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神探南懷杰

第六十九章:美人多有計,煙雨又一曲

神探南懷杰 趙曉展 6657 2021-06-29 04:22:14

  第六十九章:美人多有計,煙雨又一曲

  深院小閑寂寞憶,三位女子一臺戲

  未見公子話來曲,見到公子目來氣

  對你好吧你不理,對你壞吧你惦記

  欲迎先離是上計,有好有壞是調(diào)戲

  雙匹馬的紅木轎車在雨中穿行,南懷杰望著車窗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曹捕頭的思維卡在原先的幻想種種里,怎么也不愿意出來,雨水順著風(fēng)搔進(jìn)車廂內(nèi),一股涼意拍醒了曹捕頭。

  曹捕頭瞅了瞅南懷杰,又瞅了瞅陳超,陳超揉了揉肚子道:“別看我,我是真不懂!”

  曹捕頭怨聲道:“你說,本來要載歌載舞的好生款待著,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呢?咱們可是堂堂正正從通州府內(nèi)走出來的一方官爺,陳大人是父母官,而且還有朝中見過天子的大人物南懷公子,竟然一塊兒被一方百姓給趕了出來。這要是傳出去在通州還有的混嗎?”

  陳超搓了搓脖子道:“哪有什么用呢?別說是我們,就算是兩江總督來了照舊得客客氣氣的。畢竟人家在天子面前是舍小家為大家的功臣,在穩(wěn)固江山社稷上是出過力,立過汗馬功勞的大家。誰也動不得!能對咱們客客氣氣的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起碼有一群美女相迎有一群美女相送。就知足吧!”

  陳超說完眼角瞧著南懷杰,笑問道:“南懷公子,你是不是在哪里欠下了風(fēng)流債,怎么那位燦燦姑娘嘲笑通州閨蜜群里的糗事時老用眼神瞅著你呀?還有那塊虎頭玉佩令,揪開小慈的衣領(lǐng)直接塞了進(jìn)去。說真的,活到這把年紀(jì)第一次遇到如此刺激的事情,瞧的我是心潮澎拜,鼻子里面都是血腥味!”

  曹捕頭哈哈一笑,道:“陳大人,不瞞您說,塞玉佩的那一刻我都忘掉呼吸了,你看小慈姑娘那喘的。哎呀,老曹我就差鼻血沒流出來啦!”

  趕車人突然來句:“老東西我年輕時也有過糗事,最多偷雞不成蝕把米!老來回憶,那是一個妙字了得!”

  南懷杰笑了笑扭過頭來道:“糗事不糗事的不當(dāng)緊,韓家人一見面先給咱們下馬威,先用穿一身紫衣的舉人蘇數(shù)來迎接你,再接著用一群美女來迷惑你,見了面了再搬出關(guān)乎江山社稷的豐功偉績與天子的御旨來壓住你。讓你沒有機(jī)會沒有底氣說出你所來的目的,接著尋機(jī)找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直接把你轟了出來!就連轟你也不失禮節(jié),還有一群美女相送!一切都是如此順理成章,看不出一點破綻,還夾帶一些俏皮的玩笑,陳兄,咱們遇到高人了!”

  陳超搓完脖子又活動活動腳尖,道:“關(guān)鍵對方是三位迷人的姑娘,還有一位是迷一樣的姑娘!南懷公子都被帶了進(jìn)去,我和曹捕頭又怎么可能還記得來這里是干嘛的呢!南懷公子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道有沒有通州黃酒來著?”

  南懷杰搓了搓嘴巴笑了笑,道:“后天這月老案應(yīng)該能偵破一半。”

  陳超與曹捕頭聽此言不自覺的僵直腰板,互瞄一眼,轉(zhuǎn)臉注視南懷杰。

  南懷杰道:“曹捕頭可曾聽說過韓家的總掌柜是位姑娘家?”

