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第一縷陽光射了進來,照在了黎月初和那名玄衣男子的身上,他們就這樣坐在杏花樹下喝著茶,交談著。
“你的名字?”玄衣男子突然問。
黎月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天下的云,便說:“不如你先說?”
她本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玄衣男子竟然真的開口了:“云凌?!?p> 云凌……
黎月初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印象中的確不認識一個叫云凌的人。
這才對著他笑著說:“你好,云凌,我是云初,沒想到咱們的姓氏竟然是一樣的。”
或許云凌是這名男子的真實姓名,但是自己并沒有打算將真實姓名告訴他。
除非她回了京城,不然她是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的。
出門在外,所有人都要小心。
交談了一會兒后,黎月初卻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她除了打聽到這位玄衣男子名字叫云凌之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她想要找那個長劍上刻著一朵海棠花的男子,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為什么就這么難?
這時,她將目光重新掃到了云凌的身上,他也穿的是玄衣。
但是他的身邊并沒有劍,一身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感覺,跟那個拿著劍殺人救人的男子差的太遠了。
不是他。
“云公子,昨日,你是怎么救的我?”
昨日她掉入水中,感覺到有人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抱在懷中。
那個人就是云凌吧。
“我路過?!?p> 說完這三個字,云凌便不再看黎月初,起身離開了那個小桌子。
于是,一抹玄色身影頓時消失在小院里。
只留下了一個身披白色披風(fēng)的少女。
她的裙擺隨著風(fēng)來的方向隨處擺動,厚厚的披風(fēng)竟然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黎月初立馬朝著房間里面走去。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疑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蕭炳和蘇執(zhí)出了陸府不知道怎么樣了,對了,蕭炳還中了毒,那天,他的血是黑色的。
自己在前世對他們的愧疚,今世就這樣先彌補吧。
但是總歸不欠他們什么,只是有愧疚罷了。
云凌剛剛說路過,呵!
怎么會路過呢?
她掉入水中的時間應(yīng)該是午夜時分,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半夜路過碧波湖?
這個云凌也是個不簡單的,有了前世的教訓(xùn),今世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天黎月初都過的十分平靜,多虧老板娘還記得她,讓一個叫瑤瑤的姑娘給自己送了飯。
“姑娘,我們掌柜的讓我過來送飯?!?p> 瑤瑤是一個大概十三歲的姑娘,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猶如婉轉(zhuǎn)的黃鸝鳥。
送過來的飯菜是四菜一湯,當(dāng)瑤瑤打開送飯的食盒時,黎月初馬上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桌子上的菜碟就被她一掃而空。
黎月初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而雙眼看到的,是瑤瑤震驚的面孔。
她聽掌柜的說……
這個姑娘應(yīng)該是一個大家閨秀,怎么吃飯沒一點樣子呢?
難道大家閨秀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