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瀚沒有說話,視線仍在看向湖面的遠方。
黑衣人突然意識到什么,沉聲道,“你是故意的?”
花成瀚依然沒有說話,卻輕輕抬起了一只手。
霎時間,大風刮起,砂石漫天,蘇冷久頭頂上有樹枝被咔嚓吹斷,又被狂風帶到空中,越飛越高。
突然,黑衣人發(fā)出一聲詭異至極的笑,“你是不是想殺了我?!?p> 花成瀚伸出二指在空中,只見天地冰雪之氣皆被吸引過來,化作利刃冰魄,直直向黑衣人逼迫過去。
黑衣人閃躲著,身形極其迅速,那些冰魄化作的利刃也不斷朝他攻擊過去。
冷久在旁邊觀戰(zhàn),雖然花成瀚占了上風,但還是暗中擔憂。她知道安容王花成瀚博覽群書公子如玉,卻不知道他的武功這么厲害。
冰面上一白一黑,花成瀚如履平地,腳步悠閑像在散步,而那黑衣人卻一直在狼狽地躲避著,時不時還被冰魄的戾氣劃傷幾刀。
“你,別逼我?!焙谝氯说?。
冷久心里一緊,她預感到此人接下來必有動作,手心里出了一層汗。
“我就在逼你。”花成瀚終于對他說了一句。
黑衣人咯咯冷笑著,嘴里突然吹起了旋律詭譎的口哨。沒過多久,就有成千上萬的黑影密密麻麻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讓人頭皮發(fā)麻,整個天一下子黑下來,宛如地獄。
黑衣人與黑夜融為一體,花成瀚一身白衣,顯得格外突出。
“吁。”黑衣人最后吹出了一個平聲,像是在指揮戰(zhàn)馬一般。那些黑影立刻整齊劃一地跟在黑衣人身后,蓄勢待發(fā)。
“潯疏,要是你現(xiàn)在跪下和我求饒,我還可以放過你?!焙谝氯说?。
“你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活在夢里,”花成瀚道,“你該醒了。”
冷久在遠處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心里干著急。那片黑壓壓的東西時不時地發(fā)出尖利的嚎叫,陰森可怖,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事物?;ǔ慑毶碚驹诤嫔?,面對那些個東西,顯得十分形影單只。
怎么說呢,雖然冷久自己也是個鬼,但她自認為是個正派的鬼,畢竟這么多年來,除了動物的血以及那兩個自投羅網(wǎng)的人,她從未傷害過任何人。
冷久想,只要花成瀚撐不住,自己就沖上去跟那黑衣人求個情。畢竟自己也是個鬼,好歹算個同類。
黑衣人隔著空氣對花成瀚伸出一只枯白的手,手上的動作極其曖昧,像是在撫摸對面人的下巴,有褻玩的意味在里面。
花成瀚眼神一冷,抬手間,漫天密集的冰刃直直朝黑衣人刺過去,若是普通人,立馬分分鐘被扎成窟窿眼。而那黑衣人吹了個上揚的口哨,那些個黑影立刻圍住黑衣人,將他保衛(wèi)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幫他擋住了所有的攻擊。部分冰刃還反彈回來,像花成瀚刺過來。
冷久心里一涼,半條腿已經(jīng)跨出來準備上前,卻看見花成瀚用真氣將亂飛的冰刃擋在了身前。
冷久四下查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用來攻擊的武器??芍車臎鲆黄緵]什么有用的東西。
突然,冷久想到一件東西,或許可以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