  曹捕頭道:“五年之前韓家從未與通州府門打過任何交道,就像今天這氣勢,韓家也看不上通州府門,直接和朝廷有來往了怎么可能還顧忌一個通州府門。后來月老案發(fā)生,通州府門才算與韓家有過一陣子短暫的交集,又牽扯到上任盧老爺?shù)募沂?,我們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會關(guān)注和自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韓家掌柜。總掌柜是不是女的就更不知曉了?!?p>  南懷杰道:“如沒猜錯,這蘇數(shù)才是總掌柜,或者說,這位蘭雨姑娘和蘇數(shù)都在同一場合的時候,蘇數(shù)就變成了管家!”

  陳超想了想道:“這么說總管家蘇超在你的蘭雨姑娘面前是位下人了,這么說你的蘭雨姑娘便是東家的角色。”

  南懷杰向曹捕頭昂了昂頭,意思是讓曹捕頭將話接下去。

  曹捕頭會意,便道:“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沒人敢得罪,主子身邊的丫鬟沒人敢得罪,瞧那蘇數(shù)在燦燦姑娘面前那唯命是從的熊樣,不比我在陳大人面前差哪里去。我敢說那蘇數(shù)如是總掌柜,那燦燦姑娘絕對是半個東家?;仡^想想,那位迷一樣的總掌柜,也就是你的蘭雨姑娘怎么老是盯著燦燦姑娘?!?p>  南懷杰點了點頭,幽幽地笑道:“曹捕頭被雨淋醒后,總算和謀字沾點邊了。”

  曹捕頭想了想哈哈一笑,道:“那是,我老爹有勇有謀嗎!”

  陳超想了想,瞅著南懷杰道:“南懷公子的意思是?!?p>  南懷杰打斷道:“正是!”

  陳超又想了想,道:“南懷公子還要。”

  南懷杰打斷道:“來,肯定要來,還要提著三壇絕佳的通州黃酒來?!?p>  陳超沉默半晌后嘆了口氣,曹捕頭一臉懵逼的吧搭著眼睛,完全聽不懂!

  南懷杰湊近前窗對車夫道:“豪河岸畔有家酒館,名字忘記了,生意好的不得了,從挑貨郎到做大買賣的人都在里面喝酒,他家的通州黃酒一絕!你可知道哪地?”

  車夫爽朗一笑,道:“在通州就沒有我找不著的地,那條街上有幾個老鼠洞我都曉得。南懷公子,我知道你說的是哪?都餓了吧,坐好了!”

  車夫馬鞭一揚(yáng),啪啪兩聲后,車速加快。窗外雨水繚亂的糊在車窗上,南懷杰不再說話,半瞇眼睛想著心事。

  陳超開始搓起手來,對曹捕頭啰啰嗦嗦的問話懶得搭理,想著纏繞不清的問題。

  曹捕頭慢慢的也不吱聲了,索性頭一仰呼呼的睡了過去。

  酒館到了,陳超捏住曹捕頭的鼻子將其憋醒,曹捕頭擦了擦口水笑道:“我正在與那位迷人的小慈姑娘在雨中約會呢?!?p>  而后隨南懷杰下車,招架陳超下車,南懷杰對車夫道:“三缺一,走,一道去喝幾杯。”

  車夫爽朗一笑道:“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南懷公子,謝了!這馬車得有人看著?!?p>  陳超與曹捕頭沒有做聲的進(jìn)去了,南懷杰明白這就是衙門的規(guī)矩,笑了笑。

  剛踏進(jìn)酒館,臉熟的王小二小跑迎來,毛巾往肩上一搭笑道:“公子您來了,我就知道今天我又要走好運(yùn)了!”

  南懷杰指了指外面的馬車道:“先給我的車夫送去三斤上好的牛肉,兩碗通州黃酒!”

  王小二望一眼外面停著的這輛如此氣派雙匹馬的豪華轎車,心頭一陣灼熱感的忙道:“爺,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好嘞,您上坐。李師傅三斤上等牛肉兩碗黃酒打包送給外面這位爺?shù)能嚪?!?p>  陳超與曹捕頭相視一笑,心底里對南懷杰滋生了份善良的贊嘆。

  南懷杰道:“世人皆平等!最終都是一把塵土!”

