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第一時間跑去西廂房找阮其珩。
阮其珩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正坐在幾案邊喝茶,手里還捧著一本書,似乎就是在等她。
“哥哥,塵埃落定了,阮權(quán)和阮粟應(yīng)該都要落網(wǎng)啦。”她來的時候,高章已經(jīng)安排衙役再次來搜查這倆人的地盤了。
阮其珩笑著點頭:“嗯,你做的很好,來和哥哥說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阮清辭眉飛色舞地給阮其珩描述了一番。
阮其珩聽到她去找了宋長羨,臉色微微變動,終究是沒說什么。
“后天我就離開一陣子,山上傳話,師門有事需要趕回去一趟,你若有事,給我傳紙鶴吧?!比钇溏裉统鲆粡埣垼w快地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快速地畫了個符咒,一個小紙鶴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
“這是我特意為你畫的符咒,你只要在上面滴一滴血,讓它去找我,它會自動去找我,只能用一次哦?!比钇溏窭^她的手,把紙鶴放在了她的掌心。
手環(huán)唏噓道:“我滴個乖乖,這哥哥暖男呀,果然,這樣一比,有些人還是渣男?!?p> “閉嘴!”阮清辭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
“哎,沒事,我就是覺得這個好神奇,哥哥你是在修仙嗎?”阮清辭笑嘻嘻地看著阮其珩。
“沒有的事,你可否答應(yīng)哥哥一件事?”
“啥事?”阮清辭好奇地看著他。
“嗯,你不要和羨王走的太近了?!?p> “哦哦,沒事,我馬上開藥堂了,哪里有時間和誰走的近,估計會和病人走的近?!比钋遛o嘿嘿笑著,她剛才幸虧沒說宋長羨與她索要一成利潤的事。
直覺告訴她,阮其珩非常不待見宋長羨,至于是為了啥,她完全不清楚。
阮清辭吩咐阿鳶去大廚房拿飯菜,整個府內(nèi)都雞飛狗跳,阿鳶想了一通,還是拉著郁東去了外面的酒樓。
“我說郁公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每天就是知道吃吃吃,就不能幫本丫鬟我做點事嗎?”阿鳶嘮叨了郁東一路。
郁東根本不搭理她,就看著她東買西買,最后,在后面跟著拎東西。
好歹買了飯菜回來。
阮清辭和阮其珩吃飯的功夫。
阮家?guī)缀醣环藗€底朝天,除了他們倆住的這個院子,高章都搜查了一遍。
阮二爺和阮三爺那邊院子里的好些人都被帶去了衙門。
阮家的大人孩子哭成一堆,老太太差人來喊阮清辭,阿鳶和郁東一左一右把著門,任誰也進不來。
老太太再次昏倒,府內(nèi)徹底亂套了。
等到阮清辭和阮其珩吃完飯出來時,阮家?guī)缀醣幌唇倭艘槐椤?p> 當(dāng)然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打劫,高章其實也是奉了宋長羨的命,把能可藏東西的書房,庫房查了一遍。
值錢的東西倒是沒帶走一樣。
阮清辭的院門口跪著一圈人。
從唐氏到汪氏,一個不拉。
“求大小姐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汪氏不情不愿地喊著。
唐氏也跟著說,其他人也一個不拉地說著。
阮清辭氣笑了:“你們害死我母親的時候不說放過她,現(xiàn)在來和我說讓我放過你們,哪來的臉?”她呸了一聲。
阮其珩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眾人。
這些人再次叩頭:“我們知錯了,希望大小姐高抬貴手。”
汪氏明明身體在顫抖,卻跟著這些人喊著,阮清辭冷笑:“這是誰給你們支的招,若是繼續(xù)再這里跪著,我也不攔著你們,可以繼續(xù)跪著?!?p> 阮清辭轉(zhuǎn)身拉著阮其珩回去了。
院子外面的人就那么跪著,她從后門出去了,其他事交給高章做了,她現(xiàn)在要去看看她的藥堂。
阮其珩陪著她直接去了藥堂所在的那條街。
因為已經(jīng)被郁東談下來了,這個院子正在收拾,本來就是一個開藥鋪的地方,地方原本有些小,阮清辭買了后面一進院子,前面原有的東西被抬了出去,現(xiàn)在正在收拾院落。
看到郁東帶人進來,工人都紛紛行禮。
阮清辭又帶著他們倆去看了木匠鋪,訂了一些柜臺之類的東西。
總之,再回到阮家的時,院門外的那些人都散了,偶爾有幾個小廝在門口游蕩,也沒人敢進來。
本來,阮清辭在傍晚的時分,想去一趟衙門,考慮到阮其珩的原因,她只能偷偷地讓阿鳶跑了一趟府衙。
關(guān)于那個小乞丐陳林,她還沒收到系統(tǒng)提示的一千積分到賬。
是不是會有其他原因呢?
阿鳶回來的倒是快,興奮又激動地對阮清辭說:“王爺把他們接回府內(nèi)了,暫時是安全的,王妃不用擔(dān)心,王爺和王妃想到一塊去了?!?p> 阮清辭:“......”她能說她是為了積分嗎?宋長羨什么意思?
等到阮其珩走了,她再去王府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對,不過,為了防止宋長羨對小乞丐下什么黑手,她還是讓郁東跑了一趟,帶著自己的書信,總之是警告宋長羨,不能動小乞丐,小乞丐是她的人。
郁東回來之后,就直接匯報給了阮其珩。
阮其珩聽了,并沒有說什么,即便臉色青了又白,他也忍了下來。
“我走之后,你給我看好她,若是她出事了,哼?!比钇溏駴]多說,郁東聳聳肩。
“你不過是給我下了個蠱,難不成,我還能一點骨氣都沒有,就算此刻死了,二十年后,我依然是條好漢?!庇魱|嗤之以鼻地說道。
“哼,你若是想死,現(xiàn)在即可,這個在下倒是毫不在乎?!比钇溏褚凰π渥愚D(zhuǎn)身離開。
郁東摸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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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院門口一大早就又跪著一排人,比起昨天更多了,甚至那些丫鬟小廝也多了出來。
昨天唐氏的嫡女阮如煙沒來,今兒個也來了,跪在那里也沒安分,一直拿眼瞪著阮新桐。
“非要來這求她,我就不信,她還能把我們都抓緊去不是?!?p> “噓,現(xiàn)在二爺和三爺都會被判有罪,你覺得沒了二爺和三爺,姐姐你以后能說到什么好人家?”阮新桐平時就被阮如煙欺負(fù)的習(xí)慣。
“你們倆最好規(guī)矩點,少說話,那女人已經(jīng)成妖了,若是讓她聽到你們在這編排她,指不定你們今天連個影子都看不到?!蓖羰系牡张钊缭吕浜?。
“你就不怕聽到你說的嗎?”阮如煙并不買她的賬。
這邊吵鬧著,阮清辭并不知曉,她繼續(xù)從后門出去了,醫(yī)堂需要的東西,昨天看了一部分,今天再繼續(xù)買一些,包括吃住用品。
那邊的地盤她也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