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成瀚道,“冷久,不錯的名字。”
“我最近其實,想了很多事情?!睂γ娴呐拥馈?p> “我想,既然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那我便不想強求。蘇家人的事,前楚的事,我都不想管了。這些強加在我身上的東西,讓我覺得我不是我自己。我是另外一個人。但我遇到了你。我想重新給我自己一個定義?!迸游罩ǔ慑氖?,被花成瀚反握在掌心。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蘇冷久了。”女子看著窗外道,“現(xiàn)在的我,是冷久,也只是冷久。”
“久兒?!被ǔ慑p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很開心?!?p> 女子默默握緊他的手,心里何嘗不是百味交集。她何曾沒有痛苦過,可是只能怪自己太無能,這些痛苦和所謂的記憶像一把烈火,只會越燒越旺,遲早要把她耗干。而花成瀚就像清泉一般,她為什么不放棄火焰,選擇清冽甘美的泉水?
冷久。冷久。冷久。
她在心里默念著自己的新名字。涼說冷之始,寒是冷之極?!读凶訙珕枴防锶缡钦f。冷久,倒也符合她現(xiàn)在的心境。
就算天地渺茫,前途未卜,她有花成瀚一人便夠了。
馬車行駛到花成瀚所說的湖泊。只見湖面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倒映著天光云影,倒是有積分詩情畫意,可要是說釣魚,冷久覺得簡直就是胡鬧。
“你看看,我多說了,大冬天的釣什么魚?”冷久指著眼前的大冰窟窿道。
花成瀚依舊握著她的手,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久兒冷不冷?”
冷久道,“冷。我覺得我回去就要得傷風了?!?p> 雖然冷久作為一個鬼,根本不知冷暖,但她現(xiàn)在偏要這么說。
花成瀚將她的手呵護在中間,放進自己的胸前的狐裘里,“久兒,這樣冷不冷?”
冷久臉上微微一紅,“不冷了?!?p> 就這樣,過了一會,冷久居然忘了他們是來干嘛的。
“成瀚,你不要和我說,我們來這里就是讓你給我捂手的?既然說釣魚,那就找個地方釣啊?!崩渚玫?,手倒是依舊放在人家領子里不肯拿出來。
花成瀚笑著道,“不急,再等等?!?p> 冷久道,“等什么?”
花成瀚道,“等魚來?!?p> 冷久點頭道,“原來這魚還有作息時間。那便聽你的,再過會兒吧。”
花成瀚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的湖面。
又過了一會。云層開始聚攏,擋出了日光。天地間一片清冷。
冷久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p> 花成瀚道,“魚上鉤了?!?p> 冷久一臉莫名其妙,下一秒就被花成瀚一個輕功送到了旁邊的樹叢里,“久兒乖乖在這,不要出來?!?p> 冷久遲疑地點點頭,順著花成瀚離開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從湖面上走過來,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是在飄。湖面上的倒影襯得他更加修長,萬頃冰藍色的湖面上只有他一個黑點。云層壓得更低了,天地間一片凝重。
冷久感覺的到,那個黑衣人身上帶著濃重的悲傷。
花成瀚就站在湖邊等他,冰雪之中獨立,宛如謫仙。
黑衣人走到花成瀚前面不遠處,停下腳步,臉上的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舉著手里的羅盤,對花成瀚說,“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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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墨客
今天,我喜歡的水蜜桃走了。我多想自己是所向披靡的勇士,護她一世周全。 再見了,崔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