  餓了一路,加上雨天濕氣重,還有心頭解不開的謎團(tuán),先喜后憂的沮喪,通州黃酒成了上佳的解憂佳釀。開壇痛飲,不知不覺五壇下肚,半醉半醒的結(jié)完賬鉆進(jìn)轎車內(nèi)。抵達(dá)通州府門口,拉開車門時,車夫瞧見三人躺在地板上摞到一塊醉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小廝嘀咕著,昨個醉成那吊樣,今早還能爬起來嗎?敲門無人應(yīng)答,推開門后,一如往日,南懷杰無影無蹤的去了。

  啟秀鎮(zhèn)的早市是海腥味的,夕下時分退潮下網(wǎng),東方魚肚白時分早潮收網(wǎng),打漁歸來便直捕早市。大家小戶趕早來買魚,餐館后廚趕早來采購,熙熙攘攘的街市沒有因昨個一天的雨水沖淡了吵雜聲。南懷杰活動完身骨騎著馬來到這里,在這條街道上格格不入走著。也沒有商販向他推銷什么魚啊蝦啊之類的,人以群分,他不是他們那個群落里的,想融也融不進(jìn)去。

  菜市場的勞作者是通州城的底層人士,南懷杰來到這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通州城窮人階層的生活狀態(tài),和底層群落聚集地的社會風(fēng)氣。一個人口失蹤大案能在一地延續(xù)五年沒有引起恐慌,自上到下都在刻意淡化,一定有他融進(jìn)當(dāng)?shù)貎r值觀的社會根源。

  南懷杰在菜市場走馬觀花的采風(fēng)后來到街頭角落一家簡易的包子鋪,包子鋪幾根梁木臨街搭建,上面鋪幾張草席壓上些稻草,顯得很有農(nóng)家味道。鋪子一方火灶一口鐵鍋,一張案板,三張簡易桌椅,幾條原木長凳。老兩口忙活期間,井然有序的操持起來。來買包子的大都是熟悉的街坊鄰居,喊聲黃老二,叫上幾個包子,有人甚至連幾個包子都懶得叫出口,零碎的銅錢往竹筐里一扔,自個掀開筐子去拿。粥是不要錢的,白米粥海帶湯自選,自個盛碗。

  南懷杰在遠(yuǎn)處觀察一陣子后心里暖洋洋的,便遠(yuǎn)遠(yuǎn)的將馬拴好,走過去,親切的問道:“老板,包子怎么賣的?!?p>  揉著面的黃老二聽不是本地口音,抬頭一瞧,有些驚訝的嬉笑道:“一文錢倆,五文錢十二個。”

  南懷杰便掏出一枚銅錢投進(jìn)筐里,黃老二瞧一眼那枚“大錢”,知道有錢的公子哥是不帶零錢出門的。也不做聲裝瞧不見似的,只是向老伴黃大嬸說了幾句當(dāng)?shù)胤窖浴?p>  黃大嬸趕緊放下手中燒火棍,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破例的親自為南懷杰盛上一盤包子一碗粥,端到一張桌子上,請南懷杰就坐。又特意從面盆旁的一只罐子里挖出一勺子茴香豆散進(jìn)南懷杰碗里,質(zhì)樸的笑了笑,用不標(biāo)準(zhǔn)的官腔道:“公子不夠吃招呼我?!?p>  南懷杰拿起包子咬一口笑了笑,道:“夠吃夠吃,味道不錯!”

  南懷杰坐到這桌上了,就沒別人來坐,旁邊兩張桌上倒是坐滿了人,他們時不時的用目光打探著南懷杰。有位大嬸在背后指了指南懷杰向黃大嬸開玩笑道:“黃大嬸子,你啥時候招了個這么俊的女婿?”

  黃老二嘿嘿一笑,黃大嬸撇一眼南懷杰,瞧他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便道:“他三牛嬸子,咋的啦,想搶過去?”

