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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司

第三十章:新發(fā)現(xiàn)

拂衣司 江雨笙 2192 2019-10-14 20:36:28

  不知是誰在寂靜的人群中大喊了一聲,頓時所有的人都如轟散的鳥群四下逃竄。

  何苓琪的束縛也松了,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何苓琪也裝作被嚇的到處逃跑。

  很快,蘇縣令便帶著衙門的人趕到了自己的府邸。

  當初在場的人全都被衙役們趕到了一起,蘇縣令陰沉著臉看著躺在地上,保持著最后一個表情永遠死去的官家。

  “是誰干的!最好現(xiàn)在就給本縣令站出來!別讓本縣令逐個審問!”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眾人都不敢說話,因為的卻是不知道林管家是被誰殺死的??墒翘K縣令的審問又不僅僅是審問那么簡單,只怕是逐個審問在沒抓到兇手之前的人,都是有命去無命回了。

  “沒人說話是吧?”

  蘇縣令從旁邊衙役的腰間拔出劍,指著離他最近的人——何苓琪,眼帶寒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仆人丫鬟。

  何苓琪看著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站在自己身前威脅眾人的蘇縣令。

  “好,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就一個一個殺,殺到你們說為止!”

  見真的沒人說話,蘇縣令舉起手中的劍,果斷殺伐的揮了下來。

  “?!?p>  一聲清脆的碰擊聲響起,蘇縣令手中的劍被一顆石子震開,而自己的虎口都被震裂開來。

  屋頂上的江逸洋帶著女扮男裝的阿純站在房頂上,俯視著蘇府正院的人。

  “趙......趙軒昂?不.....不,你不是!”蘇縣令和蘇縣令身后的幾人看見女扮男裝的阿純都嚇得不輕。

  江逸洋細長的眼一瞇,笑道:“蘇縣令口中的趙軒昂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把蘇縣令嚇成這樣?!?p>  蘇縣令躲開江逸洋的問題,忙道:“你又是誰?居然敢私闖朝廷官員的府?。 ?p>  “我啊.....”

  江逸洋冷笑道;“剛才你們不是死了一個下等人嘛,這不,在下為了不讓你濫殺無辜特地回來告訴你一聲,這人不是你府里人殺的,而是在下殺的?!?p>  他葫蘆里再買什么藥?何苓琪原本都打算把身份挑明,可誰知半路殺出江逸洋這么一個程咬金。

  從來沒見過如此猖狂的人,蘇縣令氣的滿臉怒氣:“猖狂小人!林管家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讓他死不瞑目?”

  江逸洋俊眼往上一挑,反問道:“那在下就要問一句趙軒昂趙公子和蘇縣令又有什么仇?”

  蘇縣令眼神閃爍躲避,一看就是有事瞞著,可是他依然嘴硬的否認:“趙......趙軒昂不是回自己家了嗎,他的死和本縣令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完蘇縣令的話,江逸洋嘴角上揚笑的是滿面春風,正院里的人除了何苓琪沒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何苓琪默默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沾著灰的衣服長衫。

  “蘇縣令啊蘇縣令,小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說趙軒昂回了自己家沒什么漏洞,可是人家又沒告訴你回家的趙軒昂死了,你一個堂堂的縣令怎么會關(guān)心已經(jīng)不是蘇府下人的趙軒昂回家之后是死了,還是沒死呢?”

  蘇縣令臉上出現(xiàn)了窘迫,看自家的一個下人都敢這么對自己,又惱又怒:“放肆!你......你......你怎么敢......”

  “有什么是小爺不敢的?”何苓琪對著蘇縣令宛然一笑,默契十足的接過屋檐上江逸洋扔給她的劍,劍柄上的彼岸花煞是扎眼。

  “拂......拂衣司,你是拂衣司的人!”

  衙役中有人認得這個花紋,他的話一出人群中就傳來了騷亂。

  蘇縣令平時也沒少做虧心事,此時一見眼前的人是拂衣司門下,立馬就慌了神。

  “你潛入我蘇府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只要是知道拂衣司的人都知道拂衣司的人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是有冤屈的地方,當然是幫委托人殺人了。

  “為了什么,蘇縣令自己難道一點不知道嗎?”

  何苓琪將多久沒碰的凌霜劍拔出劍鞘,就像剛才蘇縣令將劍放在她脖子上一樣,漫不經(jīng)心的將凌霜劍放在蘇縣令的脖子上,銀白色的劍刃散發(fā)著入骨的寒意。

  蘇縣令嚇得想后退,可又不敢動。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衙役此刻都焉了下去,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仆人丫鬟里有的臉露難色,縮在人群里不敢出聲,唯恐自己一出聲就被蘇縣令連累,有的臉上都是希望,看見何苓琪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救世主。

  江逸洋提著阿純的后衣領(lǐng)一躍而下,站在了何苓琪的身側(cè),指著女扮男裝的阿純問道:“蘇縣令看見他,還什么都想不起來嗎?要不,在下替你想想?”

  蘇縣令看見江逸洋腰間的繡春刀,想到前幾日下人來通報說,要見自己的人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現(xiàn)在看來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可是錦衣衛(wèi)的人怎么和拂衣司的人搞到了一起?

  “指揮使說笑了,這位小兄弟本縣令從來沒見過?!?p>  真是沒想到,蘇重山的臉皮居然厚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就比皇宮的城墻都還要厚上幾分。

  阿純憤怒的火在胸中無限燃燒:“胡說,剛才你明明看著我叫我兄長的名字!”

  阿純的話一出,何苓琪和江逸洋想攔住已經(jīng)不可能,兒蘇縣令便知道了眼前人應該就是雇拂衣司殺手來殺自己的人。

  “一個小孩子的活,你們拂衣司也敢接也不怕他們嘴說出來的話是在說謊騙人。要知道小孩子說謊可是與生俱來,從他們能夠獨立思考開始,就有可能為了逃避自己的處罰,或者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蘇重山盯著阿純意有所指的說道。

  “可是大人說話卻比小孩熟練,不是嗎?”何苓琪和江逸洋都不打算相信蘇重山的話,因為就在剛才林管家倒地身亡的騷亂中,何苓琪意外的找到了蘇府的一個暗室。

  當時何苓琪沿著最初暗道走進去,沒有多久就看到的是一個足足能夠容納下百人的斗獸場,臺上是眾人圍觀的地方,臺下被鐵柵欄圍繞著的臺子,是斗獸的場地。

  在這個斗獸場不知道都經(jīng)歷了多少的斗獸,臺子上,柵欄上的鮮血都已經(jīng)成了漆黑,一層蓋著一層。斗獸臺子上一左一右有兩個入口,兩邊的樓梯都被鮮血染的變了色。

  在往里走,何苓琪看到了更為震撼的一幕。左右兩邊都有很多的牢房,牢房里還有一些穿的衣衫襤褸,污頭垢面的人。有的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可還是拿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笑的開心,有的垂頭喪氣,仿佛明日就是自己的末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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