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在犧牲了一成股份的情況下。
得到了她想要的情報,她迅速地趕回衙門。
“你母親已經(jīng)被羨王搭救出來了,你不必擔心她的安危,所以,阮二爺威脅你的話,都是不可信的,你老實地交代所有,我可以讓你們母子都平平安安?!?p> 阮清辭一番話說完,小乞丐的兩眼頓時睜開,但是仍舊有狐疑。
“我不會騙你,你母親的下巴不是有一顆痣?她叫陳二秋,祖籍淮陽。”
小乞丐倏地坐了起來,眼神是一閃而過的戾氣:“你休得傷害我母親?!?p> “怎么會?你看我這樣的,怎么也比阮二爺像個好人呀?!比钋遛o笑瞇瞇地說。
“好了,我這里還有一份簽字畫押的文書,聽說你還識的兩個字,這個你看看,我已經(jīng)畫押了?!比钋遛o給阿鳶使了個眼色,阿鳶遞上了一紙合約。
小乞丐快速地掃了一眼,慢慢地抬起眼皮:“你還要發(fā)個誓?!?p> “好,好,我若是騙你,出門就被馬車撞?!比钋遛o回答的麻溜,小乞丐隱隱地松了口氣。
手環(huán)哼唧:“小心說話太麻利?!?p> **
阮二爺此刻正在太子的府上。
“太子爺,小人按照你的說法,已經(jīng)找到了替死鬼,這小乞丐答應(yīng)我,只要他承擔下罪名,到時候我可以把他母親安撫好就行?!?p> “哼,他自己都馬上死了,他那個母親不要也罷?!彼伍L煜冷哼。
阮二爺擦了擦冷汗:“太子爺說的對,街上這種小乞丐多了,我也只是隨口一答應(yīng),沒想到這小家伙這么孝順,一心想要搭救他母親。”
“不過,羨王那邊并不好糊弄,你最好看好了那個瘋女人?!彼伍L煜瞪了阮二爺一眼。
“是的,必須的,我三弟什么時候應(yīng)該指日可待了,高廷尉說只要廷尉府的證詞流程走完就可以放人了?!?p> “最好讓你的三弟老實點,相爺那邊也沒這么急?!碧硬荒蜔┑負]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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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屏風(fēng)后面走出一個黑衣人。
“長清君,你若何看待這件事?”宋長煜親自給黑衣人斟了一杯茶。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略思索道:“阮家的二爺三爺都是無能之輩,無法茍同他們的做法?!?p> “哎,隨他們折騰了,這事就算是他們被捅出來與本太子也無關(guān),讓他們?nèi)フ垓v?!?p> 黑衣人嗯了一聲:“太子爺不是說阮家有藏寶圖嗎?”
“是呀,可這倆貨哪個能指望上?都不是個好東西,阮老二說阮老三去巴結(jié)桓山那個老頭是為了本太子,可又有誰知道,他們不是為了羨王呢?”
黑衣人點頭:“太子爺考慮的周到,那阮誠家的大小姐會不會知曉藏寶圖的事呢?”
“呵,那丫頭知道什么,早些年孤就找人試探過她,懦弱無能之輩!哪個人會把藏寶圖交給這樣的人?”
太子搖頭。
黑衣人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
“好了,長清君,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南下的事就拜托你了?!碧訌男淇谔统鲆粔K令牌遞給黑衣人。
又拿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黑衣人掃了一眼一萬兩字樣的銀票,又把銀票推了回去:“太子爺不用給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錢財就不必了,你的事一定會辦好?!?p> 宋長煜哈哈大笑:“好說,好說,知道長清君不是看重錢財?shù)娜??!?p> 黑衣人點頭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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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剛走出太子府,等在門口的阮川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二爺,不好了,你藏在安樂胡同的那女人不見了。”
阮權(quán)大驚:“怎么回事?”
“就是二爺你剛進太子府,那邊的家丁就過來稟報說人不見的,至于是早上不見的還是昨天夜里不見的,并不清楚?!?p> “蠢貨!”阮二爺罵罵咧咧地坐上馬車,往那邊趕去。
剛到胡同口,就有一隊侍衛(wèi)趕了過來,不問青紅皂白,阮二爺連人帶馬車就被押到了廷尉司。
看到堂上的阮清辭和小乞丐后,阮二爺?shù)睦浜苟枷聛砹恕?p> “阮二爺,陳二秋和陳林都交代了你們威脅他的事,二爺還有話說嗎?”陳林就是小乞丐的名字,阮二爺大驚,可看到面前這局面。
他知道小乞丐確實是捅出來了。
“高廷尉,小乞丐的話也能信嗎?”阮權(quán)咬牙切齒。
“哦,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他沒理由陷害你,倒是還有一些證據(jù)?!备咄⑽窘o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侍衛(wèi)從陳二秋身上翻出一張銀票遞上來,上面赫然是阮家的私印。
“我不認,這女人是瘋子,誰知道她哪來的阮家的銀票?!比疃斉稹?p> “二爺,從你進來到現(xiàn)在,沒人和你說這女人是瘋子?!比钋遛o冷笑,阮二爺一愣:“說不定是你這丫頭古故意栽贓,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比疃斠凰查g就撕破了臉皮。
“你這個丫頭呀,好沒有良心的哦,竟然如此對待疼愛你的二爺。”阮二爺捶胸頓足,活脫脫地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樣子。
高廷尉狐疑地看向阮清辭,看阮二爺這樣子,原來這位俊俏的小公子并不是公子哥,而是阮家大小姐呀。
難怪羨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
呸,誰和他說羨王是有龍陽之好的,都不是鬼扯嗎?
“哼,大人還不用刑嗎?”阮清辭看向高廷尉,高廷尉莫名地打了個冷顫,為么他會覺得阮清辭的氣勢有那么一瞬很像羨王。
“用刑!”高章絲毫不猶豫地執(zhí)行了阮清辭的說法。
一百大板打下去,幾乎要把阮二爺打的皮開肉綻了,這老人家終于是開口了,再不說,大概能死在了堂上。
責(zé)任都是阮老三的,和他沒關(guān)系,他就是個跑腿的,大概就招供了這些。
畫了押之后,阮二爺被帶進了大牢。
阮三爺如法炮制,把阮二爺?shù)淖C詞交上來后,他不認也得認,當然,他也沒放過阮二爺,一通亂咬,兩個人都有罪,一個都沒跑掉。
有了這兩人的證詞后,高廷尉把結(jié)案的公文寫好,就等著往上報批了,只要上面批了,這倆人的罪就算是定了,至于阮家的其他人,那要看上頭的意見了。
這種罪名會不會連帶,也要看上頭的意見,畢竟這倆人貌似和相爺甚至太子都有牽連。
阮清辭直接回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