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柏瀾食指在畫軸上輕撫而過,隨后右手呈現(xiàn)一道發(fā)著藍色光的門,她將藍色的門從手心移出,藍色門慢慢的變大。
幻景的入口一出現(xiàn),眾獸都急不可耐的想要第一個進入,但是都還是按耐住性子,一個個的進入,沒有造成擁擠的畫面。
北柏瀾脖子上掛著的只有手指大小的畫軸,就是幻景,是另外一個空間,哪怕是神也沒辦法在虛擬的空間殺死誰。
但是卻可以毀掉幻景,幻景被毀,里面的人自然也就隨之消失,因此北柏瀾不曾展示幻景的真面目。
雖然之前北柏瀾確實有坑眾獸神器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刻已經(jīng)沒了那個心思,她更多的要想著怎么保護自己的妹妹。
“想活著就跟著他們進入幻景,若是想趁亂救他們,你只有死路一條。”白鹿對著身邊的小灰猴警告道。
小灰猴確實有那個想法,但是白鹿的話讓它清醒,即使北柏瀾不阻攔,它也不可能在魂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它只能被迫打消那個念頭,跟著眾獸進入幻景,日后在想辦法。
“我當是誰,剛才盛怒之下沒瞧仔細,原來是狐王,狐王這是想和我魂蝕為敵?這可不是個好選擇?!彼{音眼神呈現(xiàn)怒意,言語很淡,但是威脅意味十足。
“我只是在保護我心愛的人而已?!焙v奚再說心愛的人時,眼神沒有任何的愛意,只有著對妹妹般的那種寵溺。
狐祐奚剛才之所以現(xiàn)身,是因為知道他們要什么,他了解北柏雪,是怎么都不可能將那樣?xùn)|西給到他們,說多無益。
“哦,是嗎?狐王是愛著她的人?還是......。”藍音看向另外一邊的北白柏瀾接著說道:“別有企圖?”
北柏瀾此刻才覺自己妹妹提出招親另有目的,而這個狐祐奚肯定是知情人,“柏雪,你到底有著什么秘密,連我都瞞著?”
知藍音是挑撥離間,她此刻自然不會責(zé)問,即使懷疑狐祐奚別有目的,此刻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怎么?覺得打不過,使用離間計?”
聽著北柏瀾大言不慚的話,藍音不怒反笑,“打不過?你倒是很自信,既然你怎么都不愿把妹妹交給我們,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打不過的?!?p> 話落藍音周身游走著黑色的水紋,手持黑色的鞭子在空中揮過,形成二道黑色的刀刃,向著北柏瀾還有狐祐奚而去。
尹淵嘯沒有出手,他只是在一邊冷眼的看著,但是他是在戒備的狀態(tài)。
在藍音取出鞭子的時候,白鹿就一直陰沉著一張臉,因為那鞭子他認出是龍筋,白鹿憤怒不僅只是因為父親的原因,還有他的好友。
雖有很深的怒意,但是他沉住氣,沒有出手,因為尹淵嘯還未動,他若動,則可能引得尹淵嘯也出手,那樣局勢不利于他們。
另外一邊葉小沫在北柏雪給的線路之下,成功避開了狼族所有的狼,將猿族眾猴輕松的帶出了古貓山。
她在折回找北柏雪要奇珍異草時,很不幸的遇到了魂蝕,而且還是三個中最強的。
“小沫,你怎么樣?“白奕宸從地上爬起,第一時間走到葉小沫身邊,細心查看著她身上的傷。
“我還好。”葉小沫想到剛才的場景,還有些顫抖,她轉(zhuǎn)頭看著白奕宸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只是隨意的一揮手,就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剛才那股力量就像千斤重的大山一樣?!?p> 白奕宸抬頭,看著在他們前方的男子,眉頭緊鎖著,“是窮奇,曾是上古兇獸,不知什么原因現(xiàn)在是魂蝕的一員。”
窮奇的原型似老虎,肢體的交接處有著藍色的光芒,他與騰蛇一樣都有著翅膀,窮奇的黑色翅膀似蝙蝠,是用骨架架起的。
此刻的窮奇是人型,身后的翅膀伸張著,黑色的服飾上面有著藍色亮光,如符咒一樣。
葉小沫和白奕宸在窮奇眼里如螻蟻一樣,殺都覺無趣,是以直接無視,他徑直的向著北柏雪走去,那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等會我吸引住他的注意,你看準時機就走?!卑邹儒吩谌~小沫的耳邊說著,窮奇有一個暴露在外的缺點,就是耳朵不好使。
葉小沫有些猶豫,覺這樣丟下他們的行為有些不合理,但是對生命的渴望,讓她點頭,在能保命的情況下,絕不會拼命,這一刻葉小沫已然忘記曾經(jīng)白奕宸說的,他已經(jīng)不厲害。
是狐貍的白奕宸不是窮奇的對手,但是他不能不戰(zhàn)而退。
白奕宸站起,將狐靈全部游走在右手上,整個人懸浮在空中,他將右手伸向前方,向著窮奇的翅膀而去。
白奕宸一出手,葉小沫就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跑去。
窮奇察覺到身后薄弱的狐靈,神色自若,“呵,不自量力。”隨后翅膀微微一動,一股黑色的神級魂靈和白奕宸的天級狐靈對上。
本以為輕易倒下的白奕宸,既然能堅持幾個回合,這讓窮奇不由有些興致,他轉(zhuǎn)身,揮動著翅膀,釋放出薄弱的穹蒼之力。
“呼,好險,幸好逃出來了?!币恢迸苤~小沫有些呼吸急促,俯下身,雙手放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很慶幸自己的脫險,慶幸自己能保住性命。
葉小沫有些后怕的想著,”以后再也不來了,這悠古秘境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等氣息恢復(fù)平穩(wěn)后,葉小沫繼續(xù)往前方跑著,忽的想到白奕宸,她停下前進的腳步。
回頭望著身后北柏雪的房間,心中問著自己,“就這樣走了?不管他嗎?可是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他們都是獸,都有著不一樣的能力,你就一平常人。”葉小沫進入了思想的斗爭,她覺這樣走感覺很不對勁,心里有些不舒暢的感覺。
葉小沫感覺腳如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都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為什么就那么輕易的丟下別人呢?”
葉小沫捂著心口,“這什么該死的感覺,真不好受?!比~小沫閉眼想平復(fù)那難受的感覺,但是反而越來越清晰,清晰的怎么也無法忽視掉那種感覺。
葉小沫睜眼,下定了決心,難受的感覺讓她實在沒辦法就這樣離開,只能又折回去,不過她有在思考著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