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地窖中......
云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揉著屁股,時不時的還幽怨的看著身旁的尖嘴猴腮。
“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借機(jī)報復(fù)?”
“你在聊什么?我那分明是在救你好嗎?瞧瞧配合的多好啊,我覺得咱們倆可要比那些只會陪富商睡覺的腕兒強(qiáng)多了!要不,咱倆搞個團(tuán)隊演戲去?”
“滾一邊去,你個腌臜貨!我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借機(jī)報復(fù)!”
“那不能夠......”
“......”
云釗真是恨得牙癢癢,他自己都記不清多久沒有吃過這么大虧了,要不是現(xiàn)在正在逃命,他真想一腳把眼前的尖嘴猴腮踹到地底下去,雖然真要動起手來,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看著一副氣鼓鼓的云釗,尖嘴猴腮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咳咳,行了??!咱們呢,現(xiàn)在也算同命相連,啥都不說了,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云釗頓時看向尖嘴猴腮伸向自己口袋的手說道:“自己人......自己人你手還往我兜里摸?以為我傻,還是以為我瞎?整件事情都是你這混蛋惹出來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要害死多少無辜的百姓?”
“等會等會,我告訴你,偷東西我認(rèn)!但是別亂扣帽子啊!怎么我就害死多少無辜百姓了?那些明明都是有錢窮顯擺的肥老板,一看錢就不干凈,我這分明是在幫他們贖罪!而且,我以我的性命起誓,這些錢我可都是送給窮苦百姓的!爺是個俠盜好嗎?”
云釗靜靜的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本來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是這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吶!還俠盜?我呸!俠盜你拿我令牌干嗎?要不是你偷我令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救人的路上了!”
“咳咳,那個偷這個東西吧,它純屬個人愛好......至于那個令牌呢?額,你聽我給你編......額不,聽我給你說啊,我......好吧,我就是手癢了......”
云釗背過身去不想再離這個腌臜貨,尖嘴猴腮隨后慢慢將令牌取出,赫然看到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香,頓時讓他心里有點不太安穩(wěn),他已經(jīng)慢慢相信云釗的話了。
“額,那個......小兄弟啊,你真是去搬救兵救人的?”
一提起這個云釗就一個頭兩個大,他真的恨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和別人爭個高低,果然正如他之前所料,不安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看著云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的樣子,尖嘴猴腮才突然意識到好像確實因為自己手癢惹了大事:“小兄弟啊,這件事確實是我手癢沒忍住,怪我了!對不住啊......”
云釗沒有回頭擺擺手說道:“其實也不怪你,全怪我太貪玩了,還有就是那個大漢實在是腦子有病!連句解釋都不停就直接動手?都這樣了,我還能慣著他?”
“說得對!我也來氣,你說這抓人抓臟,總得有個理由有個借口吧?直接就動手可不就有點過分了!那你現(xiàn)在怎么辦?”
云釗長呼一口氣看著地窖的頂說道:“不管怎樣還是得先逃出這里再說,還有那么多人等著我搬救兵,我不能在這一直耗下去!對了,你那有別的衣服嗎?我這身太顯眼了,就算有易容術(shù)也難免會被認(rèn)出來?!?p> “哦,有有有!”
說著尖嘴猴腮便打開自己的須彌戒翻找起來,顯然這也是他不知從哪偷來的,一番扒弄終于找到一身云釗合身的,遞給了云釗。云釗身后接過衣服就開始換起來,可就在這時,卻突然被尖嘴猴腮抓住了手臂。
云釗不禁嚇了一跳,問道:“尖嘴猴腮,你想干嗎?”
“什么尖嘴猴腮?本俠盜也是有名有姓的好嗎,我叫曲摘星!哼哼,是不是如雷貫耳?”
云釗一臉淡然的搖搖頭:“沒聽過......”
曲摘星神情一愣,隨即滿臉都是疑色說道:“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你這樣的大惡之人應(yīng)該聽說過我呀,咱們在朝堂的惡名應(yīng)該相當(dāng)才對啊。來來來,快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還聽過你呢。”
云釗頓時不樂意了:“說誰呢?說誰大惡之人呢?打小我是惹過不少禍,但我還不至于落個大惡之名吧?什么叫跟你相當(dāng)?我一不偷二不搶而且從來都是有借有還,人送外號誠實守信小郎君!怎么就大惡了?”
可曲摘星卻撇撇嘴說道:“還不服氣?那你告訴我既然你非大惡之人,怎么會被戴上淵環(huán)?來來來,你編一個我聽聽!”
云釗這才明白過來,隨即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淵環(huán),同時他也想起來悍岳當(dāng)時的眼神,好像也是一直盯著淵環(huán)看!
云釗意識到有點不太對,問道:“這個淵環(huán)到底代表著什么?”
曲摘星瞬間就被云釗的問話都樂了,正打算嘲諷卻見云釗的神情實在有點認(rèn)真,這才止住笑意問道:“你......當(dāng)真不知道?”
