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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第273章 北越之行(八)

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蒲芹 3828 2020-07-14 10:15:00

  因著郭顯良也是此次使臣之一,這“最后的午餐”郭顯良自然也在席。

  為了不叫郭顯良認出來,成雪融便換了男裝、易了容,喬佚也換了張臉,假借幕僚身份,湊了番熱鬧。

  其實,挺無聊的。

  想說的話不能說、想吃的辣不能吃,成雪融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找個借口溜了。

  百無聊賴決定回屋睡覺,董志林從席上追了出來。

  “姑……這位先生!”

  董志林喊住她,看看左右無人,迅速地跪下,給她磕了三個頭。

  “殿下,微臣要走了。”

  “郭老七一直要求天亮就出發(fā)回國,但微臣為了給您磕頭、跟您告別,堅持午后出發(fā)。”

  “此一別,不知相逢何時。微臣會在靈瑞寺為殿下供一盞祈愿燈,愿殿下長命百歲,天涯海角自逍遙?!?p>  成雪融扶了董志林起來,對他笑笑。

  “你有心了,燈記得要供,還要記得幫我告訴梁姐姐,我過段時間回去看她?!?p>  “是?!?p>  “其他的,什么都不能說。”

  “……是?!?p>  “回去吧,你堂堂一個‘太子殿下異姓兄長’,咳咳……連郭老七那個‘超一品軍司大臣’都要坐你下首的人,出來太久引人起疑?!?p>  “是。”

  董志林回席了,成雪融傻乎乎看了好一會兒雪,決定要回房時,看到喬佚也走了出來。

  她正要喊,又看到杜仲、杜衡緊跟著也出來了。

  是了,就如同董志林要給她磕頭、跟她告別一樣,杜仲、杜衡也想給喬佚磕頭、也想跟喬佚告別。

  她不想打擾,就自己先回了房。

  房里的炕一直燒著,暖呼呼的,成雪融抱著鵝絨被,心里沉沉的,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

  一覺醒來,天又黑了。

  睡的比醒的還多,為此成雪融很憂郁,抱著鵝絨被發(fā)愣。

  沒發(fā)愣多久,她習慣性地又咳了,咳聲引來了喬佚。

  “醒了?”

  “嗯?!?p>  “不開心?”

  “一點點吧。”

  “為什么?”

  “因為睡太多了,浪費時間……”

  成雪融說著,抬頭看喬佚。

  “無雙,咳咳……我想做些有意義的事。”

  “嗯,比如?”

  “平大夫的秘密!”

  喬佚摸著她的頭,失笑。

  “你是想八卦吧?”

  “咳咳我不管,我就是想!無雙,你別跟我說,你沒看出來平大夫很有問題。”

  “是有問題,江離、當歸對他過分尊敬、過分小心了。”

  “正如江離守護著一個秘密,我覺得當歸也守護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在平大夫身上?!?p>  “說到當歸,他已經出發(fā)去北陰山為你尋藥了,平大夫也勞心勞力為你診治……雪兒,無論江離、當歸,還是平大夫,他們對你我都是真心真意、盡心盡力,我……不想探究他們的秘密。”

  “嗯……”

  成雪融張臂圈住喬佚,閉眼笑著,感受著這個清冷男子內心深處溫暖的熱度。

  他只是面上不顯,其實他把每個人都放在了心里,切身處地地為每個人考慮。

  “咳咳,無雙,你要這樣想,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呢,并不是令人反感的八卦,而是作為兄弟最實在的關懷?,F在江離和當歸鬧得多不愉快啊,你幫他們和解和解,不應該嗎?”

  “……”

  “咳咳,我知道你問了江離、但江離啥也不說,其實我也問了當歸、但當歸也是啥都不說,這讓我們根本無處下手。終于,來了個平大夫、眼看著就有破綻,你說你不探究探究,你對得起兄弟嗎?”

  “……”

  喬佚半瞇眼看著成雪融。

  “我懷疑你在騙我。”

  “咳咳咳、我就是在騙你、你說吧、你要不要上當?”

  喬佚反手擁住成雪融,唇畔含笑,輕拍她的背。

  要上當的,她的當,他上得心甘情愿。

  .

