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原本想要拔刀相助的心思頓時歇了下去,他可不是這幾個不長眼的修士,能佩得起這種高品級靈器的人,又豈是俗人?
也罷,只看看戲也是好的。
想到這兒,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舒舒服服的斜倚在墻頭看戲。
底下的人并沒有注意到他。
為首的修士舉著劍叫囂道:“別以為拿了把劍就是修士!像你這種沒有絲毫靈力的凡人,即便是佩得起劍,也是白費,倒不如乖乖將那把劍還有你身上的法器交出來,說不定小爺我能大發(fā)善心的放過你,否則……”
凌澈有些無趣的咂舌,好老套,沒意思。
對于這人的威脅,白衣少年恍若未聞,只漫不經(jīng)心的掀眸,不咸不淡的視線在他們之中掃了一圈,最終落到了在一旁看戲的人身上。
凌澈絲毫不尷尬,反倒還咧著一口小白牙沖他打招呼。
沈清眠唇瓣輕抿,目光幽深,那眼神似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在看著另一個人。
見他完全無視了自己,反而去看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方才叫囂的修士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凌澈:“喂!那個穿黑衣服的!你和這個人是不是一伙的?待在上面做什么?有能耐就給老子下來!”
見他們的注意力到了自己的身上,凌澈很是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可不認(rèn)識他,你們要打劫就趕緊打,不用管我,我保證只看戲不插手。”
見他沒有管的意思,修士便也不再理會他,再次把矛頭懟向了沈清眠,很是不耐道:“快點交出來!我們還有事要辦,沒時間陪你耗著!”
感覺到這人飛花四濺的唾沫星子,沈清眠臉色頓時陰沉如墨,腳步微移躲開了些。
那人見他躲了,以為是被自己嚇到了,便得意的握緊劍直直刺了過去。
凌澈瞧著這人的招式,悠哉哉的坐在墻頭晃蕩著腿。
哎呦不錯啊,看來這人也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修士和仙修總歸是有差距的,任憑你修士再強(qiáng),在仙修面前也只有被吊打的份。
他似乎都能夠想象到這幾個人被吊打的精彩場面了,不禁來了興趣,聚精會神的看著戲。
果然,那修士花枝招展的出了半天招式,卻還是被完全碾壓,沒蹦跶一會兒就被毫不費力的打趴在地。
其他的修士見這人不好對付,也不再管他們的老大,拿著劍屁滾尿流的跑了。
凌澈見此,眼珠微轉(zhuǎn)便拍了拍手從墻頭縱身躍下,沖著白衣少年比出大拇指:“少俠,好身手??!”
沈清眠微微頷首,便不再與他多話,轉(zhuǎn)身就走。
凌澈見他要走,忙一把將人拽?。骸鞍ググe急著走啊,雖然我沒幫到你吧,但好歹也沒幫著他們一起對付你,就沖這一點,你也該給點謝禮不是?”
沈清眠對于他的不要臉行為保持著漠視的態(tài)度,扯回衣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凌澈屁顛顛的跟了上去:“我也不要太多,就百十兩就可以了,或者…你請我吃頓飯也可以啊,我的銀子花光了,已經(jīng)餓了好多天了,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幫幫我唄。”
沈清眠抿了抿唇瓣,盯著他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揭穿道:“能穿得起這身衣服,怎么會沒有銀子?”
凌澈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哎,你別光看衣服啊,我真的窮的吃不起飯了,這衣服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不信你搜!若是能搜出來一枚銅板,我就認(rèn)你做爺爺!”
沈清眠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別過頭不再理他。
凌澈:“我真的只吃一頓飯,然后再幫我買壺酒,其他什么都不要!我保證!”
被他纏的無法,沈清眠值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點頭答應(yīng)。
見他肯了,凌澈忙緊跟了上去。
他也不是多么過分的人,只挑了一家面攤,隨便點了碗面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