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蕭瑟,落葉紛飛。
大山村。
距離趙小花失蹤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十天。
村落中,一個婦人天天在街道上徘徊,凡是見到一個人她都會拉住其瘋癲大笑道:“小花,你是小花,哈哈哈?!?p> 不遠處,幾個村民躲在屋內(nèi),他們看著漸漸遠去的婦人,臉上皆露出了可憐的神色。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婦人黯然說道:“唉,真是可憐了王冬梅一家人啊!”
“可不是嘛,這王冬梅現(xiàn)在見一個人都會發(fā)瘋的沖上去,說他是小花小花,她這樣搞下去,我們連門都不敢出了?!?p> “唉,也不知道村長他們找到那丫頭的線索沒,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
相同的一幕,在大山村中不斷上演著,村民們見到王冬梅就會調(diào)頭離去,似乎在他們眼里,王冬梅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失心瘋。
而在一處小院內(nèi),張東正和幾個中年男子不斷商量著什么,而在他們正中,一雙繡花小鞋正擺放在這。
看著這雙繡花小鞋,張東的心中不由感到一陣煩悶,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們不僅將大山村周圍翻了個底朝天,還派了一隊青年向著深山尋找,可還是沒有找到趙小花的身影。
“莫非這小丫頭當(dāng)真離開了這里?”
腦海中,這個想法不斷的困擾著他,他眼神空洞的望著蔚藍的天色,喃喃道:“小丫頭,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一旁,王鐵柱更是不像話的整個人癱倒在地,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雙繡花小鞋,不由露出了一個傻笑:“嘿嘿,小花,小花,你就在這,你就在這!”
說完,王鐵柱一把上前將繡花小鞋搶入手中,竟抱著這雙繡花小鞋瘋狂的親吻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張東的內(nèi)心也不是什么滋味,他憐惜的看著王鐵柱,心想著可憐了這個健碩的小伙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張東不由重重的踢了王鐵柱一腳,這么多天過去了,這小子只會在這傻笑,這讓他如何不感到氣憤。
其余人見到王鐵柱這副模樣,也是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在他們心中,王鐵柱已經(jīng)從正常人轉(zhuǎn)變成了傻子。
“村長爺爺,村長爺爺!”
這時,只聽一道激動的聲音從村口傳來,沒過多久,只見一個扎著辮子的小胖娃興沖沖的向著張東跑來,口中同時大喊道:“村長爺爺,王大叔說他有了新發(fā)現(xiàn)!”
“什么?!”
猶如發(fā)現(xiàn)了一片新大陸,只見張東猛然站起身來,就連趴在地上傻笑的王鐵柱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小胖娃。
“狗娃,你說的是否屬實?”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張東盯著小胖娃,一字一句的問道。
名叫狗娃的小胖娃朝著張東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隨即奶聲奶氣的說道:“村長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王大叔在五里地遠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小花姐姐的線索,他讓我來叫你們趕快過去看看。”
“狗娃,快帶我們過去!”像是急不可耐似的,張東杵著拐杖激動的走向了狗娃。
狗娃肉嘟嘟的小臉嘿嘿一笑,只見這小子一把賴在了張東的懷里,對其笑嘻嘻的笑道:“村長爺爺,王大叔說你有糖果吃,這么遠的路我可是一路狂奔回來的,為了補償我瘦弱的小身板,村長爺爺,我要吃糖果?!?p> “你這調(diào)皮的小娃娃。”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見張東像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了幾粒糖果放在了狗娃的手上,而當(dāng)后者接過糖果的一瞬間,竟是高興的大跳了起來。
臨走時,張東叫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將村中的一些事務(wù)交給他后,張東便隨著狗娃向著山上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王鐵柱緊緊跟在后面,時不時的傻笑道:“小花,小花,為夫來尋你了,你可要藏好哦,嘿嘿。”
……
大山村另一頭。
一間簡陋的屋子內(nèi)。
坐在床上,吳臨雙眼緊閉,竟保持著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只見他微微的吐了一口氣,隨即穿好鞋向著屋外走去。
經(jīng)過這么多天過去了,他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半只腳踏過了淬體境四重的大門。
“在用上個兩三天時間,我就是淬體境四重的強者了!”
院子內(nèi),吳臨一臉興奮的握了握拳,他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只見他一把上前抱住了那塊大青石,開始了又一輪的肉身淬煉。
相比于前一段時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毫不廢力氣的將大青石舉過頭頂,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鍛煉,他也大概的知道了這個大家伙的重量。
足足有七百斤重量!
這要是放在前世,他毫不費力氣的將一塊七百斤之重的大石頭舉過頭頂,這可是要將別人的眼球給活活嚇出眼眶。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了!
這簡直就是身懷神力的超人!
將大青石隨身一扔,伴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回蕩在耳邊,吳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看著自己還算瘦弱的身體,嘴角一笑的說道:“得找時間把我這個小身板給搞上去??!”
兩世為人,吳臨也是夢想著成為斯瓦辛格那樣自帶荷爾蒙的男人,奈何上一世他的眼里只有工作,什么健身健美,他連看都不帶看一眼。
而這一世,他要完成這個一直以來的心愿,成為力量感爆棚的男人!