  外間,金大勇正候著。

  見成、喬二人出來,上前說:“殿下差了人來請公子、姑娘前去用飯,說飯后平大夫還要為姑娘診脈。”

  “哦,殿下有沒有請了平大夫一起用飯?”

  “姑娘原諒,來人沒有說,小的也不清楚?!?p>  “沒事,一會兒過去就知道了。”

  喬佚取了大氅來給成雪融披上了,叫了金大勇不用跟著,兩人就慢悠悠地走著去。

  路上,成雪融就問喬佚,“無雙,你覺得平大夫會不會跟我們一起吃飯?”

  喬佚搖頭。

  成雪融點頭。

  平大夫是個不怎么能裝、但很努力在裝的人。

  他不像衛(wèi)子凌一人千面、讓人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

  平大夫就只會裝冷漠、裝死板。

  “所以,我都想好怎么幫你試探了,就趁著衛(wèi)子凌不在,每回平大夫給我診脈的時候,我跟他聊天?!?p>  “……”喬佚無語望天。

  明明是自己想八卦,怎么就成幫他了?

  .

  果然,平大夫沒有出現在席上。

  三人就這么有說有笑一起吃了晚飯,菜席撤下來,越崇武就喊:“去請平大夫。”

  平大夫一拐一拐地來得很快,肩上挎著藥箱,手里端著托盤。

  “下官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見過公子,見過姑娘。姑娘,這是平某親熬的湯藥,您喝了吧?!?p>  親熬的?

  太熱情了吧?

  金大勇接了托盤呈上來。

  托盤上,一碗黑糊糊的湯藥,一碟白花花的糖漬青梅。

  大補的湯藥并不太苦,聞著還有淡淡的香氣,成雪融一口喝完了藥,吃著糖漬青梅看平大夫。

  平大夫還是一臉生人勿近的冰霜,有板有眼地將一整套磕頭拜見的禮都做全了,對越崇武早早就說了的“免禮”當作聽不見。

  越崇武扶額嘆息,看得出來,他很為平大夫頭痛。

  成雪融越看越覺有意思。

  這個平大夫是真死板,他以為禮數周全就是疏離,卻沒意識到,正是他對越崇武的這種大膽拒絕,恰恰說明了他的有恃無恐。

  成雪融狀作隨意地提點,“殿下你看平大夫,腿腳不便還得自己背藥箱,趕緊地給他賜個小跟班。”

  這話,叫本就郁悶的越崇武更郁悶了。

  “他不要?!?p>  “小跟班誰不要啊,是你給的人不好吧?咳咳……咋不找個大勇那樣的,又機靈又醒目,最討人喜歡。哦,咳咳……大勇我真挺喜歡,你別把大勇叫走啊……”

  成雪融干咳著,故意模糊了重點。

  果然,越崇武聽了就說:“誰稀罕大勇,我手底下比大勇好的人千千萬,是他非不要啊好不好?”

  “哦——”

  懂了。

  平大夫是個連太子殿下給他送人、他都敢說不要的人。

  就這么一個都不知道該說他死板還是耿直的人,這會兒瘸著腿、駝著背,來到成雪融面前。

  “姑娘,請。”

  上午平大夫已經望聞問切、詳詳細細地給成雪融看過了,這會兒就只是例行的一日兩次診脈之一。

  成雪融露出右手腕,放在平大夫捧著的元寶形脈枕上。

  因她體溫寒涼,因此當平大夫透涼的三指搭上她脈門時,她并不覺有何不適。

  倒是平大夫,上午第一次為她診脈,平大夫嚇了一跳。

  他是真沒見過她這樣、跟冷血動物似的、渾身涼颼颼的人。

  當時,成雪融就把紅蔓蛇毒和寒蠶蠱說了,聽得平大夫一愣一愣的。

  愣過第一次,這第二次他就淡定了。

  其實,按他自己說的,成雪融有仡濮族高人給制的那些藥丸子吃著就夠了,不用再請任何人診治。

  但他還是提出了每日早晚兩次診脈的要求,態(tài)度恭恭敬敬,不停強調應該的。

  正因此,這才讓成雪融有機會仔細地、近距離地探究平大夫。

  真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

  平大夫的胡須固然又黑、又粗、又豪放,但不長胡須的地方還挺白、挺細、挺好看。

  天冷,他套著暖手的手籠,診脈時將手籠挽到小臂處,露出的一雙纏著布條的手。

  布條裹住了十指,只有診著脈的食、中、小三指的指甲蓋能夠看見。

  健康的淡粉色,修剪得又短又干凈,十分符合從醫(yī)者的健康衛(wèi)生形象。

  成雪融閑話般問:“咳咳……平大夫春秋幾何?”

