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如果你朋友的男友對你很冷淡,甚至對于你提起朋友的話題都冷冷的,是因為什么”
“什么什么”朋友看著滿臉疑惑的sunny,不知道她前言不搭后語的要表達什么。
“字面意思,幫我分析”她也學(xué)會了這個詞,高傲。
“對你冷淡很正常,避嫌吧,這樣的男人不多了啊”
“別瞎說,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吵架了唄,一聽就是,估計是遷怒到你這兒了”
“遷怒嗎?”sunny換了個姿勢,翻看這幾天的群聊記錄,貌似沒什么跡象嘛
“這次吵架估計很嚴重”朋友開車之余繼續(xù)分析“按道理,不會波及到你,除非他倆世界大戰(zhàn),他不想看到與女友相關(guān)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
“……不是吧”
“差不多”
Sunny看著朋友開始自我懷疑,雖然自己是察言觀色小能手,但這位朋友段位在自己之上。她都這么說,怕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先別說你這朋友,你剛才在原地愣神做什么,看到帥哥了?你不方便交往介紹給我啊”
“你真的是長得丑,想的挺美。那是泰古的男友”
“他倆鬧矛盾了?”
“???”
“是吧”
Sunny翻白眼,這朋友太聰明也不大好,還能不能有一點秘密了。
“我猜的,你別胡說”
“嗯,知道了,我什么時候傳過你們的八卦,不過你還是讓泰古好好把握吧”
“這話怎么說”
“我們?nèi)ψ永锊簧偃硕荚谡仪勒J識他,特別是女孩”
這朋友家里開工廠,算是富二代圈子里的中流階層。富二代拉近關(guān)系的聚會參加了不少,八卦群也加了很多,消息很靈通。
“真的假的,他來這兒沒多久吧,這么快就盯上了?不是說富二代家庭都傳統(tǒng)嘛,家里同意嫁給外國人?”
“你這思想電視劇里熏陶出來的吧,這社會還有什么外國人,有錢就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況且外國人在我們?nèi)ψ永锼闶莾?yōu)質(zhì)男,不用走傳統(tǒng)的那一套,外國人家里多開明。你知不知道準備個祭祀,兒媳婦就要累死了”
“你還沒結(jié)婚呢,就想的這么遠了?”朋友突然說這些,讓她略感驚訝,一直以為她沒心沒肺的。
“不用想,我姐姐就是前車之鑒,我又不瞎?,F(xiàn)在我身邊要是有個門當戶對的外國人,別提多高興了”
“哎,我們國家出生率,結(jié)婚率低都是有原因的啊,壓死駱駝的絕不會是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姐姐,做偶像能瀟灑就瀟灑吧”
倆人談話間車子也到了酒吧,看著燈紅酒綠的,倆人決定把車內(nèi)談話拋在腦后活在當下。
第二日清晨,sunny帶著厚重的黑眼圈爬回宿舍時,一開門就看到了泰古的行李。
“泰古,你在嗎?”冷清的宿舍終于有人了,sunny帶著晝夜玩鬧的疲憊尋人。
泰古走出浴室,半干的頭發(fā)散在腦后,周身好聞的花香味兒。
“艾古,你終于回來了”sunny一個熊抱,撲的泰古向后踉蹌兩步才穩(wěn)穩(wěn)把人接住。
溫馨的畫面不過一秒,泰古就捏著鼻子把臉扭向一邊“你這兒味道也太重了,你喝了多少啊~”
“小酌小酌”
這幾天宿舍沒人可把她憋壞了,泰古不在,她就繼承了孤寡老人的稱號。
“快去洗洗吧,我困了”泰古放開sunny走向房間,時差讓她疲倦。
“果然是老了,想當年我們通宵也沒怎樣嘛”
“是,不像你,在本土也能過上有時差的生活”話音未落,便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Sunny乖乖的去洗澡,絲毫沒有困意不說還越來越精神。在花灑的水澆向頭頂?shù)哪骋豢?,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談話?p> “呀,呀,你別睡,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泰古剛吹干頭發(fā)躺倒床上,與周公的約會還沒進行就被她打斷。Sunny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滴水呢,就這么跑進來了。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夜店看到帥哥了?忘了你叔叔怎么與你說的,別搭訕”泰古拉下眼罩想把她打發(fā)走,誰知下一秒眼罩又被她拉起。
“你究竟要怎樣啊,快說,快說”泰古沒好氣的坐起,倚靠在床頭看著她。
“我昨晚在中餐館碰到凌澤汐了”
“誰?”泰古瞬間坐起,眼睛都大了。
“凌澤汐,你沒幻聽,我從大堂出來時看到他正好送人離開就過去攀談幾句,誰知道他冷冷的,完全沒有想與我聊天的意思”
“等等,他送誰離開,你看到那人了嗎”泰古突然感覺這事情貌似有緩和的余地。
“沒看清,但歲數(shù)應(yīng)該不小了,看背影”
說到這兒,泰古一個鯉魚打挺未遂,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起來也不管sunny在房間里開始換衣服。
“你要出去?”
