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金庸、武俠小說了,就必須得轉(zhuǎn)回來再說一下我的同桌馬凱。馬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迷戀起了武俠小說??吹哪鞘侨绨V如醉欲罷不能,真正做到了“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關鍵的是,這家伙還偏偏不看金庸、古龍??谖丢毺氐南矚g那些他所謂的雜七雜八的名家。我曾看過兩眼,憑心而論,真的是可惜了那么好的紙張油墨,寫的那是相當?shù)臑跗甙嗽泱H唇不對馬嘴。
看的你直想把那作者從書里揪出來,然后給他兩個響亮脆的大耳光,緊接著好好問問他“你他媽寫的這是什么玩意兒!”。馬凱用鄙視的眼光瞄我,那大意就是“相對論”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懂的!
馬凱看書看的兇,一本那么厚的書,課上課下一天看完,像風吹落葉一般,不過是你要是再問書的內(nèi)容的話,他就不理你了,我沒有看錯他,他那書看的就是狗熊掰棒子。
馬凱自作聰明,把小說藏在課本里明目張膽的在課桌上看,我都替他捏著把汗,他還偏洋洋得意的很,自以為能瞞天過海。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不出意料,果然被老辣瘦高的數(shù)學老師抓了現(xiàn)行。馬凱嚇的臉都綠了,被老師叫到講臺上舉著那武俠小說,一節(jié)課下來都快舉成“舉人”了,還差點被用了“核武器”—叫家長。
自此之后馬凱是真不敢了,還是改了這么大膽的舉動了,改變的還挺大,改到了在抽屜斗里看。
一直說學校的事兒,而不再提村里的伙伴兒們了,看來我也是個忘本的家伙。
自從去了“冶礦”上學,我就有幾分疏遠,和我這幫尿尿和泥的發(fā)小們了。開始時是我努力學習的原因,后來真的就是我喜新厭舊了。
其實中間占坡、瑞豐、佳佳、超超、老三毛他們找過我好多次,我都淡漠相對了,好似我自己去市里上了個學,腦袋上就有光環(huán)了。我這種人就應該受到鄙視,來!我們大家一起鄙視當年的我自己。
我再注意我的伙伴兒們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了變化,占坡有了變化,瑞豐有了變化,佳佳、超超、老三毛都有了變化。尤其是原來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兒們都突然長大了,我說的長大了,可不是真的長大了,是無限的接近我們了。
尤其是小謙和小坤,明顯的脫離了稚嫩的兒童面貌,向著少年進發(fā)了。小謙和小坤是親哥倆,小謙憨厚,小坤調(diào)皮,小謙從不惹事,小坤從不少惹事。
小時候香油是個金貴的東西,炒菜的時候那都是用筷子頭沾著用的,一小瓶子香油省儉的能用上幾年。
小坤這家伙膽大包天,知道香油香,竟然偷摸用饅頭沾了半瓶子香油吃,出來還給我們四處炫耀,結(jié)果自不用猜,被爹娘狠狠的來了個混合雙打。
最后還給我們吐露真言,饅頭沾香油真的不好吃!再有就是“二簍”了,挺好個小朋友就因為哥哥叫“屁簍”,他順理成章的被叫成了“二簍”。
“二簍”人不高馬不大,一天到晚笑嘻嘻的是個純正的樂天派,一直追隨在這胡同隊伍的最后面,就像個小尾巴一樣?,F(xiàn)在突然就長高了,野心還不小,混到了隊伍的前列。
我看見他們有種感覺,我坐了“機器貓”的時光穿梭機,“嗖!”,時光快進跨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