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傷口是二夫人所致倒也說得過去,但是卻絕無可能將他放出來。
這樣損害侯府聲譽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是各種不利,那么就算寐言自己逃脫又怎會有那能耐出現(xiàn)在人多地方?
再者,吸血這一事冷邪染知道,本以為二夫人定會嚴加看管,沒想到卻搞了個人盡皆知。
扶額,當真是令人頭疼的很。
就在冷邪染分析眼下局勢時,卻忽的有了一人將茶水撒在她衣袖上。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給你擦擦?!?p> 說著,不管冷邪染有何反應(yīng)時,便拿起繡帕擦了起來。
“沒事……”
這人退了下去,而冷邪染手上卻是多了一張紙條,眼眸微瞇,留下一個銀幣便離開了此處。
而店小二卻是急忙過去將那銀幣收了起來,“這可真是個財主?!?p> 這人到了這里后就只喝了幾杯茶,可卻沒想到出手這般闊綽。
外面天色漸晚,而一庭院的大樹枝頭,一人側(cè)躺在樹桿上,夜色似乎與少年那身黑衣融為一體,唯有那雙狹長的眸子似有著點點光亮。
手拿一張十幾厘米長的紙條,冷邪染眼眸微瞇,上面卻只有簡短幾字。
“清影,戍時?!?p> 當今太子的名字便為上官清影,戍時卻是時間。
地點便也是太子府。
冷邪染嘴角微勾,據(jù)說太子一直處于閉關(guān)階段,連那晚宴會都未出席,而算算時間,便也是他們進入秘境不久才出關(guān)。
如今皇城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莫過于冷家侯府,她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冷大小姐被太子私下邀請也不怕遭人彈劾。
可她現(xiàn)是一身男兒裝,又是如何分辨得出她呢?
無奈笑笑,對這位太子殿下卻是有了些許好奇。
恰巧這時,一首詩詞打破了夜晚寒涼。
冷邪染早已改回了女子裝扮卻也是一身夜行衣。如今聽聞這詩詞倒是不由的看向夜色中那人。
男人白衣著身,墨發(fā)如瀑,背影倒也是雅致,只是那側(cè)顏卻顯得有些病態(tài)。
“夜微涼,秋風(fēng)如霜,皎月茫茫,焉紅在樹梢?!?p> 最后一句時,冷邪染卻是一聲輕笑,“寒風(fēng)入骨,殘影清霜,煙樹下晚微茫?!?p> “如何,我這詞句倒是能夠?qū)ι??”冷邪染直接跳下樹桿走至上官清影身旁。
“甚好!”煙樹下,晚微茫?倒是個好句。
“所謂何事?不過,令我好奇的則是你如何知曉我的行蹤?”
冷邪染率先打破這份沉靜,恰巧一只白鳥飛來停在這男人肩頭。
手撫摸了下這白鳥腦袋,眼底柔情一片,道:“萬物有靈,可需聯(lián)聽,這阿白認得你氣息?!?p> 阿白?
了然,而上官清影卻是繼續(xù)說道出,“關(guān)于侯府的事,我先說聲抱歉。前些年不甚中了令弟暗傷,所需藥材生長之處環(huán)境過于苛刻,是冷老爺子給去尋來,但自己身子卻落下病根?!?p> 冷邪染微驚,沒想到這冷老爺子竟是和上官清影有這些交集。
他這一生行善,卻不想慘遭二夫人毒手,好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爺爺,這仇,她冷邪染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