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顏夕不知道墨肆遷在自己屋外,所以還頑強的想要狡辯,猛的一回頭,在自己眼前的卻是墨肆遷的臉。
之前從未好好看過,以至于顏夕一下子愣了神,她現(xiàn)在與墨肆遷的距離不過只有一個手指頭那么遠而已。
那菱角分明的臉龐,那微微瞇起的雙眸不再像一把利劍,反而如同初開的桃花,不經(jīng)意間就會將人深深吸引。
“怎么?”墨肆遷看出顏夕那呆滯的表情,心中不由發(fā)笑,但仍是沉著聲音,戲謔的緩緩開口。
聞聲,顏夕并沒有立即回神,又好似被墨肆遷的聲音所引,不由大腦思考的就搖了搖頭,回神時,又下意識的拼命點頭,可隨之又發(fā)現(xiàn)不對,自己將自己給搞混了去。
最后才往外挪了挪,與墨肆遷拉開了距離,之后清咳了嗓,飄忽不定的眼神就是始終沒有看過墨肆遷一眼,有些心虛似的,搖了搖頭。
“沒…沒怎么?!笨谥袕娧b鎮(zhèn)定的說著,但心中,卻早已經(jīng)有一頭小鹿在胡亂亂竄。
顏夕說完,四周便都安靜了下來,墨肆遷也不說話,只是偶爾看上顏夕幾眼,他怕要是看的太明顯了,顏夕就該跑掉了。
顏夕的手指依舊在水中挑撥著,鬢角垂下的絲絲秀發(fā),恰好遮擋住了顏夕眼睛處的方向,所以顏夕在看哪兒,墨肆遷并不知道。
看著顏夕那有些發(fā)紅的耳根,墨肆遷一下心情舒暢起來,也不再打算逗她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裳。
“那我替你熬藥?!闭麄€村子的人都要喝,那量可不是一小爐或是其它,不比尋常時候一人便可顧及的來。
一直忙到黃昏,才只有一半的村民能夠喝下解藥,只不過這解藥也不是一次見效,還得看病情多喝幾次,所以,今日忙完之后明天還得接著。
拿著小蒲扇,楊昭雪蹲坐在一個小爐子前,正白般無賴的看著火,忽的幾聲咳嗽聲,將她的目光吸引了去。
在楊昭雪的小爐子旁邊,還有一個大爐子,比楊昭雪那個不知道得大岀幾倍來。
煜城連坐下的功夫都沒有,全程都是站著加柴看火,那濃濃的黑煙將其嗆得直咳嗽,一旁的楊昭雪見了不由幸災樂禍起來。
“再看我,你的藥就該熬沒了!”煜城注意到了楊昭雪,見她盯著自己看了那么久,嘴角的笑意也讓他感到不舒服,于是便道。
楊昭雪聞聲撇眼向小爐子,確定沒什么大礙之后,又笑瞇著眼看向煜城的方向。
“又看我干嘛?看藥!”實在是被盯得心里發(fā)毛,煜城也顧不上爐上的藥,轉頭看向了楊昭雪大聲道。
被這么一說,楊昭雪停頓了片刻,接著才頂嘴道:“我怎么看你了?我看的是那個爐子?!?p> 這樣一個借口,楊昭雪說出去之后連自己都不相信,煜城冷笑一聲,聞聲之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楊昭雪。
“無理取鬧?!膘铣亲詈髮嵲诓恢涝撜f什么,只是有些憤憤般,說完之后又全心投向了熬藥。
楊昭雪也沒有再說什么,吐了吐舌之后也沒再理會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