緊閉,從帳篷自帶窗戶往里看,帳篷的內(nèi)部黑漆漆的一片。
王鈞打開帳篷的門,沖著幾人道:“你們也進來消息,明天還要趕路?!?p> 典韋側(cè)頭看著帳篷,一臉的為難,就這個帳篷王鈞一人住剛好足夠,即使加個侍女都感覺顯小,拒絕道:“公子你們進帳篷休息吧,我和王濤負責守夜,我們兩淋一夜的雨有沒什么事情。”
說著,典韋悄悄給了王濤一個眼色,王濤微點頭,道:“典統(tǒng)領(lǐng)說的對,之前還有刺客來襲,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今晚必須守夜,待會我和典統(tǒng)領(lǐng)進樹林里躲雨,公子不用擔心我們?!?p> 王鈞注意到典韋臉上的為難,笑罵道:“你們廢話怎么這么多,讓你們進來就進來?!?p> 話音落下,王鈞彎身打頭進入了帳篷,一進帳篷,幾只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和一堆篝火在壁爐中自行點燃,熊熊火焰照亮了客廳。
就見帳篷內(nèi)的客廳,一副西方19世紀的房間的裝扮,正面墻上掛著一只麋鹿頭的標本,左右是兩把西洋劍,廳中擺著幾張單人沙發(fā)圍在壁爐,一套茶具放在沙發(fā)桌上。
阿朱和阿碧進了帳篷,頓時大吃一驚,望向王鈞的眼中多了一些敬畏,感覺王鈞如同天人一般。
緊跟其后的典韋和王濤也是頗為震驚,沒想到小小的帳篷內(nèi)部卻別有天地。
王鈞倒在沙發(fā)上,大半個身子陷進了沙發(fā),指著沙發(fā)桌上的茶壺,懶洋洋地道:“阿碧,幫倒一杯水。”
經(jīng)過叁合莊和方才慕容博的事情,阿碧現(xiàn)在充滿了對王鈞的畏懼,現(xiàn)在聽到王鈞的命令,感覺腿都軟了,眼中含著淚水,哭喪著臉對阿朱小聲道:“阿朱姐姐,我怕。”
阿朱淬然一笑,輕輕拍著阿碧的后背,柔聲安慰道:“阿碧放心,公子不會和我們兩個丫鬟一般見識?!?p> 一邊對阿碧安慰著,一邊打量著王鈞的反應,見王鈞沒有異樣,又道:“你緩緩,我去為公子沏茶?!?p> 丟下阿碧站在門口,阿朱走到沙發(fā)旁,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心細的阿朱發(fā)現(xiàn)茶壺中的水量毫無變化,不過卻沒有說什么。
捧起茶杯,恭敬地端給王鈞,道:“公子請用茶?!?p> 王鈞接過茶杯,贊揚的看眼阿朱,看得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茶壺的情況,喝光水杯中的水,伸了個懶腰,道:“茶壺鏈接一個小型水元素位面,因此里面的水無窮無盡,你們想喝的話,自己倒?!?p> 話音剛落,阿朱立即反應過來倒了幾杯水,端著茶托送給典韋和王濤,道:“典統(tǒng)領(lǐng),王護衛(wèi)你們請用茶?!?p> 典韋拿起一杯茶杯,一臉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加和善,用自我感覺小聲,實際上和一般人說話聲音一般大小,道:“小丫頭看你挺機靈,提醒你一下,只要你將公子伺候好了,好處決定少不了你的?!?p> 阿朱微微欠身,不著痕跡地看眼王鈞,笑瞇瞇道:“多謝典統(tǒng)領(lǐng)提醒?!?p> 王鈞站了起來,轉(zhuǎn)頭警告,道:“典韋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p> 典韋一聽,連忙單膝下跪,道:“請公子責罰?!?p> 瞬間客廳內(nèi)所有人都跪下,阿朱連忙請罪,道:“公子都是奴婢的錯,還請不要怪罪典統(tǒng)領(lǐng)?!?p> “算了,你們今后注意一點就行了,起來吧!”王鈞擺擺手,道。“這個帳篷有三個房間,阿朱和阿碧一間,典韋你和王濤商議一下守夜的事情,你們要有一個睡客廳,注意外面的動向。”
典韋立馬出聲,道:“公子,我愿意守夜。”
“行吧,就你了?!蓖踱x隨意的決定道。
進了洗漱間,沖了一把熱水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望向大廳中的四人,指著身后的房間,道:“里面是洗漱間,你們誰想洗澡自己去,里面的水都是自動的,只要你說熱水,冷水,溫水就成,我先睡了?!?p> 說完,也不管四人的反應,轉(zhuǎn)身進了臥室睡覺。
...............