  牛三嬸子笑道:“我可沒那本事,啥時候再出來個月娘案專搶女婿的就好了。咱們家的閨女月老是不會搶的,一不出名二無背景,僅長的像個嫦娥似的又有啥用?!?p>  黃大嬸道:“就是啊,長得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還不如俺家這包子,啃上兩口還能填填肚子!”

  牛三嬸子道:“可不是嗎?黃二哥當(dāng)年就是這樣想的!”

  吃包子的聽后哈哈哈的一陣大笑,南懷杰瞅一眼黃老二那癟著嘴不敢接話的樣也笑的很開心。

  黃大嬸裝作生氣的一怒,便隨著眾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子道:“想當(dāng)年我黃大嬸也是靚滿村的黃花大閨女,放個屁都能招惹一群蜜蜂。只可惜沒能晚出生幾年,否則也肯定被月老盯上,早被搶跑享清福去了!”

  眾人又是哈哈的一陣大笑。

  黃老二聽不下去了,喊道:“臭婆娘,包子該出鍋啦!”

  黃大嬸一撇嘴罵道:“鱉孫,叫這么大聲干嘛。”趕緊慌里慌張的去掀鍋蓋,手上蘸些水往筐子里拾包子。

  南懷杰隨眾人笑了笑,心道:看來這月老案確實如李師爺張主薄所言,很得民心?。≈皇俏飿O必反,往往越是富麗堂皇的背后越是喪心病狂!還是查清楚的好,善良的群眾往往是盲目的。如真是如百姓所愿那般美好,月老案偵查出真相后隨它去吧;如群眾是被蒙蔽的,不但要把真相揭發(fā),還要把背后操縱者繩之以法!

  南懷杰想到這時突又想到了琥珀二字,松脂裹尸變琥珀,木乃伊復(fù)活,天水喪失案!南懷杰心口一涼嘆口氣恢復(fù)下神情,自怨道,看來著通州黃酒的后勁的確不小,現(xiàn)還有幻覺。吞下最后一只包子起身走了,黃二嬸子趕緊送上兩步笑道:“公子慢走,下次再來?!?p>  南懷杰笑道:“下次一定來,我還沒有丈母娘!”

  眾人哈哈哈一笑,黃老二也是樂呵多瞅了南懷杰幾眼。

  牛三嬸跟出來看了幾眼背影,道:“多有風(fēng)度的翩翩公子,誰做了他的丈母娘那得整天出來炫耀!”

  黃大嬸子道:“你看我炫耀了嗎?”

  牛三嬸白了她一眼,故意多盛了一碗粥。

  南懷杰走到馬旁,看到街對面的干果鋪正在出攤,便過去買了幾樣瓜子桂圓板栗,打包成一提。跨上馬往前走幾步看到一家雜貨店,商品行列里寫著西洋玩意。引起了南懷杰的注意,進(jìn)去買了個萬花筒。自言自語的道:“好吃的好玩的都有了?!?p>  啟秀鎮(zhèn)喬家綢緞莊是一塊招牌,陌生人在啟秀鎮(zhèn)問路,當(dāng)?shù)厝硕际腔卮鸬溃埔妴碳揖I緞莊沒,就在它的那個那個方向,怎么怎么走。所以南懷杰問道喬府時,當(dāng)?shù)厝诉€真有點詫異,雜貨店老板想了想一拍腦袋道:“就挨著喬家綢緞莊,在喬家綢緞莊的東南。”

  南懷杰又笑問道:“喬家綢緞莊在哪?”

