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糾結(jié)著怎么才能多要點銀子,面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他驚愕的抬起頭,正對上面前人純澈的淺褐色眼眸。
“你…你你你這是要干嘛?”
下意識的裹了裹衣服,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神色驚恐。
他聽說有好多有特殊癖好的富家公子都會養(yǎng)幾個小白臉在家里,莫非這個人…也是個……
不等他胡思亂想完,對面的人便開了口:“這是我所有的銀子了,都給你,麻煩你帶我去一下白家?!?p> 聽到回答,他松了一口氣,然注意到那個字眼,又吸了一口氣。
去白家?瞧著這人的裝束氣度不似普通人,莫非……南宮璟?!
他有些惋惜的咂舌。
嘖嘖,這么好看的人,若是叫白語裳給拱了去,那可真真是可惜啊。
既如此,本大爺便好好宰你一頓,也算為民除了害
沈清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咬了咬下唇,以為他沒有聽清楚,便又重復(fù)了一遍:“銀子都給你,你帶我去白家…可以么?”
凌澈收回視線,佯裝嫌棄的拿起錢袋,想要拋一拋,一時間卻沒能拋動,削微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咳咳,就憑這…這么一點銀子就想讓我?guī)闳グ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起碼得再加上個千百兩。”
沈清眠絲毫沒有懷疑他是在故意宰自己,在身上找了一會兒,單純認真的道:“我沒有銀子了,若是你還想要,待我回了府中一并給你?!?p> 凌澈:……
真好騙。
輕咳兩聲,背過身一臉高冷卻又想起忘了拿劍,尷尬的斜了斜身子拿起劍,繼續(xù)凹造型:“嗯,隨我來吧,我只是正好也要去白府,順道帶你一程罷了,你可跟緊了,若是丟了我就不管你了,銀子也不會退的。”
沈清眠見他應(yīng)允了,便乖巧點頭,緊緊跟著。
兩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遠遠望去倒也相得益彰
白家宅院。
一步履匆匆的碧衣侍女飛奔至?xí)?,瞧見那正?xí)書練字之人,忙趕了過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老爺!老爺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夫人她……”
白遠峰不耐煩的理著宣紙,瞧都不瞧她一眼,仍習(xí)著字,冷哼了一聲:“你家夫人?又怎么了,嗯?是頭風(fēng)犯了還是要生了?自從裳兒回了趙家,你們就沒一天消停的,有事就直接去請大夫,不必在我這兒耽擱時間?!?p> 碧兒忙道:“不是的,老爺,夫人這次是真出事了,方才在院子里,有……有一股子奇怪的黑氣,夫人受了驚嚇,胎氣不穩(wěn),還出了血,姬公子已經(jīng)請了大夫了,只是…恐怕兇多吉少了……”
白遠峰一把撂下手中的筆,勃然大怒:“荒唐!再過幾日便是產(chǎn)期,無論如何這孩子都必須給我保??!去!去外面貼個告示,廣招能人異士,只要能驅(qū)除邪物,保住我的孩子,通通賞黃金萬兩!”
“是,老爺?!?p>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個黑衣少年叼著根狗尾草,把玩著手中的面具,閑庭信步的走著。
身后那著雪白長衫的翩翩公子不同于他的吊兒郎當(dāng)瀟灑不羈,中規(guī)中矩的跟在他身后,不亂轉(zhuǎn),也不亂看,乖巧的跟著生怕跟丟了,再迷了路,手中的那把卿塵劍很是吸睛,精致低調(diào)卻又不失大氣。
“快看快看!這是白家貼的告示!”
“廣招能人異士,只要能驅(qū)除邪物,便可賞金萬兩,賞金萬兩!還是黃金!”
嗯?
凌澈一把丟掉狗尾草,正要走過去看看,卻被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