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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天司手札

第三十一章 星漢

監(jiān)天司手札 君子非玉 2091 2019-09-14 19:55:44

  能夠直接將一棵樹上的靈氣完全抹去,造成這棵樹老去枯死的現(xiàn)象。

  能夠辦到這一點的,非得是對天道有一定理解的人不可。

  而要想達到那種實力,必須得是第二步的修道者——那是已經開始接觸天地大道,向著“仙”邁進的存在。

  會對案發(fā)現(xiàn)場做出這種手段的。

  無疑就是兇手了。

  ——武安侯的夫人,是在許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的。

  ——確切地來說,是五十三年前。

  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陳元的心理忽然閃出了這么一個念頭——這是過去,將武安侯作為嫌疑人的時候順便調查出來的一些信息,但那些信息如今看來應該是沒有任何用處了——本該是如此的才對,卻是鬼使神差地再次想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這里就在那武安侯的別院附近,而那里還埋葬了那位夫人的衣冠。

  或許就是那個緣由了吧。

  但是不知為何,心里還是有些或多或少的膈應。

  那種不順暢的感覺,讓陳元徹夜難眠。

  到了下一天的清晨,就已經趕去了監(jiān)天司的執(zhí)劍堂。

  執(zhí)劍堂是監(jiān)天司里一處有名的地方。

  能夠在這里工作的,無一不都是在某一個領域有特殊能力的人。

  他們本身或許并沒有什么實力——其中不僅僅包括了修道者,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凡人。

  但他們所做的工作卻讓整個白玉京內,但凡是了解到一些的人聽了都要面色慘白。

  探子。

  一些人這么稱呼他們。

  而若是他們想要打探什么東西,可沒有空手而回的時候。

  “蕭姑娘?!?p>  陳元在一間狹窄的屋子里邊坐定,面前正對著一個頭發(fā)蓬亂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似乎并沒有聽見陳元在叫她。

  只是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陳元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位小姑娘可以說是他在監(jiān)天司里頭為數(shù)不多認識的幾個人之一。

  當初還是因為一個案子,才讓兩人認識的。

  所以他就直接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想請蕭姑娘查一些東西,武安侯從天海關回來的時候,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那些東西在監(jiān)天司里是否都有備份。”

  那位蕭姑娘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陳元便才能夠口袋里取出一個小袋子。

  直接放在了桌前,轉身就走。

  他知道,蕭姑娘就是這種人。

  下次他再來的時候,估計就能知道答案了。

  ……

  待陳元離開后不多時。

  那位埋頭苦干的蕭姑娘才回過神來。

  怔怔的盯著桌上袋子。

  “這老小子怎么要查這些麻煩的東西……”

  她冷哼一聲,還是將桌上的袋子收了起來。

  要調查那種東西對于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莫說是這白玉京了,要想從關外帶進來任何東西,都必須接受層層盤查。

  那些記錄都是可以在這里查的清楚的。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他就不能找其他人嘛……”

  這般呢喃著。

  手里的袋子晃了晃,從里邊傳出一連串金鐵交錯的聲音。

  臉上的表情才算是好轉了一些。

  滿意地淡了點頭。

  ……

  蘇捕頭還是沒有來。

  似乎在家里生了一場重病。

  聽人說是在夜里染了風寒,又不慎吃了什么擾亂體內靈氣的東西。

  總之這種東西很麻煩,卻要不了性命。

  雖說如此,她下個月結工錢的時候,拿到手里的估計會少一些。

  陳元一下午都被同僚的眼神刺得渾身難受——在他們的眼里,蘇莫云變成這副模樣與他脫不了干系。

  但陳元也不在意,到了夜里就直奔藏經閣。

  這一回,他要調閱的是五十三年前的案件卷宗。

  在他提出要調閱那份卷宗的時候,著實讓值守的同僚吃了一驚。

  但對方也沒有多問。

  只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在本子上記了一筆之后,給陳元尋來了。

  ……

  五十三年前,武安侯夫人離奇失蹤。

  這在當年也算得上是一件轟動了小半個白玉京的事情。

  先不論武安侯別院被武安侯設置了重重陣法。

  又幾乎每日每夜都陪伴在夫人身邊。

  卻在他離開的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夫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整個別院沒有任何密道設施。

  陣法也不曾有闖入,或者改動的痕跡。

  沒有任何陰戾的氣息——這代表了夫人并沒有身死或遭到襲擊。

  要想讓夫人離開別院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從正門出入。

  當年的案子之所以結案,是因為當時守著正門的守衛(wèi)都有一段記憶模糊的時間。

  他們都說見到了夫人。

  也異口同聲地說夫人想出去逛逛。

  但當被問及一些細節(jié),比如夫人的衣著,神態(tài),舉止的時候,他們都開始變得語焉不詳起來。

  最后,鬧騰了大半年的時間,那位武安侯才算是打算了結了案子。

  監(jiān)天司里也落得個清凈。

  但當初的那件案子所造成的結果也是毋庸置疑的——監(jiān)天司開始不受人信任了。

  就算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夫人自己離家出走,丟失的信任也讓監(jiān)天司耗費了許多的經歷去填補。

  可是現(xiàn)在再看這件案子的時候,卻又看出了不同的線索。

  只要——將兩個案子比對一下。

  無法修煉的凡人,或者說是失去了道心,淪為凡人的修道者。

  常年接觸珍貴靈草的雙手。

  以及這一次最為關鍵的——至親!

  但這到底為的是什么?

  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不管如何——故事,終于完整了。

  ……

  是啊。

  為什么呢?

  卷宗看了許久,才站起身子。

  走出門。

  抬頭看向天邊。

  他不禁思考了起來。

  到底是為什么呢?

  不過……馬上就會有答案了吧。

  天邊星漢垂落。

  在盡頭與不夜的燈市相連。

  或許……正如那位武安侯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冥冥之中,確實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著一切的命運。

  雖然那種命運正是他陳元喜聞樂見的命運——壞人終將受到懲罰,沉冤終將昭雪。

  但有時候……

  不。

  唯獨這一次。

  他開始害怕“命中注定”了。

  因為越是掌握完整的線索,越是將殘缺的故事變得完整,他便發(fā)現(xiàn)了其中詭異的地方。

  明天。

  去問問吧。

  帶上定天劍,再帶上石天縱——不管他明天是不是真的忙。

  或者再帶上其他的人……不,不行。

  若是所有人都去了,耽擱了其他的工作,蘇捕頭回來的時候自己肯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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