  “……已過而立?!?p>  就是三十多。

  “咳咳……平大夫可成家了?”

  “……未?!?p>  呵呵,大齡光棍。

  “咳咳……平大夫每月官俸幾許?”

  “……額?”

  平大夫仰頭,嘴巴微張,傻看著成雪融。

  啊,這天然呆,真可愛。

  成雪融掩唇笑著,帶起一陣咳。

  “咳咳……我就是問問平大夫算不算鉆石王老五?!?p>  在這男權至上的封建社會,只要有權有勢有穩(wěn)定收入,就算瘸腿駝背應該也有人要的。

  所以,平大夫絕對地是鉆石王老五。

  隱老五平大夫茫茫然應了聲“哦”,低頭繼續(xù)診脈。

  成雪融又問:“對了,平大夫是怎么看出來我不是北越人的?我……”

  還不等成雪融問完一句整話,越崇武就嚷起來了。

  “喂,老白,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母老虎,當著你的面就這么抓著個男人問問問,她臉皮還要不要?”

  喬佚正喝著飯后茶解膩,讓越崇武一句話給嚷得嗆著了。

  成雪融抗議,“說什么呢,咳咳咳!我怎么就成母老虎了?”

  越崇武直接喝她,“你消停點行不行!平大夫是來看診治病的,不包陪聊解悶,你少打聽行不行?”

  行,越崇武都用一幅要殺人的表情問她了,還能不行嗎?

  哼哼,反正她都猜到了。

  越崇武這無緣無故地請她和無雙來吃飯,重點不是吃飯,而是飯后看著平大夫給她診脈。

  她問平大夫的那些問題,有標準答案的那些平大夫答了,靠自由發(fā)揮的那句越崇武攔了。

  多明顯!

  原來平大夫不僅僅是衛(wèi)子凌的秘密,還是越崇武的秘密!

  越崇武在怕什么?

  哦,越崇武不愿意重審烏頭案,但平大夫作為國醫(yī)高徒,肯定和烏頭案有干系。

  所以,越崇武保護平大夫、看著平大夫,是怕烏頭案再次被人提起。

  那衛(wèi)子凌呢?

  衛(wèi)子凌那么想要重審烏頭案,可他也保護平大夫、也看著平大夫,他又是為了什么?

  一念至此,成雪融便問:“對了太子,咳咳……魏先生這一去,有沒有說多久回來?”

  “七天。有雪松才有冰珀石,雪松好找,快馬加鞭跑一趟北陰山,走一走七天夠了?!?p>  “七天時間不算短了,咳咳……你這巡邊的隊伍是不是要先啟程回京???”

  “不用,等老衛(wèi)回來了再走?!?p>  “不好吧,大勇說你們之前就在這兒等了三天,這再等七天……咳咳咳,你不怕你皇帝老子生你氣???”

  越崇武聽了,回頭來白了成雪融一眼。

  “嘿,你不是挺多事的,就愛管別人家里的閑事,怎么,這回孤的情況,你的好搭檔老衛(wèi)沒跟你說?”

  哼,這陰陽怪氣的,又是想起自己和衛(wèi)子凌聯手坑他回國的事,生氣了?

  成雪融低聲罵了句,“咳咳……真小氣!”

  “孤遇刺受傷了!孤要在鄢邊府養(yǎng)好了傷再走!三天?七天?哼哼,孤要呆夠三七二十一天!”

  越崇武吼完這一句,氣呼呼、大搖大擺走了,全沒半點兒受傷的意思。

  成雪融又低聲罵了句,“咳咳……真任性!”

  就見越崇武大搖大擺地又回來了。

  “那個平大夫,你還沒診完脈吧,趕緊地,診完了叫他們回去,你……咳咳,你給孤看看傷勢?!?p>  “……是?!?p>  呵呵,裝什么裝呢?

  他拐回來,明明是怕留下平大夫在這被自己套了話,偏還要拿那什么傷勢說事,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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