云釗搖搖頭,曲摘星又問道:“那這淵環(huán)是怎么戴在你手上的?”
“這是我爹給我的,提醒我不要輕易犯錯......”
“你爹?你爹叫什么?”
“云葉!”
曲摘星陷入沉思之中,可左思右想之下都想不到有哪個大惡之人姓云的,倒是有一個重犯叫云燁,可那人姓華呀,而且聽說不只修為盡失,關(guān)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死刑,早就被處斬了。
“你確定你爹姓云?”
云釗頓時臉拉了下來:“我叫云釗,我爹叫云葉,你說呢?哎呀,你少廢話!趕緊告訴我這淵環(huán)到底是什么東西!”
曲摘星有盯著云釗看了半天,可無論他怎么看云釗都不想再撒謊,于是嘆了口氣開始解釋。
“我現(xiàn)在才終于知道那個大漢為什么追著你不放了,你手臂上帶著的叫做淵環(huán),而只有被打入淵獄的人才會佩戴,是大周皇朝用來監(jiān)視犯下過滔天大罪的絕頂強(qiáng)者用的刑具!”
“刑具”二字曲摘星說的格外用力,云釗瞬間整個人都懵了,曲摘星的話就如同九天驚雷一般把他震的全身麻木,就連腦子都沒例外。
“刑具......”
“現(xiàn)在你清楚了吧?不過看你年紀(jì)也不像是有資格被關(guān)在淵獄的人。來聊聊吧,你爹是哪位大前輩?。俊?p> 云釗低著頭沒有回話,這一刻他只覺得那個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的父親突然變得陌生起來,在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根本看不清的謎團(tuán)......
曲摘星此刻也看透了云釗的心,隨即收起臉上嬉笑,伸出手拍拍云釗的肩膀說道:“其實呢,事情也不一定會像我說的那么糟糕,至少我是沒聽說過誰還能從淵獄中逃脫出來的,所以想必這個玩意也是你爹從別人那拿過來的吧?”
曲摘星的安慰很草率,可以說一點都不走心,但云釗卻聽來頗感舒服,他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哪怕他明知道很有可能是假的......
“謝了......”
“客氣~”
......
大街上再次恢復(fù)了往時的平和,絲毫看不出剛剛動亂過的樣子,只是來往巡邏的城衛(wèi)軍卻比平時多了近十倍。
兩個衣著華貴的俏公子正搖著折扇晃晃悠悠的逛著街,無論是手上的首飾還是腰間的玉佩無一不彰顯著無比嘚瑟的尊貴!
“話說......你不是把偷來的東西都送給窮人了嗎?這些首飾又怎么說?希望你別忘了自己的誓言,我就看你死不死。”
“額......正所謂誓言出我口,你知我是誰???都是形式~誒?又話說,你剛剛講的獸潮將至是不是真的?”
“廢話!如果不是真的,我這么惜命的人,會冒這風(fēng)險出來轉(zhuǎn)悠?”
“可惜了~我朋友前些天剛走,他可是出了名的愛管閑事,江湖中有很多懸案都是他破的!不然說不定還真能幫你一把!嘶......嘿?你還真別說,要是他真在這,我覺得肯定會幫你,你這脾性簡直太對他胃口了。”
“人都走了那你說個屁?。楷F(xiàn)在還能找回來不?”
“難!他呀,收到他爹一連十八道詔令,說是有急事讓他麻溜的滾回家去,估計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家了。”
“龜龜咧,十八道!他爹是大周天子啊,還是一方天侯啊?還十八道詔令......那他家是哪的?”
“南極炎天域!”
“呵~那確實是找不回來,看來這事還得靠我自己!誒?話說你這身高咋回事?怎么又矮下來了?臉也變小了?要是女孩知道你有這能力,估計以身相許都得找你學(xué)......”
“嘿嘿,這叫縮骨功!怎么樣?想學(xué)不?拜我為師我就把壓箱底的絕學(xué)都傳授給你!”
“哼,就你那水平......純招式一百招都沒能勝我,還收我為徒?我怕自己學(xué)會之后會失手打死你呀!”
“嘿?你這小子......”
說話的二人正是云釗和曲摘星,換了身衣服又換了張臉,兩人此時重新回到大街上,看著滿街抓捕自己的城衛(wèi)軍依舊不急不躁的閑庭信步,時不時的還沖著別人打招呼,著實心夠大的!當(dāng)真是好演員......
云釗又從一個攤位上晃悠出來低聲問道:“大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呀!我事都給你說了,你給我說你有辦法解決,你的辦法就是帶我演戲溜大街嗎?”
曲摘星這時卻突然大聲回道:“兄弟啊,咱們多日沒去過仙律坊了,要不?聽聽曲去?”
云釗頓時氣得直罵娘,但在周圍所有人的環(huán)視下還是硬擠出一抹笑容:“好?。 ?p> 曲摘星大笑著一把摟住云釗不動神色的低聲說道:“想解決問題就跟我走!保證你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