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自己教導(dǎo)弟子的方式,好像出了什么問題。
怡情坐在龍床上扶著額頭,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郁悶。
雖然說早就料到了,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shù)搅艘磺卸继裘鞯臅r候,她果然還是有點(diǎn)轉(zhuǎn)換不及——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她怡情又不能掰開來,要是真的能掰開來用,她一人給分一個,隨便他們怎么折騰,比起這樣糟心要好多了,自己還死得痛快些。
“不想了不想了,頭疼。”
怡情從床上下來,幸好顧長君還有理智,只是將人帶到這里之后就雙目充血的走了,沒再做些什么更進(jìn)一步的事,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尾,現(xiàn)在想想,她頂多是將人打暈,下更重的手是不可能的,一邊是尷尬的境地,一邊是認(rèn)真的徒弟,當(dāng)真是進(jìn)退兩難。
房間沒有結(jié)界,顯然顧長君并沒有困住怡情的意思,怡情嘆著氣摸到了自己帶著的萬滅劍,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嘖了一聲。
“也許該去看看那個呆子?!扁橐贿呧止疽贿厡⑷f滅劍扛在身上,“我倒是挺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還是想些容易的東西會讓我好過些?!?p> 理好了衣服,怡情推開門,門口一群人,直接將她搞愣了。
“怡情,你?”
碧落頂著九條虛幻的尾巴,回過頭,一幅如遭雷擊的表情。
與他相同表情的,還有又重新下凡了的老君和暫且不明真相的月老。
怡情怔住,好半晌尷尬的道了一句:“我可以解釋?!?p> 剛才出門之前心太亂,沒感覺到這幾個過于熟悉的氣息,現(xiàn)在吃了大虧。
不過好在現(xiàn)在并不是什么能夠聊天的好情況,也不知道這群魔修發(fā)了什么瘋闖到了皇宮里,幾人就是在處理這些魔修的時候正巧被引到這里,然后撞見怡情從皇帝的寢宮里出來,怡情此時憋了一肚子郁悶無處發(fā)泄,這些魔修成了她的好沙包,扯出一個充滿殺氣的笑,她拔出頭上的簪子就直接開始揍人,非常迅速和果斷,砍人如同砍菜。
等到地上躺了一群生死不明的魔修,而站著的只剩下幾個熟人之后,怡情冷靜的將朱淚插回發(fā)中,抹了一把臉。
“他下手了?!”碧落突然暴起,被一旁的月老按著頭按了下去。
太上老君摸著自己剛剛長回來不久的胡子,半天憋出一句,“小情啊,那小子還活著嗎?”
“活著,當(dāng)然活著,你難道以為我還能將我徒弟宰了不成?”怡情翻了個白眼,“啥也沒發(fā)生,不用擺出那副表情,我沒魅力,沒腦子,又沒女人味,沒人對我有興趣的,放心好了?!?p> “這話說得可有些虛假?!?p> “行了,別跟我廢話?!扁樯斐鍪?,“乾坤盤呢?你回到天界不就是去拿這個東西嗎?”
老君摸著胡子退了一步,“這可不能給你?!?p> “怎么,你打算靠自己去收集啟動乾坤盤的材料嗎?”怡情眼神清明,“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的三界是什么樣子,靈氣混亂不堪,各處災(zāi)難頻發(fā),連天界都開始有崩塌的跡象,天地浩劫大陣的開啟迫在眉睫,而作為鑰匙的乾坤盤現(xiàn)在甚至還處于沉睡狀態(tài),難道你真的打算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完成啟動?”
天地浩劫的最終平復(fù)需要完全獻(xiàn)祭一個人,可在這之前,眾人必須做好轉(zhuǎn)換陣法,也就是天地浩劫大陣。據(jù)傳言天地浩劫大陣的開啟條件十分苛刻,且極難操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陣法轉(zhuǎn)換變成滅世大陣,具體的開啟條件已經(jīng)不被人所知曉,唯一知道具體方法的,只剩下太上老君一人。
太上老君掌管著開啟天地浩劫大陣的鑰匙——乾坤盤,他是同天地同壽之人,此物放在他那處自然可靠,而怡情能夠知道的東西也到此為止了,沒有人知道開啟乾坤盤的代價。
“此物只能依靠我的力量來發(fā)動。”老君嘆氣,“我是與道成為一體之人,也因此獲得了開啟乾坤盤的資格?!?p> “我說,你們到底在講些什么?”
月老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在一旁聽了半天,愣是沒能聽明白兩人在講些什么東西,好歹那只狐貍還能聽懂一些,到了他這里,他完全是一頭霧水。
“天地浩劫,在我們的傳承知識里倒是有說過?!币慌缘谋搪涑雎?,“怪不得連魔君那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原來是世界快要崩塌了?!?p> “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恢復(fù)天界記憶但是并未回歸神位的月老越聽越煩躁,于是他扯了老君的胡子,瞪圓了眼睛,“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這就是你一直瞞著我不讓我知道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怡情突然瞇起眼,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樣。
“原來如此啊......”
她撓了撓頭,她好像知道了龔黎在位、多年暴政之下,老君卻沒有反抗的原因,天地浩劫將至,老君作為唯一一個能夠開啟乾坤盤的存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有閃失的,雖說老君實(shí)力強(qiáng)大,但龔黎的力量也深不可測,為了三界的未來,老君不能輕易的拿自己去冒險。
不過最后,為了保護(hù)月老,老君還是出手了,只不過沒有同龔黎對上而已。
老君被月老扯著胡子,疼到連連求饒,態(tài)度放軟,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原本不該告知他人的事情說與他聽了,怡情適時地補(bǔ)充了幾句,讓整個事情變得清晰明朗起來,月老松開手,忽的嘆氣。
“你是怕我去做祭品嗎?”月老道,“我是姻緣神,掌管天下姻緣的神仙,因著這一層職能,我自然也牽系著世界上所有的情感,如果是我的話,確實(shí)擁有作為祭品的條件。”
老君默不作聲。
“和宸臻與你不一樣,我對三界眾生沒有興趣,更不想為了三界眾生做出什么犧牲,我寧可大家一塊兒死,畢竟我原本只是個普通人,有自私的心理,并非圣人。”
月老搭上老君的肩膀,搖頭道:“但是如果連你也會死的話,那我便不能坐視不理了,我想的很簡單,為了完成我在師傅面前的承諾,在你有危險的情況下,我會去為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