擂鼓山郁郁蔥蔥蓬勃靈動,山中怪石崢嶸,松柏依偎,百鳥爭鳴,猿猴在山崖嬉戲打鬧。
馬車晃晃蕩蕩的進入聾啞谷,就見谷中無比空曠,只有一座涼亭和幾間青瓦房,幾名瘦弱的男子,拿著掃把正在谷中打掃衛(wèi)生。
此時涼亭中有一名男子,手舉著棋子,聚精會神的研究棋盤,準備落子。
可能是馬車的動靜太大,將他驚醒,放下手中的棋子,拿起桌上的紙張豎起,上面寫道:“幾位有何貴干?”
王鈞帶著阿朱和阿碧跳下馬車,走到蘇星河對面坐下,笑呵呵地問道:“辯聰先生蘇星河?”
蘇星河下意識以為王鈞幾人是丁春秋派來的,心中暗暗戒備,點點頭,不說話。
王鈞明白蘇星河擔心什么,轉(zhuǎn)頭望向阿碧,道:“阿碧你有沒有拜琴癡康廣陵為師?”
阿碧有些奇怪,按說她拜師這事情除了阿朱知道,就是慕容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阿朱。
阿朱下意識搖搖頭,表示不是她說的。
阿碧連忙道:“公子,康廣陵正是家?guī)?,奴婢才和他學藝一年?!?p> 王鈞點點頭,指著蘇星河,道:“他是你師公,你應當拜見他。”
阿碧雖然有些疑惑王鈞是怎么清楚的,不過通過這些天相處,知道這位公子可稱得上嘀仙降世,沖著蘇星河行禮,道:“徒孫阿碧,拜見師公?!?p> 蘇星河打量了一番阿碧,只見她一襲綠衫,相貌清麗,自帶一種江南水鄉(xiāng)柔情,說話時吳儂軟語,滿含笑意點點頭,將阿碧扶起。
轉(zhuǎn)頭望向王鈞,收起幾顆棋子,比劃了一陣子,讓王鈞下棋。
要不是知道蘇星河不認識他,他肯定認為蘇星河故意的為難他,就他那棋力,三歲小孩都比他強。
王鈞拿起黑子朝棋盤上天元一擺,一股無形的氣力爆發(fā),瞬間將所有棋子泯滅,道:“我贏了,棋盤上只有我的黑子?!?p> 蘇星河徹底的傻眼了,他想不到還會用王鈞這種人,毀掉棋盤上其他的棋子,留下一顆,從某方面來說王鈞的確贏了,不過不是他要的辦法,道:“公子,你贏了?!?p> 王鈞點點頭,道:“那我能見無崖子了嗎?”
“公子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家?guī)??”蘇星河陰沉著臉問道。
王鈞毫不在意蘇星河的態(tài)度,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你消息我能救你師傅就行。去和無崖子說說,看看他要不要見我?!?p> 隨即一掌打在蘇星河胸口,蘇星河瞬間飛出了涼亭,在半空中飛了一會,落地退了幾步,剛好抵住石門,望著涼亭到石門的距離心中大駭,如此功力未傷他分毫,送至門口,即使他師傅無崖子也不過如此。
隨即也明白王鈞沒有惡意,不然自己根本抵擋不住,轉(zhuǎn)身恭敬地沖著石室,道:“師傅,弟子有事稟報。”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