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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第302章 西北之行(一)

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蒲芹 3679 2020-07-29 10:00:00

  金大勇聽清平說,姑娘開啟了日常哄公子模式,怕是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于是他閑閑地在車轅處坐好了,不想姑娘這就把公子哄好了、兩人挽著手走過來。

  更叫他想不到的是,姑娘這一哄,竟哄得公子改了口,公子原本吩咐了他南下的,但這一趟回來,公子卻叫他向西走。

  向西走,是去哪?

  金大勇想起清平說過的,原來公子是傳說中那位又美又俊、又會領(lǐng)兵又會打戰(zhàn)、但可惜不舉兼斷袖的鎮(zhèn)北侯,想起來鎮(zhèn)北侯領(lǐng)兵打戰(zhàn)的地方便是在西北,頓悟了。

  這一趟,原來是要去西北軍營啊。

  超大尺寸的馬車在官道上慢吞吞地走著,原本不過三五天的車程,因為顧忌著成雪融的身體,愣是花去了近十天的時間。

  金大勇趕車趕得直打瞌睡,為了叫自己清醒點,他在心里默默地回想:剛從萊安出發(fā),說要去百里堡過年的那一趟,才能算趕路。

  那一趟姑娘身體也確實輕健,他在前頭駕馬,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姑娘說笑。自在百里堡發(fā)病了之后,姑娘身體就大不好了。

  不好到什么程度呢?

  金大勇覺得,比那時候他們從西南一路去北越的那一趟還不好。

  那時候常聽姑娘咳,咳固然是件難受的事,但無論如何,比如今的咳血是要好很多的。

  因此,金大勇得出“姑娘怕是快要不行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在清平寫了信、綁在飛鴿腳上打算放回北越去時,他在掙得了清平的同意后,也往竹筒里塞了寫著這么一個結(jié)論的小紙條。

  清平的信是寫給魏先生……哦不,衛(wèi)太師的,但他的信,是寫給太子殿下的。

  他猜著清平在寫給衛(wèi)太師的信里肯定會提到姑娘的病情、衛(wèi)太師知道了姑娘的病情后也肯定會轉(zhuǎn)述給太子殿下,但他每年領(lǐng)的工錢畢竟是太子殿下給的,他覺得還是得表現(xiàn)一下。

  飛鴿就這么帶著金大勇和清平的信,又一次飛去了北越,此行的目的地,西北軍營也快要到了。

  喬佚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作為一介平民他無法進入軍營,于是便說了路,吩咐金大勇去一個叫白水塘的小村莊,“先回家,回了家再說吧?!?p>  喬佚說白水塘那兒是他的家,喬佚這段時間不著家,想來他家里應該是關(guān)門閉戶、戶里頭落滿了灰塵才是,然而金大勇按照喬佚的指引將馬車停在一個小院前時,卻發(fā)現(xiàn)那院門大敞開著,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另外還有兩位美人,坐在院子里正在閑話。

  她們閑話閑的什么金大勇沒聽到,因此他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公子的二媳婦兒、三媳婦兒,實在是他駕的這輛馬車尺寸有點大、聲音有點響,那兩位美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都看著他。

  金大勇喊了聲:“公子、姑娘,到地方了?!?p>  喬佚掀開車簾跳下來,成雪融掀起窗簾,探出頭。

  院子里那兩位美人先是極有默契但是十分錯誤地、異口同聲喊了句:“小侯爺!”

  然后又極無默契但總算正確地各自喊了句:“主子!”“姐姐!”

  這兩位美人,便是金銀花和李鉞鉞了。

  金銀花、李鉞鉞十分歡喜,小跑過來。

  金銀花對著喬佚微蹲,改口喊了聲“公子”后便轉(zhuǎn)去成雪融那邊噓寒問暖;李鉞鉞跟在金銀花后邊,也是微微一蹲,但蹲的時間稍微久了點,抬頭看喬佚時,眼神有點令人看不懂。

  喬佚抱拳回了她一禮,她眼神又忽然黯了,咬了下唇,也轉(zhuǎn)去成雪融那邊。

  成雪融已經(jīng)在金銀花一如既往、無微不至的伺候下下了馬車,李鉞鉞上前挽著她手臂,神態(tài)繾綣,“姐姐,你可終于來了,我好想你啊!”

