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黃雀在后
學(xué)校的門口停了好幾輛車,還站著迎接的人,夏蜓溪看了看,突然有點后悔來了。
“怎么?是不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還真沒有?!?p> 兩人下車,校方的人將他們接進校園落座,夏蜓溪臉上掛著假笑,身后坐的是大片的學(xué)生,前面坐著領(lǐng)導(dǎo)和校友。宋騁一去做演講準(zhǔn)備了,夏蜓溪無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周圍一個認識的都沒有,身后的人嘰嘰喳喳,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首先是對每個人介紹,夏蜓溪站起來朝身后的人禮貌的假笑了一番,得到掌聲坐下后,宋騁一的演講開始了,她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什么門道,看了看周圍的人,起身溜了。
整個學(xué)校都很大很豪華,在這里讀書的想必也都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校園里不時有溜達閑逛的學(xué)生,夏蜓溪看著他們?nèi)齼沙扇?,正要走,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尋著琴聲走過去,琴聲突然間消失了,不遠處的門虛掩著,夏蜓溪看了看四周,似曾相識的感覺。
推開門,一架琴放在屋子中間,一個人都沒有,夏蜓溪走過去,坐在凳子上,打開琴蓋。手指如流水般在琴鍵在滾動起來。
“好久沒聽到你彈琴了?!?p> “咚”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
宋騁一繼續(xù)說:“怎么不談了?”
夏蜓溪合上琴蓋,站起來說:“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本來就是隨便說幾句?!彼悟G一看了看空蕩蕩的教室,“記得嗎,以前的時候,你就總是在這練琴,當(dāng)時這里還放了很多花...”
他走過去在夏蜓溪旁邊坐下,打開琴蓋,彈了和夏蜓溪一樣的曲子。
夏蜓溪看著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皮膚白皙,手腕上有一塊表。
“這表看你一直帶著?!?p> “嗯?!?p> “是你那個搭檔送的嗎?”
琴聲再一次戛然而止,夏蜓溪站起來。
“你還有什么活動嗎?”
宋騁一搖搖頭:“沒有了,可以走了。”
兩人一起下樓,誰也沒說話,直到樓下一個女生叫住了宋騁一。
“學(xué)長?”
夏蜓溪一回頭,一個打扮的很精致的女生朝這邊走過來。
“學(xué)姐,你也在?”
夏蜓溪打量了她一下,宋騁一說:“你也回來了?”
女生點點頭,看了看夏蜓溪,然后說:“聽說你們當(dāng)時鬧掰了,看來都是謠言啊?!?p> 夏蜓溪瞇起眼睛,女生又說:“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我真的很久都沒見過你們了,學(xué)長還是這么帥,學(xué)姐也更漂亮了啊。”
“客氣了,你也是回來參加校友會的嗎?”宋騁一禮貌的回答。
“對啊,哎學(xué)長你現(xiàn)在在聯(lián)盟發(fā)展的很好吧?!?p> “沒有,沒她厲害?!彼悟G一看了看夏蜓溪,夏蜓溪沒作任何表示。女生驚訝的說:“學(xué)姐在聯(lián)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是為了學(xué)長才去的嗎?”
夏蜓溪干笑了兩聲,宋騁一小聲說:“以前一個社團的,不記得了?”
有人過來叫宋騁一:“您好,您的捐款那邊還沒簽字,麻煩你過去簽一下?!?p> “好?!?p> 宋騁一離開,夏蜓溪抬腳往校門口走,女生叫住她:“沒想到你們還能和好啊?!?p> 夏蜓溪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誰???”
女生有點驚訝,隨即又說:“學(xué)姐你當(dāng)時和學(xué)長那么好,后來卻突然鬧的不愉快,讓人有點惋惜?!?p> 夏蜓溪干脆轉(zhuǎn)過身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女孩笑了一下:“學(xué)長家里有錢為人又好,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放他走,果然追到聯(lián)盟去了,你那雙彈琴的手,都放棄了嗎?”
“不瞞你說?!毕尿严獪惤樓埃拔疫@雙手,還會殺人呢。”
女孩一震:“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p> 夏蜓溪的表情有點煩躁,女孩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接著說:“以前就算是被花盆砸到頭也不會罵人...不知道你現(xiàn)在頭還疼不疼???”
“你們在說什么?”
宋騁一這個時候剛好來了,女生別了別頭發(fā):“沒什么,就是和學(xué)姐隨便聊...”
“她說你家有錢長得又帥?!毕尿严糜喙饪戳艘幌屡?,“還說拿花盆砸過我的頭?!?p> 女孩愣住,夏蜓溪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說:“想跟我聊天的話,下次去啟陽記得找我?!?p> 宋騁一看了看女孩,跟上夏蜓溪的步伐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誰知道了?!?p> 宋騁一想了一下,接著說:“你以前在社團確實被花盆砸過頭,你說是你自己不小心...”
