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剛剛不應(yīng)擋在我身前,萬一那小子發(fā)了狂不聽你的可如何是好?”越懷瑾心中雖喜卻也不由得擔(dān)心。
“他不會?!边@一點練傲寒十分堅信?!皯谚?,今日的事我代他像你道歉?!?p> “這事和你無關(guān),你不必如此。不過,說實話,我看那位就是仗著你總護著他,恃寵而驕。”
“我知道,是他過于頑劣了,這回我肯定要好好說說他?!本毎梁鋈幌肫穑皩α?,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你靠近些?!?p> 練傲寒向前一步,越懷瑾低下頭在她耳邊悄聲道:“想你了?!?p> 練傲寒心中既喜又羞,只能道一聲:“懷瑾?!?p> 越懷瑾反倒有些委屈,“我來尋你,卻發(fā)現(xiàn)那小子居然住在你隔壁?!?p> “你莫不是吃他的醋?”
“寒兒,這已經(jīng)不是吃不吃醋的問題了?!痹綉谚獜奈礊榱诉@種事如此義正言辭。
練傲寒在她與于風(fēng)的關(guān)系一事上心生歉意,“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p> “什么?”練傲寒看著他如黑夜般的眼睛,柔聲道:“他是我弟弟,我親弟弟?!薄霸趺纯赡?,你和他同歲,怎么會是親……”越懷瑾忽然明白,“是同父異母的?”
“同母的?!?p> “怎么可能?”哪有女子能在同一年連生兩個孩子。
練傲寒看他那認真樣子心覺好笑,“懷瑾,你可漏算了還有孿生的可能。”
“啊。”越懷瑾恍然大悟,這寒兒若不說他還真猜不到的:“這孿生的的兄弟或者姐妹已是少有,我還真沒想到你們是孿生姐弟。”仔細一想,這兩人的容貌倒是相似,只是這氣質(zhì)倒是一個北一個南,不知情的真不覺得他兩有血緣之親。
“懷瑾,這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沒人知道他是我親弟弟,你可得保密?!?p> “難怪你那么護著他,不過這種事沒必要保密的?!?p> “我在江湖上可頂著一個魔女的名頭,雖然我闖蕩的時間還不算長,但我的仇家可不少,只要沒人知道我有個弟弟,就不會連累到他?!彼麄兊纳硎揽蛇€連帶著一個大秘密,就算有一日她暴露了也不能讓人拔出蘿卜帶出泥,至少要保住風(fēng)兒。
“也好。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嗯?!?p> “那真正的于氏家主呢?”
“死了。”
“你弟弟這是玩了一出借尸還魂哪。”
“他可聰明著,你可別著了他的道。”練傲寒提醒道。
“不會?!薄班拧!本毎梁粗秋柡σ獾奶一ㄑ?,睫毛纖長,眉宇間略帶幾分柔和,練傲寒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小啄了一口,隨即又低下了頭?!昂畠??!痹綉谚f分欣喜,一手捧起她的臉朝那丹唇親了下去。
二人摟在一起,“寒兒,你弟弟為何叫你綰綰?”越懷瑾好奇道?!拔以葐蚊粋€綰字,后來改做了小名喚綰兒,我姐弟倆的關(guān)系在人前不方便流露,他便叫我綰綰了?!薄熬U兒?!痹綉谚p輕喚了一聲。良久之后,“天要黑了,你快回去吧?!薄昂冒桑颐魅赵賮硪娔??!薄昂谩!?p> 送走越懷瑾,練傲寒踏進于風(fēng)的房門,一聽開門聲,于風(fēng)立刻端正坐姿,低下頭,一副老實認錯的模樣。練傲寒輕搖一下頭,關(guān)上門,在他身旁坐下?!帮L(fēng)兒?!本毎梁疁厝崆覠o奈地喚道。
于風(fēng)抬起頭,略帶撒嬌的語氣道:“阿姐,我錯了,你別生我氣了?!?p> “好了?!本毎梁p輕理了一下他鬢邊的頭發(fā),“怎么就拔劍了?”
于風(fēng)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剛開始只想開個玩笑的,誰知越打越起勁就想和他比試比試?!?p> “今日就算了,不許有下回了?!薄班?。”于風(fēng)乖乖地點了點頭,“阿姐最好了?!闭f著便朝阿姐那靠去。
兩日時光過去,一座山,三家人馬,倒也處得和睦。議事廳日日大開,那幾人日日聚集,商討接下來的安排部署。
練傲寒暗中悄悄觀察著沐承悅,“主上,今日沐前輩還和往常一樣,并無異常?!币人约郝冻鲴R腳真不知要多久,她可沒那么多的時間,看來,她得主動出擊了。
自那次失盜一事后,藏書閣處已加強了巡邏和值夜的人手,這兩日在繁忙不堪的情況下才臨時減去了幾個看守。練傲寒畫了張藏書閣附近的地形和守衛(wèi)布局圖,細細研究了半日,就算這已裁了守衛(wèi),但出入藏書閣的關(guān)卡和流程確實毫無漏處可言,即便是趁天黑摸進去不出一刻也會被來回巡邏的值夜弟子發(fā)現(xiàn),紅袖素手在圖紙上來回劃撥,想不出個所以然。
“阿姐,你想進去還不容易?”于風(fēng)看出了練傲寒的難處。
“可要不被發(fā)現(xiàn),難?!?p> “這偌大的明允不可能誰都識得阿姐的真容吧?”于風(fēng)提醒道。
“你是說……”
“嗯。”
“卻也不易,自出了失竊一事,懷瑾對藏書閣也盯得很緊,何況明日起正好輪他當(dāng)值,他定然時不時要進去查探的?!?p> “阿姐真是心軟,若是他人早就被阿姐處理了吧?!?p> “不會,我私自潛入已是不恭怎能還擅傷他人。”
于風(fēng)鼓了一下腮幫子,“我說的玩的,人家明允弟子又沒得罪咱們,還真沒有動粗的理由?!?p> 練傲寒拎過酒壇咪上一口。
“既是越懷瑾當(dāng)值,你和他說一聲,他還不就放你進去了?”
“他不會,就算我有足夠的理由,他也一定會照章辦事?!?p> “我還真不知該說他是迂腐還是不知變通。”也不看看請他幫忙的何等的美人,于風(fēng)暗自腹誹道。“如果能把他引走,阿姐可能進得去?”
片刻,練傲寒便已確認,“能?!薄鞍⒔悖矣幸挥嫛!庇陲L(fēng)翻過桌子在練傲寒耳邊耳語了幾聲。
“屬下拜見盟主。”“起來吧?!甭犅勍且涯孟旅髟?,這宗乘齊可是喜上眉梢,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欣悅。
鄒仁起身回稟道:“盟主,這幽冥客占了明允卻不讓我等上山?!?p> “什么?她為何如此?”
“屬下不知,倒是于家主和她一起駐扎在明允山上?!?p> 還真沒想到這經(jīng)驗老道的鄒仁沒能上山,這于常倒是上了山,平日里看著不著調(diào)有時候還挺管用的。練傲寒這一出像是要拿江渡和他談條件了。既如此,他就親自去和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