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天很藍。
那是一個十分讓人受傷的比較,可絕非崇洋媚外。自從我回國后就一直待在了這灰朦的天空下,國外的天是如同大海般的顏色,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在1997年,魔都的天也是那般的湛藍,遠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煙囪正在排放著黑色的惡臭煙霧。
媽媽跟我說,國外給她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在那樣的天空下,人的感覺都會自然很多。我曾經(jīng)被迫去UCLA接我一個同學(xué),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們的美式足球打得很爛,但是那里確實是個被薔薇包圍的美麗校園,加州的陽光和大海給予了植物一種異樣的生機。
可是我不是為了這美麗的環(huán)境去這個國家的,事實上我們的周圍從來沒有停止過危險。
“你為什么要出國?”這個問題再次響起。
“抱歉打擾一下。你剛才失神的幾分鐘的表情實在是太傻了,除了懦弱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可以形容你剛才那個傻乎乎的眼神,也許迷離這個詞很不錯。你不是gay吧?”
“不是。。。?!蔽覕蒯斀罔F地回答。
“你當然不是,但是,你是否有些同志朋友。。?!?p> “當然有,美國什么鳥都有”
“那你就沒有。。?!?p> “是不是像你這種無聊鬼都特別喜歡編寫一些斷禁的段子。另外你剛剛的語氣出自《冰與火之歌》第四季,我不是泰溫---蘭尼斯特”
“可是你正在付出代價?!蹦莻€男人繼續(xù)挑釁著?!安贿^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居然記得這樣的片段。”
“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優(yōu)點,發(fā)生過的和我看過的,我?guī)缀醪粫??!蔽叶⒅?,感覺自己好像贏了一次。
“是啊,就像那天,你看到了那倆貨在車里ooxx”他笑了很燦爛,燦爛得我想抽他。
隨著這個男人的挖苦,漆黑的房間再次亮起了光芒,這次完全不同,是一個十分難言喻的角度,類似于狗仔的偷拍。
那是一輛老式的拖油塔車,藍色,停在了離我們住的宿舍不遠處。那個叫薩巴斯蒂安的哥倫比亞小伙坐在了副駕駛上。而車駕駛位子上坐著一個女孩。
Amanda,化學(xué)課女神,美式拉拉隊的隊長,我的夢中情人,她美得像妮可基德曼年輕的時候,還有這伊麗莎白泰勒的野性敢。
然而他被那個沙雕的哥倫比亞人泡走了。
積木走到我的邊上,“奪妻之恨啊。。。?!?p> 我了個去,又被插刀了,積木是我的超級損友,一個全身肌肉超過豪力的男人,但是英語課毀在了一個叫史密斯的變態(tài)老師手里,因此要重修了。
于是晚上我們搶走了所有的食物,讓薩巴斯蒂安自己去買pizza。
但是他當晚就住在了amanda家里。真是開放的國家,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十分富有,據(jù)說家里是從事大買賣的。。。。
我望著天空,發(fā)現(xiàn)天空好藍,那么此刻我的父母是否也是在同樣的天空下呢?
我們望著相同的天空,只是站在不同的土地上。
“你為什么去國外?”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不確定了,真的不確定了?!?p>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