“你不小心拿花盆砸自己的頭?”夏蜓溪反問。宋騁一愣住。夏蜓溪翻了個白眼:“早知道不來了,無聊?!?p> “這種本來就挺無聊的?!彼戳丝聪尿严?,話鋒一轉(zhuǎn),“當(dāng)年和你失去聯(lián)系,沒想到能再次在聯(lián)盟看到你,你當(dāng)時怎么想的就去了聯(lián)盟呢?”
“你好像問了我很多次了?!?p> “是嗎,可是好像每次你都沒回答我。”
“想去就去了,非要什么理由嗎?”夏蜓溪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宋騁一正好去開車門,她又看到了那塊表,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沒什么,開車吧?!?p> 一路無言,快到的時候,宋騁一才想起來:“織夢還讓我?guī)г捊o孟義天,我都好幾天沒看到孟義天了?!?p> “怎么哪都有她,她除了孟義天就沒別的事做了嗎?”
宋騁一笑笑:“一個千金大小姐,有什么事可做的?!?p> “那不是你要找的人嗎?”夏蜓溪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
不遠處,孟義天和言書風(fēng)正往過來走,兩人有說有笑。
“基地里不是不讓外人進去嗎?”
“沒那么嚴(yán)格,你跟著我走就是了?!?p> “孟義天!”宋騁一下車叫住他,“去哪兒?”
“去基地,怎么了?”
孟義天看到靠在車門上的夏蜓溪不懷好意的微微笑著。還不時的打量著旁邊的言書風(fēng)。
“那個,織夢被調(diào)走了你知道嗎?”
“???調(diào)走調(diào)走唄,她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p> “行吧。”宋騁一看了看孟義天旁邊的言書風(fēng),跟著夏蜓溪一起走了。言書風(fēng)問。
“那是你朋友啊,我上次還見過呢。”
“?。磕闶裁磿r候見過?”
“就你出事那回,就是他帶我進的基地?!?p> “哦哦哦。”
言書風(fēng)又看了看前面的兩個人:“那個女孩好漂亮啊,難不成你們剿月騎士女孩子都這么好看?”
“你說夏蜓溪啊,兇的要死,哪里好看了?!?p> 言書風(fēng)笑了笑,兩人一起進了基地。
“這也太大了,好羨慕你?。 ?p> “有什么羨慕的,再往里走更大?!?p> 走了一段路,言書風(fēng)又說:“那你們平時跟教會有往來嗎?”孟義天想了想:“往來肯定是有的,怎么問這個?”
“沒什么,我就隨便問問,我聽說,聯(lián)盟的人都不信教,真的假的?”
沒想到孟義天反問:“你信教?”
言書風(fēng)小聲說:“我要是說不信會不會被...”
她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就已經(jīng)飄到了別處,孟義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索爾居然帶著人和莫離山等人正在往過來走,孟義天拉起言書風(fēng)跑到樓后面,拍拍胸脯。
“嚇?biāo)懒?,他怎么在這里?”
言書風(fēng)有點失神,孟義天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怎么了?”
“啊?沒什么,不過,你跑什么?。俊?p> 孟義天咳了一聲,伸伸手:“哪有,我就是鍛煉一下身體!”
“孟義天?!?p>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一看,是阿樂,他拍拍胸口說:“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嚇?biāo)牢伊恕!?p> “索爾走了?!?p> 阿樂總是一語中的,孟義天尷尬的咳了兩聲,阿樂又問:“你看到寧川了嗎?”
“寧川?不知道啊,啊!昨天還看見來著,說是在找什么項鏈,你送的,張牙舞爪的,今天沒看見?!?p> 阿樂低頭想了一下,跟他道了一聲謝走了,言書風(fēng)的眼睛還跟著阿樂。
“認識你之后,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人呢。”
孟義天看了看時間,突然說:“草,我忘了今天要開會了,來不及你可能要自己回去了!”
“啊沒事,你趕緊去吧!”
孟義天一溜煙跑了,會議室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夏蜓溪一屁股坐在寧川旁邊,翹著二郎腿說:“怎么樣找到了嗎?”
寧川搖搖頭:“沒找到,不知道去哪了?!?p> 正好阿樂往進來走,寧川心虛的把頭偏到一邊,阿樂看了他一眼,坐到了另一邊。
夏蜓溪湊過來小聲說:“怎么?心虛???”
“去去去,你可別添亂?!?p> 夏蜓溪撲哧一聲笑出來:“正經(jīng)的,這項鏈她什么時候送你的?”
“很久之前了,干嘛問這個?”
“沒什么。”夏蜓溪看了看另一邊的阿樂,孟義天跑進來坐到了阿樂旁邊,正好擋住了她,夏蜓溪站起來,寧川問:“你去哪啊,馬上開始了?!?p> 夏蜓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離開了會議室,奇怪的是,阿樂居然也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寧川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
連生安來了,會議室安靜下來,他也沒再東張西望。
夏蜓溪咚咚咚的下樓,身后跟著另一個腳步聲。在到樓下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門,阿樂正要跟夏蜓溪說什么,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你好,還...記得我嗎?”
言書風(fēng)站在兩人面前,朝阿樂打了招呼,夏蜓溪回頭看了一眼阿樂,笑了笑然后離開。阿樂沒多說,只是點點頭:“記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