  老板被問笑了,道:“這條街一直走到頭,一道灰色石墻擋住了視線,石墻里面就是喬家綢緞莊。方圓三里地呢,大的很!好在公子騎著馬,順著石墻走就是了。”

  南懷杰抱拳一謝,跨上馬去了。瞧了瞧滿天又升起的陰云,瞧不著太陽。心道,趕至喬府前別下雨就好。踏馬行至街盡頭順著石墻走,走到一條河前沒了路,瞧見幾座水車轉(zhuǎn)動著,帶動連接軸,連接軸延伸至一作坊內(nèi),作坊內(nèi)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轟鳴聲。天工開物,很是氣派。南懷杰駐馬欣賞了一陣子,而后掉轉(zhuǎn)馬頭原路返回,依舊順著石墻走。拐了兩次墻角終于尋到了喬府。

  張主薄所言喬府喬東家也算被朝廷特殊照顧之人,這座院子起名為喬府,卻比尋常府宅低調(diào)了很多,起碼和韓家大院是沒法比較的,但這喬家綢布莊可是非比尋常的壯觀。可見這喬東家很務(wù)實,也很低調(diào),懂得生產(chǎn)與享受的比例分寸!

  南懷杰剛下馬,天空中便飄下細(xì)雨,南懷杰從馬背行囊包里抽出一把傘,撐起傘提起一提干果,一只打包的萬花筒,來到府門口。府門口的兩位門衛(wèi)抄著手躲在門檐柱子后躲風(fēng)雨。

  南懷杰笑道:“這雨下的還真及時,不搶一分不遲一秒。”

  兩位門位瞧一位公子哥來到門前,身后沒有隨從,便小拿架子的道:“公子啊,這下雨天的你要是談生意,順著石墻直走,墻角右拐看到大門進(jìn)去談;要是來拜訪誰來著,請亮出請?zhí)麃?。?p>  南懷杰懂的,天下府門口向來都是小鬼難纏。直接拋出一塊碎銀子,道:“請把你們家的小椒姑娘叫出來,就說狼山廟門口的南懷公子來給喬姑娘送好吃的好玩的。”

  門衛(wèi)接過銀子后萬事都好商量,萬物都順眼,仔細(xì)瞧了瞧南懷杰,看其高大英俊穿著打扮貴氣時髦。又聽是來找丫鬟小椒的,還哪敢怠慢。一位招呼南懷杰來門檐下避避雨,一位小跑進(jìn)去通報。

  南懷杰打趣道:“看來你們不畏懼你們家喬姑娘,而是怕死了她身邊的那位鬼丫頭小椒?!?p>  門衛(wèi)隔著門縫往里瞧一眼,吐吐舌頭道:“可不是,要是得罪了她,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這一年都得穿小鞋。喬府內(nèi)活脫脫的一小魔女,公子與她見面萬事都得防著些。”

  南懷杰笑了笑道:“像她這樣的就應(yīng)該被月老給搶走。”

  門衛(wèi)笑笑道:“她要是有那好命就是月老眼睛不好使換!”

  不大會兒進(jìn)去通報的門衛(wèi)回來,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南懷杰知道又準(zhǔn)沒好事,問道:“怎么,哪位小椒姑娘把你的賞銀搶跑了?!?p>  門衛(wèi)一撓頭,道:“這倒沒有,但也被她給猜到了。她說今日公子不可走正門,要公子翻墻進(jìn)去?”

  南懷杰呵呵一笑,走出門檐,提氣一跳,人不見了。兩位門衛(wèi)驚呼一聲跑下臺階望了望天,院內(nèi)透過細(xì)雨已經(jīng)傳起小椒的聲音。

  小椒與喬姑娘還有那位苗姑娘在一走廊內(nèi)閑坐繡花,瞧見南懷杰輕飄飄的舉著一把烏篷傘落進(jìn)院中,喬姑娘心中一喜,苗姑娘向小椒眨了眨眼睛。

  小椒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真沒想到,南懷公子還有一身如此了得的輕功,佩服佩服!”

  南懷杰笑道:“三位姑娘家從后花園小跑到這里,瞬間化作一副閑情雅致的樣子,欣賞著細(xì)雨穿穿針引引線,當(dāng)真難為三位姑娘了!”

