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初說完,很想重重的朝自己臉上甩上一巴掌。
她到底在說什么?。。?p> 剛剛說了自己要矜持,結(jié)果竟然說了一句恭維的話。
能成為妙珠閣的東家,家底和身份肯定是不凡的,他會不會討厭自己?
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于巴結(jié)他人?
黎月初這么想的,卻和玄衣男子手中的動作相反。
聽到她這么說,玄衣男子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一般,本該拿起茶杯的右手在空中頓了頓,原本平靜的表情中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
本來細心如發(fā)的黎月初卻忽略了這名男子眼神中的慌亂。
因為剛剛說出了那句話,自己一時不知如何收場。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到底說不說話呢?
這時,一旁的老板娘看著兩個人微妙的表情和動作,朝著黎月初的方向用力的將她的胳膊拉緊,對黎月初說道:“小娘子剛剛不是說了想要見我們東家嗎?怎么來了院子里又不上前了?來,跟我來吧。”
一旁的男子面部中的慌亂早已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手中又拿起剛剛未曾拿到的水杯,抿了一口其中的茶,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今日的茶,似乎比以往的要好喝。
老板娘將黎月初一步一步的扶向那個桌子旁邊。
終于,坐到了那個男子的對面。
黎月初以為老板娘也會坐下來,不想那位妙珠閣的老板娘卻對著那名玄衣男子行了一禮,便想著走開。
“姐姐等等……”黎月初慌亂的叫住老板娘,“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黎月初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前世為后三載,她不懼怕和任何人打交道,但是不知為何面對現(xiàn)在的這個男子她竟然有一種壓抑感。
所以她認為老板娘留下是好的,至少不會讓她特別尷尬。
然而……
老板娘對著黎月初甜甜的一笑:“小娘子那么想見我們東家,剛剛那么迫切的,怎么現(xiàn)在還害羞了呢?”
說完這話老板娘就扭著自己的腰云淡風輕的走了。
黎月初僵在原地,覺得自己仿佛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久久不能動。
這時,一旁的男子又抿了一口茶,說道:“曾經(jīng)有個人說過同樣的話?!?p> 他將眼神抬起,望著盛開的杏花,眼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悲哀。
“什么?”
黎月初轉(zhuǎn)過頭,盯著看著杏花的男子,他剛剛說,曾經(jīng)有個人說過同樣的話。
對著滿臉疑惑的黎月初,男子又重新緩緩開口,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對著黎月初說道:“曾經(jīng)也有個姑娘,見了我第一面,就說我穿玄衣好看?!?p> 望著男子悲哀的雙眼,黎月初心里突然一陣刺痛,為何他說話會這么熟悉呢?
難道自己以前認識他嗎?
這不可能啊。
“那個姑娘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妙珠閣的東家太過神秘了,莫名其妙的對自己說起這句話,又莫名其妙的提起了她從未見過的一位姑娘。
“她…消失了。”玄衣男子說道,“我等了她很久,可她還是沒有出現(xiàn)?!?p> 這位妙珠閣的東家看起來那么生人勿近,竟然還有喜歡的姑娘,可真是奇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