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聲淚俱下地解釋著。
紀宛然:“……”她就知道會這樣,這小白花的演技,不進娛樂圈實在可惜了。
陸淼淼:“……”秋水以為推她的是紀宛然?女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看了眼秋水,就見女生也正看她,四目相對,她眨眨眼睛。
秋水……這是在幫她解圍?陸淼淼更加感激,怕眼淚掉下來,忙移開視線,誰知一側(cè)頭正好望進一雙黑溜溜的眸子,嚇得她一個激靈。
見鬼了!紀宛然這么神經(jīng)兮兮地盯著她做什么?!
“小紀?”聽了秋水的話,陸老爺子皺眉,看向紀宛然,“怎么回事?”
鑒于上次紀宛然用蒲團砸了秋水,陸老爺子對她的態(tài)度大不如從前的和藹,此刻明顯也是相信了秋水的話。
紀宛然語調(diào)平平,回答老爺子的話:“我沒推她?!?p> “那可真是奇怪了,你沒推,難道是秋水自己摔倒的?”陸二夫人早就聽女兒說了始末,此刻秋水愿意維護女兒,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紀宛然身上,她自然開心。
“二嬸說笑了。”紀宛然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在場并不是只有我和秋水。”
還有一個陸淼淼。
一聽她想扯出陸淼淼,陸二夫人陳念連忙道:“紀宛然,秋水都親口說了,你還想把責任推到淼淼身上?!”
她看著老爺子,一改潑辣,期期艾艾說道:“爸,淼淼和秋水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淼淼怎么可能推秋水?紀宛然就是在推卸責任!”
陸老爺子:“……”老二媳婦這吵吵嚷嚷的,頭疼。
“二嬸嬸,你別生氣,宛宛本來也不是故意的……”發(fā)現(xiàn)陸老爺子皺了眉,秋水適時打斷陳念的話,怯怯地說道,“我真的沒事,這件事就別追究了吧……”
“怎么能不追究!”瞥了眼神色冷冷清清的紀宛然,陳念冷笑道,“秋水你就是太乖了,有些人才會蹬鼻子上臉,一而再的欺負你!”
女人轉(zhuǎn)向老爺子,滿臉戚戚然:“爸,秋叔叔把秋水交給我們陸家,可不是讓她受委屈的呀——你看看秋水,上次被推進泳池,這次又磕到了頭,秋叔叔要是泉下有知……”
陳念很清楚老爺子的死穴,此刻可算是一擊即中,不打算給紀宛然翻身的機會。
果然,一聽到戰(zhàn)友的名字,陸老爺子沉下臉。
他掃了眼自家漂亮的孫媳婦,不耐煩地擺擺手:“老李,把這丫頭關禁閉,等懷之回來交給他處理!”
一句話,承認了紀宛然的罪行。
紀宛然冷冷勾起嘴角,正想說話,房門口傳來傭人問好的聲音“陸少”,很快,有腳步聲靠近。
男人推開房門,腳步微頓,目光在房間幾人身上掠過,停在紀宛然臉上,又從臉上挪到手上。
他微微蹙眉,似有不悅。
看到青年,秋水眼睛一亮,柔聲喚道:“懷之哥哥……”
“你回來了?!睂o宛然的火氣遷怒到男人身上,陸老爺子冷笑道,“回來正好,好好看看你媳婦做的好事?!?p> “嗯?”無視了眼神熱切的小青梅,男人經(jīng)自走到紀宛然身邊,手臂微動。
紀宛然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怕他打她。雖然……陸懷之看起來不像是會動手打女人的樣子,不過誰知道呢,畢竟他的小青梅又因為她受傷了。
修長溫熱的手指抬起了她的手,看到白皙手背上的紅痕,陸懷之神色微冷,沉聲道:“手背怎么回事?”
紀宛然:“……???”他在關心她的手背?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李伯?!标憫阎畬κ卦谂赃叺墓芗曳愿赖溃澳眯┑蛩幗o我?!?p> 李管家:“……好、好嘞?!贝笊贍斶@是轉(zhuǎn)性子了?怎么突然對少夫人這么關心?!
“懷之哥哥……”被男人無視,秋水心底終于有了一絲惶恐,軟聲再喚男人的名字,怯生生又暗含期待。
“懷之,比起紀宛然的手,你可真該看看秋水的腦袋?!敝挥X得陸懷之所言所行分外膈應人,陳念提醒他,“秋水現(xiàn)在這樣,可都是這位影后的杰作啊。”
陸懷之放下紀宛然的手。
手上一空,紀宛然下意識握緊手,又松開。
“頭怎么了?”聲音很冷,隱隱有些不耐,不等滿臉委屈的秋水說話,他又道,“這不是都處理好了嗎?有什么好看的?”
秋水:“……”
陸懷之道:“沒什么事,我?guī)鹜鸹胤块g了?!彼槐菊?jīng),“宛宛是公眾人物,手上有傷,別人會說我家暴,對陸家影響不好。”
在場其他人:“……”紀宛然都多久沒在公眾面前露臉了?!再說,誰知道她嫁進了陸家!
陸懷之說完,摟了紀宛然就準備走。
秋水呆呆看著男人冷漠的眼,捂嘴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了眼淚。
陸淼淼心疼好友,見她這幅委屈模樣,當下失了理智,沖陸懷之嚷嚷道:“堂哥,紀宛然推了秋水,秋水頭撞成這樣,你都不管管嗎!”
陸懷之側(cè)頭看了眼堂妹,又看向陸老爺子。
老人點了點頭,肯定了陸淼淼的話。
他沒有給出回應,低頭看向護在臂彎里的女孩。
本來不在意這些人怎么說的紀宛然迎上他的目光,眸子動了動,心頭忽然涌出一股委屈:“我沒有?!?p> 她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推的她?!?p> “哦?!标憫阎崎_視線,無動于衷的語氣。
紀宛然垂下眼簾,擠出一抹苦笑——笨蛋啊,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是宛宛推了你?”這話是問秋水的,“在哪里?”
男人語氣太過于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秋水心念飛轉(zhuǎn),不知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總覺得懷之哥哥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陸懷之對她不親近,但也不冷淡,至少她受了傷,他肯定是會關切兩句的。
“就是紀宛然推的!”有秋水的話證明,陸淼淼底氣十足,“就在你們房間里,堂哥你現(xiàn)在回房看看,墻角都是秋水的血!”
哪有這么夸張?紀宛然撇撇嘴,懶得反駁。
墻角都是血?秋水還能有機會在這里委屈巴巴地告狀?
“我們房間?”陸懷之依然沒什么表情,“那很好處理?!?p> 陸淼淼雙眸一亮,得意地瞅了眼沉默的紀宛然,開口道:“我就知道堂哥舍不得秋水受委屈……”
不等她說完,陸懷之繼續(xù)道:“我們房間有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自然知道當時是個什么情況。”
陸淼淼和陳念:“……???”
連老爺子都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孫子——等等,誰會在自己的臥室里裝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