  “嗯,我也想你,我也正想問你呢,鉞鉞,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

  李鉞鉞為什么會在這里,說來,這故事有點悲傷。

  那時候西南的戰(zhàn)事了了、各方參戰(zhàn)的人員散了,大碗喝酒說再見、但其實再也不會見的送別會李鉞鉞參加了一個又一個,心情也一天比一天低落。

  當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送別會沒有了、同袍們走光了的時候,她哭了一場。

  最想說再見的人,她還沒有見。

  但就算想見也實在不知能去哪兒見,她思前想后,決定回家。

  她的家在沛寧府,家里還有父母兄長,以及一個自小跟著她、名為婢女實為好友的流星。

  這么一想,李鉞鉞歸心似箭,箭一般停也不停、日夜趕路從西南往沛寧府去。

  但當她終于回到沛寧府,聽到的卻是父母兄長、流星早早地就已經(jīng)殞命的消息。

  殞命的也不止是她一家,沛寧府經(jīng)歷這么一番劫難,幾乎家家戶戶都帶喪。

  而且她的父兄死得壯烈,聽說是領(lǐng)兵起義、反抗建元偽帝、戰(zhàn)死沙場的,她的娘親和流星也死得悲壯,聽說是兵敗時自刎在敵軍之前。

  李家之生令人稱贊,李家之死令人扼腕,李家父母兄長及婢女的尸身都有百姓們偷偷收殮、安葬。

  李鉞鉞得知噩耗后大哭一場,哭過后又覺李門榮耀、沒必要太傷感,由此想開了,接近著卻是巨大的迷茫鋪天蓋地而來。

  天地悠悠、無處為家,她該去哪?

  她恍恍惚惚地踏上了沒有目的的旅途,當停下時,她發(fā)現(xiàn)她來到了西北,巡邏的士兵負堅執(zhí)銳對著她。

  她驚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場沒有目的的遠行,在她心的指引下,盡頭竟是在這里。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覺得這或許也是天意,決定在這里落腳的時候,她的心定了定。

  但所謂落腳,當然不能是落在軍營外頭,李鉞鉞來到距離軍營最近的這個叫做白水塘的村莊。

  在這里,她遇見了一個熟人。

  金銀花。

  說熟,其實也沒有很熟,也就是認識而已,但借著這一點“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歡喜,兩人很快就真的熟起來了。

  金銀花扶著成雪融在自己原先坐著的藤椅上坐好,接過李鉞鉞未竟的話頭說:“主子叫‘辛大人’死了之后,我便來了,來這兒的原因,想必主子猜到了,就是守著那副棺材,等著主子您回來?!?p>  “遇到鉞鉞實在是意外,鉞鉞看我一個人,就說要留下來和我做個伴,我們在前頭道口買了個小院,村口那買了一畝地,院子里還種了些瓜果蔬菜,就這么一起安置下來了?!?p>  “我們每天都會過來看,開開窗、通通風,粗略地打掃一下,就想著無論什么時候主子您和公子回來了,都有個穩(wěn)妥的落腳地?!?p>  成雪融抓了金銀花的手來,用力拍了拍,金銀花一直是這么地穩(wěn)妥,但她更希望金銀花能有自己的穩(wěn)妥的人生。

  金銀花定定看著成雪融,慢慢地眼眶紅了,“主子,在元荈府外您和小的分別,您說您要去竹桐山求醫(yī),看如今您的氣色,難不成竹桐山一行……”

  成雪融又在金銀花手上拍了拍,比剛才更用力,“心里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做什么?我還想著你要看不出來的話,以后都瞞著你呢?!?p>  當然,這是玩笑話了,且不說以她的氣色根本瞞不住,就算瞞得住,那時不時的咳血又如何瞞,動不動的吃藥又如何瞞?