不過他現(xiàn)在還小,這件事還得往后推推。
拍拍手里的灰塵,吳臨回到了屋內(nèi)隨手一坐,此時的他,已是將自身的注意力全部匯集于天靈蓋中。
腦海中,那張易大師的卡片還是一如既往地漂浮在內(nèi),而在易大師的卡片上,“可使用”三個鐵畫銀鉤的大字正不斷發(fā)出一道道金光,在吳臨腦海中四處回蕩。
將心思收回,吳臨心中思緒萬千,現(xiàn)在的他雖然有“主神”在背后撐腰,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怕有一天這個系統(tǒng)突然嗝屁了,那到時候的他可就好玩了。
“滴!還請宿主放心,只要宿主不倒下,本系統(tǒng)就會一直存在!”
仿佛知曉了吳臨心中所想,只聽系統(tǒng)那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徹在其腦海中。
吳臨:“……”。
“小臨!”
而這時,一道明顯帶著焦急的呼喚聲從屋外響起,只見崔鳳蘭一把扶著木門,喘著大氣的說道:“小臨,快跟我來一趟。”
“奶奶,您這么著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吳臨快步來到崔鳳蘭身邊將她攙扶住,好奇的問道。
門口,崔鳳蘭再次深深喘了幾口大氣,似乎是回過勁來,她面露焦急的說道:“我剛才聽村里人提起,似乎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小丫頭的蹤影。”
“真的嗎?”
一側(cè),吳臨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色,趙小花失蹤的這件事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誰也不會料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會突然消失不見,甚至于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起初,吳臨對此事可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可當(dāng)他從崔鳳蘭口中得知了趙小花經(jīng)常過來幫助她,這才讓吳臨對此事逐漸放在了心上。
因為在吳臨的心中,他早已把崔鳳蘭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人。
對于親人有過幫助的人,他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報答。
而如今有了趙小花的線索,吳臨的心中的大石頭也是放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以來,大山村的村民各傳謠言,有人說趙小花是受不了村子里清貧的日子,偷偷的跑到了縣城里,也有人說趙小花晚上亂跑,被山中的兇獸野獸給捉回去吃掉了。
俗話說百人百口,村里的每個人都對此事抱有不同的看法。
沒有多想,二人便向著村子里趕去。
當(dāng)二人來到村子后,戴著斗笠的吳臨便發(fā)現(xiàn)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婦人正在四處游蕩,臉上不時的露出一個癡愣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詞道:“小花,小花,你在哪里?”
看著這個婦人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中,吳臨不由露出一個同情的神色,可憐天下父母心,當(dāng)含辛茹苦的養(yǎng)大孩子就這么失蹤了,哪個做父母的會不著急?
經(jīng)過一番詢問,二人也知道了發(fā)現(xiàn)線索所在的地方,那是一片離大山村有著五里地遠的樹林,平時都沒有村民愿意前往那里。
五里地說遠不遠,但崔鳳蘭年事已高,腿腳不方便,為了讓老人家放心,吳臨可是做足了承諾,然后向著目的地快速而去。
不得不說大荒世界的自然景色可謂是風(fēng)景秀麗,當(dāng)吳臨只身一人進入山中后,一陣野花清香便撲鼻而來,耳邊,一聲聲鳥嚦不斷在耳邊徘徊。
仿佛置身于從小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只見吳臨心中大好,哼著小曲兒朝著目的地趕去。
沒過一會兒,當(dāng)吳臨翻過一塊大石頭后,不遠處,只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為了不惹人嫌,吳臨只好爬在了一棵大樹上,并悄悄的注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老王,你說的線索究竟在哪???”
人群中,一個絡(luò)腮胡大漢不滿的發(fā)著牢騷,而在其不遠處,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眼神中不禁露出凝重的神色,面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我剛才明明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粉紅色的絲巾,可就是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這個絲巾卻消失不見了?!?p> 一旁,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一聽,不禁打趣道:“我說老王,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這里除了一片綠還是一片綠,哪有什么粉紅色的絲巾?”
“我王忠全絕對沒有看走眼!”名叫王忠全的中年男子一把打斷了絡(luò)腮胡大漢,他眼神凌厲的望向眾人,冷冷說道:“這件事是關(guān)乎到小花是否存亡的問題,更何況我也沒有心情來跟你們開什么玩笑!”
“哼!”被王忠全戳了脊梁的絡(luò)腮胡大漢頓時不滿的發(fā)出一道冷哼,不是他不想幫忙,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們這一大群人連個小花的腳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更別提那丫頭遺留下來的物品了。
費時費力不說,到頭來還要被人冷眼相待,這種憋屈的滋味如何不讓他心生怨恨。
在他心里,趙小花是死是活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只想早點回去大喝一頓,已解心中的煩悶。
“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見在場的氛圍有所不對,另一個偏瘦的中年男子出來笑呵呵的打了打圓場。
冷冷的瞟了絡(luò)腮胡大漢一眼,王忠全便轉(zhuǎn)過身去,開始尋找起那條粉紅色絲巾。
只有盡快找到那條粉紅色的絲巾,王忠全才能證明自己沒有開任何玩笑。
“王叔叔,你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隨著聲音看去,只見狗娃朝著王忠全這個方向蹦蹦跳跳而來,而在他的小手上,一條沾著少許血跡的絲巾,正隨著狗娃的奔跑來回擺動。
而這條絲巾,也正是王忠全口中所說的那條絲巾,它的整體顏色,剛好是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