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枝條擊起的塵土甚至遮掩了視線,模模糊糊,只能看見一個弱小的影子在地面上不斷下陷。
大地在震動,狂風在哀嚎,宛如一萬匹獨角馬奔襲而過,聲勢浩大,每一擊都重重的打在了人們的心上。
沒有人敢說話,北芪洪慢慢捂上了北芪褔的眼睛。
就像是砧板上被廚師捶打過成千上萬次的肉,慧冷會不會變成肉泥?
一陣霧氣悄無聲息的覆蓋在了場上。
慧冷猛地睜開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右臂,完好無損。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不是在被神木的枝條攻擊嗎?”慧冷疑惑的說道,他只記得自己被打的蜷縮起身子,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蚊子?小木?你在嗎?”四周很安靜,慧冷甚至喊出了聲:“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有種來過這里的感覺。難道我死了嗎?”
“對了,神木湖,我在去神木湖匯合的路上也遇到過相似的霧氣?!被劾浜V定的說道。
“在?!蔽米诱f道:“我也覺得這里很熟悉。”
慧冷一邊試著探索,一邊嘆氣:“蚊子,這個世上微粒的數目真的就代表這一切嗎?”
“當然。”蚊子回答著:“對于沒有起點的人,微粒數就是唯一?!?p> “我這半年里這么拼命的修煉,還是只有九十多顆,于是有很多同學,看不起我,看不起丁級九班,瞿天戈更可憐?!被劾鋰@息著。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舍命沖動,激怒神木而去試圖救所有人,逞英雄?你帶著丁級九班的人躲起來不就好了?!蔽米雍苤卑椎膯柕溃骸澳愕幕謴土υ購?,骨再堅硬也不是五輪的對手,更何況你之前還準備面對七輪?!?p> 慧冷干脆盤腿坐了下來:“我不站出來,那些孩子也一定會很慘的,他們都才不到八歲,不應該這么早就面對這樣的災難。你說殘疾、死亡還有失去微粒,會影響他們一輩子。”
“你不也是嗎?不到八歲?!蔽米右ё智逦?。
“這只是生理上的,你也知道,我自己心理上已經成年了,我了解很多東西?!被劾淠抗庥崎L,似乎想看透包裹著他的霧氣:“我比他們大,也比他們懂得多,什么殘廢、死亡我都不怕。”
“這樣很圣母唉,妄想拯救一切。”
“這些日子,我積壓的各種不好的情緒和壓力,剛剛都爆發(fā)了?!被劾錄]有接蚊子的話,自顧自說道:“其實本質上我就是想在很多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己,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廢材。害怕孤獨是原因之一?!?p> “白面壹號的情報里也沒有涉及到神木的東西。”慧冷眨了眨眼:“我是不是真的很沖動?真的腦子有問題?”
“現(xiàn)在想想,我不該這么沖動的?!被劾浜鋈辉掍h一轉。
“我也覺得,后悔了吧?!?p> “我應該先跑遠一些再挑釁神木的。”慧冷握著拳頭:“也許還能多拖一點時間?!?p> “真是油鹽不進?!?p> 掃帚清掃落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與地面輕輕摩擦,沙沙,沙沙。
慧冷緊張的站了起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穿著閑門后勤工作服的老人,慧冷之前沒有注意,他的這身工作服款式很舊。
“老人家?怎么會這兒遇到您?”慧冷嗅到了一絲古怪,還是行了一禮。
老人微微回禮,伸手指向了地面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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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去見導師,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