“嗯,我現(xiàn)在必須出去”
“等等,我們的話還沒出完呢。我聽他說你沒去赴約?”
泰古利落的手微停又恢復(fù)速度“他說的?”
“我問的,我以為你們那天見到了。不過說道這個他臉真臭,我讓他解釋下,他居然讓我自己理解,冷冷的說字面意思,我又不是他下屬,要不要這么苛刻”
Sunny這邊碎碎念結(jié)束,泰古也換好衣服坐在桌子前化妝。聽到sunny的描述,雖然難過但也不意外。
“但你真的沒去嗎?真的逃了?我以為你開玩笑說逃跑,瑞思拜了”
畫口紅的手一抖歪出一點,連忙拿起紙巾擦拭,這“逃”字怎么這么刺耳。
“我可能潛意識想逃,但主觀意識認為這樣是不對的,所以我去赴約了,但因為一些陰差陽錯我還是”逃字怎么也說不出口,停頓后又換了個詞“我還是錯過了見面”
“好吧,我也感覺你見面前幾天好了很多,沒那么多碎碎念了”sunny偏頭想著,泰古的一系列心理變化她還是很清楚的。
“算了,不說了,我先出去了。晚點回來給你帶飯”
“我還沒說完,昨天的情報很勁爆的”
“我真的不能在等了,晚點回來說”
泰古推開sunny小跑著出門,心里很清楚,這是自己可以補救的唯一機會。
車子開到凌澤汐的公司,在樓下向上望。這么高的樓,壓迫感真的好強。
撥通熟悉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狀態(tài),咬唇趴在方向盤上想了下,快速撥通他秘書的電話,幸好有保存。
“喂,您好”
“哦,您好,我是金小姐,我找凌澤汐”
“金小姐?”孔秘書有點驚訝,這電話怎么都打到這兒來了。
“是的,您沒忘吧”有求于人,格外的客氣。
“您請說”
“凌澤汐在公司嗎?我有事情找他,但他……嗯,聯(lián)系不上?!?p> 她這么一說,孔方倒是回想起來前幾天看到有電話進來,凌澤汐皺著眉掛斷的樣子。這是躲著她呢吧。
“哦,抱歉,老板的行程一般不與我報備,我只是聽他安排,所以此刻并不清楚他在哪里”神仙打架,孔方躲都來不及,哪敢隨意的參與其中。從并購案剛積累起的信任,萬萬不能因為瑣事被消磨掉。
“哦,好的吧,那如果你看到他了,告訴他,我在公司樓下等他吧”
泰古當然知道孔方的意思,她也不想做強迫人的事情,只能委婉的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轉(zhuǎn)達。只是不知道這個古板模樣的秘書,能不能領(lǐng)會自己的意思。
孔方禮貌的與泰古掛斷電話后就給凌澤汐打了過去,好巧不巧,他今天還真不知道凌澤汐人在哪里。
“凌總,金小姐在公司樓下找您”
“她在一樓?”
“在車子里”孔方看向公司對面的停車位,剛才與泰古打電話時他特意瞧瞧了,泰古人剛剛就站在車前,此刻又返回到車子上了。
“她似乎有什么事情,您方便見面嗎?”
“我在H航司大樓,但我一會兒要去機場送董事長回國,所以推了吧”
“好的,那……”
“還有事?”凌澤汐聽著他猶豫又問了句
“我能告訴她你在哪里么?讓她回去,她肯定要問的”
“隨你”
電話掛斷,孔方看看時間,再過一刻鐘,如果泰古沒走,就打電話推掉她。
半小時過后,孔方手頭文件忙完才想起泰古,連忙看向外面果然還在,腦海里打了個草稿才把電話回撥過去。
“喂?他有時間了?”泰古一直在等電話,此刻接得飛快。
“抱歉,凌總在H航司大樓開會,我也是剛剛得知,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H航司大樓?”泰古點點導(dǎo)航,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
“是的,剛剛在開會,不過此刻可能是去機場的路上,具體的動態(tài)我不是很清楚”
“機場?”
“對,聽說是這樣”孔方打算兩面都不得罪,把具體位置說的模棱兩可,誰也挑不出自己的錯誤。
“送凌伯父回國?還是他要飛?”泰古又把導(dǎo)航調(diào)回到機場路線。
“董事長回國”
“好,謝謝您,有空一定當面感謝”
“您客氣了”
電話掛斷,泰古在這倆個地方上開始猶豫,深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
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但在河流里一直沒出來的就要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