  喬姑娘苗姑娘看被識破,郁悶的互望一眼捂嘴一笑,隨即浮生羞澀。

  小椒道:“南懷公子還真會想象,你以為你是誰啊,瞎說是要掌嘴的。”

  南懷杰道:“微風(fēng)細(xì)雨剛剛飄落,三位姑娘家卻是發(fā)絲蒙蒙雨潤,繡花鞋沾上了濕漉漉的灰塵,關(guān)鍵是你小椒,還要揣著針線簸箕跑,更是要費(fèi)些力,所以氣喘吁吁的喊著南懷公子,喊的讓人聽了好不心生雜念!”

  喬姑娘與苗姑娘面孔一紅又是偷偷一笑。

  小椒媚眼一怒,望一眼四周,氣急敗壞的向房舍一側(cè)道:“你們都給我避上門窗,老實的待著!”

  而后嘴角一歪甜甜的笑了笑道:“南懷公子真是自作多情,還真會癡心妄想。聽說好吃的好玩的送來了?!?p>  南懷杰舉了舉手中之物,小椒便冒著細(xì)雨走進(jìn)院中央,來到南懷杰面前,伸出芊芊細(xì)手,而后勾出一只手指,南懷杰挑了挑眉毛,一抹笑意的將好吃的好玩的掛在手指上。接著也學(xué)小椒的樣子伸出手而后勾出一根手指,小椒挺了挺胸,尖尖的下巴一昂,一副自己動手來取的架勢。

  南懷杰崩潰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搓了搓眉頭,小椒一副勝利將軍的模樣,扭著小腰回去了。喬姑娘與苗姑娘贊許的朝小椒一笑。小椒取出萬花筒打開蓋往里面照了照,嘴角一笑,甚是得意。

  喬姑娘站起身來,向南懷杰道:“南懷公子雨天趕來一路辛苦了,別與小椒一般見識,這丫頭被我慣壞了。進(jìn)來喝杯茶水吧?!眴坦媚镆幌脒@走廊里哪有什么茶水招待,便趕忙改口道:“進(jìn)來避避雨吧?!?p>  苗姑娘道:“劉姐一會就端來桌椅茶具到小亭子生火煮茶。”

  幫喬姑娘打個圓場,喬姑娘笑了笑,等待南懷杰的答話。

  南懷杰抱拳道:“今日陰雨天多有不便,那只懷表是一位朋友所贈,想先取走,改日再來登門拜訪?!?p>  正可謂:

  深院小閑寂寞憶,三位女子一臺戲

  未見公子話來曲,見到公子目來氣

  對你好吧你不理,對你壞吧你惦記

  欲迎先離是上計,有好有壞是調(diào)戲

  喬姑娘果然這般,咬了下嘴唇,便轉(zhuǎn)過身子不再搭話,眼睛里不自覺的冒出淚花來。便從兜里取出那塊懷表,遞給苗姑娘,道:“請交還給南懷公子吧。”

  苗姑娘接過后一臉冰冷的瞪了南懷杰一眼,悠悠的道:“這懷表背面刻著貴清二字,看來是一位姑娘家贈給南懷公子的,我說南懷公子怎么如此這般在意。男人如此這般在意的往往是沒有得到的,這位貴清姑娘應(yīng)該與南懷公子分別了吧。”

  南懷杰心里一懵,品一品,也不知道這位苗姑娘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苦苦一笑,嘆了口氣道:“世間事自有世間的道理?!?p>  喬姑娘與苗姑娘聞言后也品了品,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這時小椒取開那提好吃的,撿起一枚桂圓干笑道:“南懷公子還真有心,這桂圓干可是小椒的最愛?!北阃炖镆惶?,甜甜美美的嚼上兩口。

  突然小椒抓住喉嚨,口吐白沫,叫道:“堅果有毒!來人!抓起來要解藥!”小椒取出腰間一豎笛猛然一吹,便暈了過去。喬姑娘與苗姑娘被這恍然一幕驚住了,豎笛響后,轉(zhuǎn)眼工夫,突然從天而降一群金衣人,將南懷杰團(tuán)團(tuán)圍?。?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