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賀銘澤住進騰家那刻起,他們這兩個差不多同齡的男孩,天生就不怎么對付。
騰池記得年少那一年。
他正帶著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那只可愛貴賓犬,在騰家花園石子路上散步,正好碰見賀銘澤。
剛住進騰家沒多久的賀銘澤像個悶葫蘆那樣,坐在園內(nèi)的長木椅上。
經(jīng)過長木椅的時候,貴賓犬不知怎么的,跑過去,胖嘟嘟的小身子鉆到賀銘澤的腳底下,不停地竄來竄去的。
賀銘澤皺著眉頭,看得出他很心煩,并不喜歡這只貴賓犬。
跟在后面的騰池沖貴賓犬喊了一句,“貝貝,過來,別讓他弄臟你身上的毛毛?!?p> 但貴賓犬沒有跑開的意思。
賀銘澤低頭冷冷地掃了貴賓犬一眼后,下一秒就伸腳,用力地將它給踢開。
生性不喜歡動物的他,是一點都不覺得這狗可愛。
貴賓犬嗷嗚地叫了一聲。
騰池看到賀銘澤竟然敢踢自己的寶貝寵物,氣得不行。
當即就沖過去,將坐在木椅上的賀銘澤,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吹了聲口哨,唆使貴賓犬。
“貝貝,給我咬他?!?p> 被賀銘澤踢了一腳的貴賓犬立馬小跑過來,往賀銘澤腳腕上不知輕重地咬下一口,當時就破皮出血了。
賀銘澤疼得在地上翻了個滾,但他死咬緊牙關(guān),硬是沒哭出聲音來,冷冷地怒瞪著騰池。
“活該,誰叫你敢踢我的貝貝?!彬v池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
貴賓犬咬了賀銘澤一口后,似是上了癮,撲過來還要咬第二口。
剛爬起來的賀銘澤不急著逃跑,而是眼疾手快的端起石子路旁的一個盆栽,狠狠地朝他撲過來的貴賓犬砸過去。
咣當一聲,貴賓犬當場就被花盆給砸暈過去。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還沒等騰池反應(yīng)過來,賀銘澤已將暈過去的貴賓犬從地上拎起來,跑了。
“喂,你別跑!”騰池都快氣炸了,不知道賀銘澤要干什么,急得在后面追,“快把貝貝還給我……”
別看十六歲的賀銘澤瘦瘦弱弱的,跑起來可快了,騰池根本就追不上。
賀銘澤瘦小的身子穿過花園,直奔向騰家那幢有三層高的別墅。
他一鼓作氣爬到別墅頂層,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只已經(jīng)暈過去的貴賓犬,毫不猶豫地扔下樓去……
貴賓犬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樓下那塊大青石上,只聽“汪”的慘叫一聲,貴賓犬當場被摔死了,血流一地,情形甚是慘烈……
“哇……”追上來的騰池見此慘狀,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他可愛的貝貝啊……
姓賀的怎么下得去手啊?
“王八蛋,還我貝貝……”騰池邊哭邊沖向賀銘澤。
倆個少年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瘋狂地在別墅頂層撕打在一起。
要不是及時趕過來的傭人們把他們分開,兩個人一定會打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最后是誰都沒占到便宜,都是滿身掛彩,鼻青臉腫,連衣服都撕扯爛了。
看到自己兒子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許亞嫻心疼地哭了。
她二話不說,沖向被騰至坤罰跪在大廳的賀銘澤,上前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賀銘澤年紀小小的,下手也太狠了!
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的賀銘澤,卻是哼都不哼一聲。
那次,許亞嫻強烈要求騰至坤把賀銘澤給趕出騰家。
好在騰家有名望的親戚長輩出面,賀銘澤才得以在騰家繼續(xù)留下來。
發(fā)生這件事后,騰家上下再沒有人敢輕易去招惹賀銘澤。
騰池與賀銘澤的梁子就此結(jié)下,成了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現(xiàn)在回想起當年這件事,騰池仍是久久不能釋懷。
就在這時,騰池的手機催促地響起來,傳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池少,你不是說要來跟人家玩嘛?怎么還沒來呀?人家可都等急了……”
“本少爺不去了,你自己玩自己吧?!?p> 騰池煩躁地把手機一丟,轉(zhuǎn)身回房里去了。
………………
南城本次的珠寶展覽會,舉辦得很盛大,全球有很多個國家與地區(qū)二千多家展商來參加。
會展中心,珠光璀爛,美女如云,客流如織。
據(jù)說身價沒有上百萬的人,都不敢隨意來逛珠寶展。
夏漫更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大品牌的珠寶,什么玉石、翡翠、琥珀、蜜蠟、珍珠、彩寶……讓人目光應(yīng)接不瑕。
她很佩服這些珠寶設(shè)計師,能設(shè)計出這么精美的首飾。
現(xiàn)場除了眾多國內(nèi)外的買商,還有很多富家太太前來選購自己心儀的珠寶。
珠寶總是與佳麗相伴,在展覽期間,每天都有很多展商舉辦珠寶T臺走秀。
佳麗們戴著一件件價值不菲的珠寶登臺走秀,配合著主持人的解說,展示翡翠珠寶首飾的獨特。
夏漫所在的展商,只有一場秀,走下來還是挺輕松的。
在臺上走秀的時候,她瞥到臺下那群富太太中有一個熟人。
其中一個好像是程婉的母親程太太,在程婉生日酒會上她們見過一面。
從她上臺開始,程太太就一直盯著她,眼神不屑中又帶著古怪,估計這程太太是認出她來了。
夏漫并沒放在心上,認出就認出,憑能力站在臺上掙錢并沒有什么可丟人的。
T臺展示結(jié)束后,夏漫與其他展示模特,回去后臺。
夏漫剛回到后臺,就看到程太太踩著高跟鞋,也跟了過來。
就在她正納悶程太太為什么總跟著自己的時候,程太太已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啪地一聲,甩了她一記耳光。
夏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懵了。
“你干嗎打我?”夏漫捂著臉,莫名其妙地盯著程太太。
“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欺負我女兒,我絕對不會像今天打得這么輕?!背烫f話的時候,手指還用力地戳著夏漫的胸口。
“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有毛病啊你!”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的夏漫忍無可忍,用力推了程太太一把,“你憑什么打我?”
程太太估計是沒想到夏漫敢還手推她,沒有防備地趄趔了一下,她驚呼起來,“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
“我不推開你,難道還傻站在這里被你打不成?”夏漫毫不示弱地頂回去,“誰是賤人了?”
南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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