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愿意的,我們斯年能被卓臺長看上是他的榮幸?!泵仔』酆呛切χ?,心底呸了一聲,狗男人,玩什么以退為進(jìn),為了讓婁斯年主動來找你,你干了多少惡心事心里沒點兒逼數(shù)嗎?
她說完,不愿再周旋,低聲囑咐婁斯年幾句,走出房間將門帶上。
屋內(nèi)只剩下卓臺長和婁斯年兩人,卓臺長就喜歡他那股子清冷又倔強(qiáng)的勁兒,無數(shù)次夢回之時,少年面頰駝紅委身于他身下,清冷又帶感。
卓臺長覺得身體快要繃不住了,舔了舔唇角,眸色晦暗幽深。
真想看看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他身下為他瘋狂的樣子。
他慢慢走近,那只手伸向?qū)γ鎵裘乱郧蟮哪橗嫞驗榧?,手指微微顫抖著?p> “你……真愿意跟我?”卓臺長問。
婁斯年吸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定定地望進(jìn)眼眸深處,聲音因妥協(xié)而溫和了幾分。
“春宵苦短,卓臺長打算一直看著嗎?”他說著,往下解開一顆扣子。
卓臺長盯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著魔似的走過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夢想成真時,婁斯年猛地一個正踢,趁卓臺長吃痛捂住下腹之際,一記勾拳甩出,卓臺長嗷地倒在地上,半空中還飛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婁斯年對于這個給了自己奇恥大辱的男人沒有絲毫憐憫,啪啪又是兩腳踹上去,嘴里不住地罵道。
“艸你嘛的,肖想哥,哥是你肖想得起的男人嗎?”
“我今天不把你一口牙齒全打掉我就不姓婁?!?p> 卓臺長疼得快要昏厥,他哪能想到這王八羔子來了居然只為了揍他一回?連滾帶爬地找到報警器,那些個保鏢猛地沖進(jìn)來,見到卓臺長的慘狀愣了愣,掄起拳頭朝婁斯年撲來。
只見婁斯年左閃右躲,應(yīng)對一群專業(yè)保鏢絲毫不落下風(fēng),趁著場面混亂,還能準(zhǔn)確地往卓臺長那兒踢上幾腳。
膠著之際,卓臺長終于得空爬出房門,頂著兩個熊貓眼,摸出保險箱里的消音手槍,對準(zhǔn)婁斯年的腦袋。
“小子,能讓老子拔槍,你也是個人物?!?p> “任你拳頭再硬,能硬得過槍子兒?”
“一個小明星,入了這個圈,還肖想獨善其身?老子今天要讓你知道,這圈子里,誰說了算?!?p> 幾個呼吸的時間,婁斯年已被一群保鏢全面壓制,卓臺長見狀,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
“給我打?!?p> 驟雨滂沱,澆不熄霓虹的閃爍,一個身著白襯衫的男人被人從酒店大門扔了出來。
“得罪我們臺長,等著領(lǐng)盒飯吧你!”身材魁梧的大漢抹了把臉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罵罵咧咧和另外一個保鏢往回走。
“媽的,真晦氣,卓臺長新給買的七匹狼,全淋濕了?!?p> “早學(xué)學(xué)那些小明星放低姿態(tài)多好,何必自找罪受,敬酒不吃吃罰酒,作吧,切?!?p> 被扔出的男人趴在下水道前,污水隱沒了他的臉,他就那樣趴著,雙手撐著地面,半天爬不起來。
過了很久,他沿著墻角緩緩坐下,豆大的雨滴不斷地打在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上,麻木而刺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從襯衫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打火機(jī)才發(fā)現(xiàn)煙全都濕了,他就那樣將濕掉的煙叼在嘴里,仰頭迎向滂沱的大雨。
這一次,“明星”這條擔(dān)子,或許,真的可以卸下了。
值得嗎?
他不知道。
后悔嗎?
從不。
初心還在,對于真正熱愛的東西,他不想妥協(xié)。
迷蒙中,婁斯年突然想起那女孩轉(zhuǎn)身時決絕的背影,她似乎也在追逐夢想,她現(xiàn)在在哪里?她在干什么?
她的錢都被搶了,她是不是也和此刻的自己一樣,無家可歸?
她好像,挺需要錢的。
可她說過,他的錢,他受不起。
雖然不知道她的執(zhí)著與傲骨從何而來,婁斯年只希望,那個女孩不用像他一樣,在夢想與罪惡的泥沼中垂死掙扎。
想到這,他掏出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起,溫和慈祥的中年男聲。
“真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p> 察覺到不對勁,對面緊張地問:“你在哪里?我讓司機(jī)來接你。”
面對對方接二連三的詢問,婁斯年沉默許久,說:“爸,我有件事想拜托你?!?p> “咱爺倆誰跟誰?什么事你跟我說一聲就行?!?p> “我想請您,資助一個大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