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醉心樓三個大字,云釗整個人都傻了,他以為曲摘星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給他帶到這來了......
云釗咬著牙說道:“要不是現(xiàn)在滿街都是城衛(wèi)軍,我真想一腳踢死你!我特么還沒十二歲呢,你帶我來這種地方?”
曲摘星卻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么,想解決問題就跟我來,保證你不會后悔,現(xiàn)在還沒到地方呢,你急什么?”
頓時云釗也顧不上周圍的城衛(wèi)軍直接指著曲摘星說道:“那怎么才叫到地方?是進屋里還是躺床上?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我未來的媳婦可是九霄第一美女,我會做這種事?”
周圍的人瞬間朝著云釗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看得云釗渾身難受:“誒,他們在看什么?”
曲摘星沒有回話,只是遞過來一面鏡子示意他照照自己,云釗疑惑的接過鏡子,一邊撥弄著自己的臉一邊說道:“雖然有點不同,但是帥得很依舊??!怎么了?”
不只是周圍的人,就連同樣不要臉的曲摘星都有點受不了云釗的自戀。
“我是讓你好好照照自己!毛都沒長齊你還真敢說?還九霄第一美女,你出過天極城嗎?還屋里床上,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就你這小不點能干什么?給人家剔牙么?”
周圍人瞬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云釗現(xiàn)在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時個聲音卻從醉心樓中傳了出來:“這位小公子許是誤會了,我醉心樓向來只彈琴不說愛?!?p> 只見一名宮裝貴婦自樓中款款而來,幽蘭般的氣質(zhì)雖遠不如姜晨初那般絕塵遺世,卻也是尋常不可多見,再配上臉上淡淡的笑容,當真有種令人如沐春風的享受。
曲摘星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若蘭姐?!?p> 雖然云釗對眼前這人很陌生,但在這邊城鎮(zhèn)乃至天極城下的五大鎮(zhèn)域中,恐怕沒有多少男人會不認識眼前這位——幽蘭沁心風若蘭。
“公子客氣了,不知公子是要聽曲呢?還是談心呢?”
曲摘星從懷中慢慢取出一塊銀錠遞了過去笑道:“回若蘭姐的話,小弟前來是為談心。”
“如此甚好,妹妹們都過來,看看哪位妹妹和這位公子投緣,公子要找人談心?!?p> “來啦~”
頓時一群身著各色華麗衣衫的美貌女子從樓中涌出,在兩人面前一字排開,對著兩人乖巧行禮,看得曲摘星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可云釗的眼神卻像是要殺人。
“果然這還是那種地方,虧得還說的那么清新脫俗。真是當婊子還立牌坊!”
此言一出,不只是對面的姑娘們和風若蘭,就連周圍的人都紛紛怒視向云釗,曲摘星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連忙拉了拉云釗的衣袖低聲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能少惹點事,安生一會嗎?都跟你說了,想解決問題就跟我進去,你這不是添亂嗎?”
這時風若蘭上前一步,雖然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語氣間卻多了許多冷漠:“既然這位小兄弟執(zhí)意認為我等就是那般俗物,我也就不多解釋。還請自便吧,我們這群婊子當真配不上您這樣的身份?!?p> 隨即又看著曲摘星說道:“這位曲公子倒是很識趣,妹妹們快把曲公子領(lǐng)進去找個好位置,好好陪他飲酒談心?!?p> 風若蘭的話頓時讓曲摘星心頭一震,原來自己的身份早就被看穿了,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被風若蘭一個眼神制止了,對著他微微搖搖頭,曲摘星頓時會意。
轉(zhuǎn)身看了眼云釗說道:“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這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啊,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跟著一眾人走進了醉心樓,場間瞬時便只剩云釗一人,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有點重,但打心眼里還是不愿進到這種地方。
摩挲著懷中的香家令牌,云釗轉(zhuǎn)身朝著香家方向走去,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不遠處正有幾人悄悄的跟蹤著他......
來到香府門口,云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其實如果有其他辦法他真的不想來這里,他現(xiàn)在的身份實在有點尷尬,一旦被發(fā)現(xiàn)必然會牽連到香陋,甚至會牽連到香家,那實非他所愿??墒碌饺缃?,他也別無選擇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見云釗到訪,一位香家人走上來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有何事?”
