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不斷切換H航司大樓與機場的路線,眼睛焦急的看著畫面,腦子里急切的想要一個明確的判斷。
略略思索了幾分鐘,念在機場太大,入口太多,實在不是一個偶遇的好地方,還是H航司大樓幾率大些。
做好決斷后快速發(fā)動車子一路狂奔,在超速的邊緣瘋狂試探。一個小時的路程在四十五分鐘時就進入了最后一個十字路口。
伸頭看著急死人的紅燈居然有一分半鐘,絕望的拍打方向盤,還好可以偏頭看到H航司的大樓,總算安心些。
自己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棟大樓,記憶里貌似也沒從這里經(jīng)過幾次。樓頂H航司logo旁幾個工人小小的一團在忙碌著,新的集團標志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看來一切都以走上正軌,泰古暗暗想著。
信號燈轉(zhuǎn)變,泰古及時收回情緒轉(zhuǎn)彎前行,車流交錯一隊黑色商務車隊形整齊從對面駛來與她擦身而過。
“您好,請問喬總離開了嗎”
這個辦公地址還是第一次來,戴著口罩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密,因為有了情報,此刻沒有猶豫的詢問安保人員。
“你是?”安保人員上下打量她,只覺得有些奇怪,正常的員工上班族不會這番打扮,不敢冒然回答。
“哦,我是孔方的秘書,來送文件”泰古隨意找了個理由,打算唬住他。
“孔方?”
“對,就是喬總的直屬秘書,我是喬總秘書的秘書,我的臉過敏了才戴口罩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直接開始忽悠。
安保人員聽的一臉懵,她是誰的秘書?孔什么?
“請問喬總走了?這份文件很急”
安保人員來不及細想,揚手指了下路口“你們恰好錯過,他們剛走”
泰古回憶在路口交錯的有序車隊,似乎有點印象。來不及道謝,連忙跑回車子。
看著她一腳油門暴力的把車子開走,安保摘下帽子有些想不通,現(xiàn)在秘書的秘書都開這么好的車了嗎?
一路車子飛馳,今天簡直是演繹了一出速度與激情。連續(xù)通過的幾個綠燈給了她很大的信心,似乎有可能會挽回局面。
凌澤汐所乘坐的商務車開的平穩(wěn),為了后面老板們的乘車舒適感,司機保持勻速前進,路過地標建筑時還會放緩速度。
這是凌爸爸第一次來韓國,不時指著窗外與凌澤汐討論兩句。公事告一段落,兩人心態(tài)上都輕松不少。
“這個區(qū)域不錯,可以蓋酒店,周邊環(huán)境看著不錯”
“這里人口密集,地皮比較珍貴,聽幾個朋友說,最近行情走高不劃算”
“多關(guān)注下,機遇是門玄學”
就在兩人討論時,泰古終于在看到了車隊的影子。整個公路上,只有這五輛車子保持隊形,還是比較好分辯。
稍稍提速在斜后方觀察,努力看看車標,中間的那輛奔馳一定是兩人乘坐的車子。確定目標后,立刻老實的跟在后面行駛,畢竟車上坐了凌爸爸,她怎么敢招搖。
找到隊伍后,泰古懸著的心總算落下,開車間隙不斷審視自己,把被帽子壓塌的頭發(fā)捋順,檢查眼妝有沒有暈掉。
少傾,車子到達機場附近,泰古慣性跟著車隊行駛,直到被保安大叔攔下。
“你好,這是公務機通道”
“什么?”
“您請走右拐”保安面帶微笑,但手上的動作一絲不茍,指著右轉(zhuǎn)的牌子很堅定。
“我與前面的車隊是……”
“抱歉,沒有證件我不能放行”
泰古還想在說什么,排在后面的車子鳴笛催促,一聲聲的鳴笛聲十分刺耳。
張張嘴還想在解釋什么,后面的人降下車窗喊道“快走啊,你知道我一分鐘可以賺多少錢嗎?別浪費我時間”
這一聲怒吼讓泰古壓抑已久的情緒徹底決堤,最后一絲理智伴隨一聲一聲吵鬧的鳴笛聲徹底消散。心里的堅強與期待也在保安的阻攔下徹底崩潰。他攔住的不是想進去的自己,而是自己最后補救的機會。
升起車窗的片刻眼淚決堤般的涌出,用手背怎么擦也擦不凈。抽噎著打方向盤把車子開走,看著后視鏡的視線變得模糊,把車子開到拐角處停好,拉下手剎的那一刻用盡了她最后的力氣。
嗡嗡嗡~手機不斷在震動,泰古把臉埋在方向盤上,混亂的用手抓到手機。
“喂?”
“你怎么了,聲音悶悶的”sunny看她半天沒有回來的跡象,打電話來詢問。
“沒~”
“不對,你哭了!”sunny在電話那邊突然高聲“你們吵架了?”
“沒有”被sunny發(fā)現(xiàn)后,泰古也不遮掩了,抽噎出聲。
“那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你在哪里,自己嗎?要不要我過去”別看平時sunny就是一種小混混的樣子,每次遇到事情都很有擔當。
“不,不用了,我一會兒……一會兒自己回去”
“還是我去接你吧,把地址發(fā)我手機上”
泰古掛斷電話后又在方向盤上爬了一會兒才把地址發(fā)過去,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適合開車。
Sunny來時,泰古眼睛完全腫了,整個人憔悴的很。抱著她安慰了好一會兒才開著她的車子出發(fā),沒想到車子剛開幾步居然沒油了。
泰古本就崩成碎片的心情變得更壞了,看著油表哭的更大聲了!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sunny都覺得她慘。
車子停到路邊打著雙閃,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道路救援,需要兩刻鐘才能趕到。
“你先別哭了,講講吧”遞上最后一塊紙巾,再哭只能撕衣服給她了。
sunny看著她默默流淚的委屈樣子,心疼的不行,心里暗暗打算,如果真是凌澤汐這個家伙欺負人,自己就算拼上名譽也要去教訓他。
泰古抽噎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著整個故事,sunny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的不敢相信。
“所以,你真的放了他鴿子,還是見家長這種事?”
“我在補救啊,我最近每天都難過”說著舉起手腕給她展示帶有劃痕的手鐲“你看,這個也被劃到了”
“哎,你是不是星座水逆啊,怎么能把這么多的事情都湊到一起”
sunny聽完泰古敘述的全部也跟著頭大,似乎凌澤汐也沒對她怎么樣,況且,泰古確實做了錯事。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并不是你想補救,上天就會給你機會,往往機會只有一次。
咚咚~車窗被敲響。Sunny以為是道路救援到了,連忙讓泰古戴上眼鏡。結(jié)果下車一看,是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士。
“你好,請問您有什么事嗎?”泰古躲在車上不說話,sunny上下打量來人。
“您好,凌總讓我看看你們需不需要幫忙”
“凌總?”
“是的,我們送董事長回國,回程恰巧看到停在路邊的車,凌總就讓我過來看看”
凌澤汐回程路上心事重重的一直看著外邊的景色,恰好看到這輛熟悉的車,再三猶豫還是沒有親自過來,選擇讓秘書幫忙也算安心。
Sunny聽完一陣雀躍“泰古,泰古,凌澤汐派人來幫忙了”
“他人呢”泰古連忙下車,心情有些急切。
“凌總有事已經(jīng)走了,你們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泰古今天的心情一直起起落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在說話了。默默回到車上,留下sunny站在原地傻傻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