  不過想表現(xiàn)得輕松,也好叫身邊的人少難過一些而已。

  成雪融看向李鉞鉞。

  李鉞鉞始終沒有說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用金銀花的理由來推的話,金銀花是在等她,那李鉞鉞就是在等喬佚。

  男神被朋友這么鍥而不舍地覬覦著,成雪融心里也挺吃味,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挺為無雙高興的。

  或許,這就是個轉(zhuǎn)機呢。

  成雪融對李鉞鉞招手,李鉞鉞紅著眼眶走過來。

  “哭什么?”

  “沒有……”

  “是為我哭嗎?”

  “……是。”

  “呵呵?!?p>  一半是為她而哭,另一半是為喬佚而哭吧?

  “不哭了?!背裳┤谏焓謹堖^她,低聲在她耳邊問:“你的心愿,姐姐幫你達成,你愿意嗎?”

  “……嗯?”

  .

  成、喬兩人就這么在白水塘住下了。

  成雪融看著這個家里幾乎無處不在的喬桓與白士蘭共同生活過的痕跡,忽然感慨:“這里是你爹娘的家,自然也就是你的家,說起來,這才是我嫁了你之后,真真正正的跟你回家呢?!?p>  喬佚當時正坐在炕桌前提筆寫信要送進軍營去給杜仲、杜衡,聽了便應嗯。

  成雪融走過來,默默看他寫完了,忽然問他:“無雙,我們晚一些再去軍營吧?”

  喬佚頓筆抬頭,“別鬧了雪兒,趕緊故地重游,了了你的心愿,我們還要南下?!?p>  說自己有一個重游西北軍營后山兩人定情的那個小山坡的這么一個心愿,是成雪融把喬佚哄到西北來的理由。

  此處,之所以稱為“理由”而不說“借口”,乃是因為她確實有這個心愿。

  只是,除了這個心愿外,她還想借著這個心愿,在西北住下,不想南下了。

  她累了,不想再顛簸了,更不想讓烏伽什看到她這樣,甚至是看著她死。

  軍營后山那片避風的小山坡,是她和喬佚開始的地方,若要結(jié)束,她也希望能是在那里。

  “那里是個好地方,去我肯定是要去的,只是,去之前,我還有個心愿?!?p>  “還有個心愿?”

  “嗯?!背裳┤趶埍郾ё特?,“上次我們只有拜堂沒有洞房,正好這里是你的家,我想在這里跟你洞房一次?!?p>  洞房……

  洞房而已,洞房這事簡單,他們哪天不洞房?

  “那就……今晚?”

  “今晚也可以,不過今晚的不算洞房?!?p>  “嗯?”

  “我說的洞房啊,那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禮,是指的男女兩人要成為夫妻必須要有的全部禮儀、直至最后一步,洞房!”

  “那你的意思是,還要說媒定親、三書六禮?”

  “呃……那倒不用,太久了是不是?”

  喬佚定定看著她,一臉的“啊,原來你還知道久啊”的表情。

  成雪融呵呵干笑了兩聲,“堂……堂也不用拜,咱就……就擺酒宴請賓客,然后洞房。對,咱就補一場婚宴,哦,要收份子錢!”

  她轉(zhuǎn)身過去,假意悠閑地往外走,一邊念叨,“一日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離得了錢?尋個名頭收點份子錢花花,我這是持家有道!”

  呵呵,確實有道。

  就屋子里那一棺的金銀珠寶,她就是三輩子不干活這道也寬敞得很!

  喬佚提筆,正要在信上落款,成雪融從門外探進來半個腦袋,“對了無雙,既然要收份子錢,那我們就得把場面撐起來。我這就去找鉞鉞和金銀花準備酒宴的事,你在這寫請?zhí)?,每個人都要寫,就說三天后請他們過來喝喜酒、鬧洞房?!?p>  成雪融半個腦袋消失在門外,喬佚看著已經(jīng)寫好了、但跟成雪融所交代的天差地別的信,無奈搖頭。

  罷了,再隨她一次吧。

  他撕了信箋,另取了紅紙,一筆一劃開始寫請?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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