云釗深吸一口氣將令牌奉上說道:“我與香陋先生有約,這是他給我的令牌,煩勞這位大哥通秉一聲?!?p> 結(jié)果令牌后,那位香家人神情頓時變得有點怪異,抬起頭反復(fù)看著云釗的面容,卻突然說了句:“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家總管早些時候被鎮(zhèn)兵大人喚去,至今未歸您看要不您就先回去,等再過些時日再來吧?!?p> 云釗一聽心頭不禁揪了一下,他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果然還是牽連到了香陋??蛇@時他卻又感到一絲不對勁,和他說話的香家人正不斷的朝他使眼色,而且一個勁的催他趕緊走。
云釗頓時暗道不好,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既然他們能找到香府,自然知道自己終究會找來這里,雖然有易容術(shù)讓他們不好找尋,但只要守株待兔總會等到時機。
“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多謝大哥指點!”
說完云釗便快步離去,可就在香府大門剛剛合上,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過來:“怎么?不留下喝杯茶再走嗎?”
云釗停下腳步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一群人早已將他的退路圍住,而前方也有幾名喬裝打扮的城衛(wèi)軍取出武器走了過來。
為首的赫然正是已經(jīng)將眼睛清洗完畢的悍岳,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練氣境的小子給擺了一道,甚至要不是鎮(zhèn)兵親至,恐怕已經(jīng)著了他的道!
回去之后不僅顏面盡失,還被主子狠狠的痛罵一頓,滿腔怒火此時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云釗平靜的笑了笑,隨后在頭部穴位附近點了幾下,將改變?nèi)菝驳你y針取出,肌肉蠕動一番后恢復(fù)了原本的相貌,遙望悍岳說道:“這位大哥,從一開始你就緊追不放,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悍岳卻冷笑道:“解釋?對于一個罪大惡極的人,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云釗此時也被罵出了火氣:“好啊,既然你都說我是罪大惡極的人,我也不想再解釋,但是你們抓香陋大叔干什么?他與我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
“哼!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說了算的,要等我們審?fù)曛笤僬f!”
“黑白不分,獨斷專行,蠻不講理!果然,別人說塊頭和腦子成反比是對的!”
云釗一句話頓時讓悍岳整個人都炸了,他也不想再多廢話,大手一揮:“給我抓住他!”
“殺?。?!”
云釗也是真的被逼出了火氣,這一連串的事情太過于壓抑,他也著實需要一個宣泄口來發(fā)泄心中的煩悶!
大腳跺地堅實的青磚瞬間破碎,極致金屬真氣澎湃而出,借著已近黃昏的日光更顯得金光刺目,讓一眾城衛(wèi)軍都不禁閉目,趁著這一瞬間的騷擾云釗先行動手了。
帶著狂暴的威勢,極致金屬真氣凝聚而成的鹿角瞬間便將幾名城衛(wèi)軍打飛出去。本來在這種情況下用虎形是最好的,但云釗卻刻意收手,他很清楚發(fā)泄歸發(fā)泄,但絕不可出人命,否則就算沒罪也有罪了,到那時真的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
只是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十幾名城衛(wèi)軍便倒成一片,他們都被云釗用截脈的手法封住了穴位,每一個都完好無損,卻又失去戰(zhàn)力倒地不起!
此時,兩名華衣貴公子正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欣賞著這場大戲,眼睛不好的那位不停的搖動耳朵,竟單憑打斗的聲音就已經(jīng)判斷出局勢。他不住的拍手叫好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孩子的實力雖然只有練氣,但即便是凝息恐怕在他手中也討不得好??!”
另外一名公子也點點頭說道:“香兄所言不虛,此子端的是天賦異稟!極致真氣銳不可當,一身力道更是遠超同階武者,尤其是那一手五形拳當真是漂亮的緊,不想一本低級的武藝竟能在他的手上展現(xiàn)出如此威能,這等資質(zhì)和實力便是放到皇城國子書院,也足以登上學院榜單啊!”
“那不知殿下對接下來的這場對決有什么看法?”
錦衣殿下沉吟后說道:“嗯......之前交手悍岳確實輸在輕敵,對他刺激不小,再加上我又臭罵了他一頓,想必這次定會全力而為,云釗那小子恐怕討不得好了!”
香姓男子卻一臉笑意的說道:“我倒是不這么覺得,如果說一個稚童在您面前反復(fù)叫囂,即便把你惹生氣了,你會用全力收拾他嗎?更何況以悍岳兄的心氣,云釗即便再強也終究入不得他的眼,輕敵之心是在所難免的!而一旦輕敵,掉入陷阱中只是遲早的事。雖然悍岳兄修為高深,但狼終究是狼,即便年幼依舊是狼,而被圈養(yǎng)的羊,哪怕體格再健壯也還是任人宰割的羊!邊荒苦寒,但卻比那些溫宜的環(huán)境更能培養(yǎng)出強者!”
看著香姓男子那自信的笑容,錦衣殿下突然跟著一起笑了:“聽你這么一說,我竟然開始同情起悍岳了,給自己找了這么一個對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