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攻勢落下,緊接著是一股強悍的魂靈,魂靈形成一根根細細的黑線,游走在大廳中。
才擺脫聲音的攻擊,又被黑線纏繞,大廳的眾獸覺胸悶氣短,渾身難受,卻找不出難受的點,他們痛苦的倒在地上,胡亂在身上抓撓著,這樣才覺舒服。
那些黑線也是知趣的,不在北柏瀾還有狐祐奚等身邊游走,會繞開他們。
小灰猴沒躲過黑線的纏繞,它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吸變的急促,似有人從它身體上踩踏而過般的難受,猴毛都濕潤,汗如雨下。
一直觀察著門口處的白鹿,余光看到小灰猴身邊纏繞著的黑線,他將視線收回,蹲下身。
白鹿將手心朝上,白色梅花形狀的靈光懸浮與手心之上,他將那道溫暖的靈光注入到小灰猴的體內(nèi)。
只一瞬間小灰猴就恢復(fù)如初,它向剛才釋放那股氣息的來源看去,出現(xiàn)在門口處的二人讓小灰猴不覺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剛才的那股施壓,卻真真切切的從他們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來的是什么人,怎么會如此的厲害?”小灰猴問。
白鹿眉毛一沉,聽著大廳里如同催命一般的腳步聲道:“他們雖是人類的裝扮,但是不是人,是魂蝕,女的叫藍音,來歷是個迷,現(xiàn)在是魂蝕的六大魂主之一,藍音喜怒無常,談笑間取人性命,男的叫尹淵嘯,他曾是慕洲國赫赫有名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戰(zhàn)神?!卑茁乖谡f著尹淵嘯的時候,心中有著敬佩,曾經(jīng)以一已之力抵抗整個國家,在扶持帝王的道路上,他付出了很多,但是敵不過人性。
白鹿心中感嘆了一番后,接著說道:“慕洲國的大臣多次在帝王面前的進諫,都輕易的被尹淵嘯打回,但凡是尹淵嘯不同意的事情,大臣們都進諫不成功,長久下來,讓大臣們都積累了怨氣,便合伙一起在帝王面前進讒言,多次制造證據(jù),證明戰(zhàn)神也是滅國者,帝王對戰(zhàn)神一開始很信任,但是信任的基礎(chǔ)不牢固,最終在種種偽證面前失了這份信任,他便采納了大臣們的建議,欲奪了尹淵嘯的戰(zhàn)神稱呼,還有兵權(quán),尹淵嘯很強,奈何輸在了信任上,喝了帝王給他的那杯毒酒,即使中毒的尹淵嘯也不弱,但是人海戰(zhàn)術(shù),加之之前中毒,最終還是倒下,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紛紛因為要為他復(fù)仇而死去,尹淵嘯死后成為魂蝕,只是為了讓慕洲國滅國,他親手打下的江山,也親手覆滅?!?p> 小灰猴聽著白鹿簡單的介紹,覺得那個帝王是自找死路,“身為帝王,輕信讒言,沒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滅國也是活該?!彪S后小灰猴看著尹淵嘯,惋惜道:“只是可惜了一代戰(zhàn)神成了如今這幅模樣?!?p> 白鹿贊同道:“確實?!?p> “那魂蝕?是死后成鬼而成的?他們的死就是灰飛煙滅?”小灰猴從族長爺爺那里了解過不少千奇百怪的事情,對邶宗之城都知道一些,但是魂蝕卻沒聽過。
白鹿:“不是死后成鬼形成,也有人和獸成魂蝕,他們沒有本性,不死不滅?!?p> “不死不滅嗎?”小灰猴不贊同的搖頭,“萬物相生相克,總有克制之法?!毙』液餂]有與魂蝕對戰(zhàn),只是憑著自己看過的書籍,作出的判斷。
聽著小灰猴的言論,白鹿越來越欣賞小灰猴,“你說的沒錯,但是至今他們是永不瞑滅的?!?p> 雖然平時眾獸都是對方的敵人,總想著讓對方成為自己的美食,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敢蹭著魂蝕的到來而有幸災(zāi)樂禍的心,因為狼族被滅,也意味著他們也能輕易的被覆滅。
即使明知不是對手,也個個都戒備著。
外敵入侵,但是北柏瀾反而觸動狼族的緊急結(jié)界,讓狼族的狼都撤到安全的結(jié)界處,即使狼族的狼全上,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白送性命而已。
北柏瀾對魂蝕深有了解,刻意的研究過他們,因為她曾一度懷疑魂蝕就是那場屠殺的始作俑者,但是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是他們所為。
然即使如此也沒有消除懷疑,她得知魂蝕的能力后,才去選擇修煉邪術(shù),獲取能與之抗衡的能力。
雖然早有為報仇付出生命代價的打算,然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不會輕易出手,殺錯了就是白白的枉送了性命。
北柏瀾:“只是家宴而已,豈能勞煩你們特意跑一趟。”
藍音隨意找個空置的位置坐下,“哦?家宴?那也該邀請我們,莫不是柏瀾還在記著先前拒絕魂蝕的事情?”
尹淵嘯站在藍音的身邊,一言不發(fā),但是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其余的獸大氣不敢出,都恨不得將身上的氣息隱藏,他們很多都是小族,沒幾個有高深的戰(zhàn)斗力,大多數(shù)連人型都幻化不了。
北柏瀾自然記得,她當(dāng)時拒絕的很徹底,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但是此刻姿態(tài)不能過高,“有這等事?我倒是不記得,既然你們來此是做客,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招待下你們?!?p> “客人?我們可是來招親的,北柏雪可是絕色佳人,誰看了不動心,只可惜我非男兒身,不然我就娶了,既然不能和狼族成為伙伴,那就結(jié)個親,你看如何?”藍音雖是問著,但是語氣是不容拒絕。
北柏瀾神情未變,但是心中有些慌了神,他們想從柏雪身上得到什么?“舍妹只是普通的狼,不敢高攀?!?p> 藍音:“這話可就不對了,現(xiàn)在人人平等的年代,哪有高攀一說,莫不是你們獸類還活在封建時候,還要門當(dāng)戶對不成?”
“舍妹有心儀之人,不便在與魂蝕結(jié)親。”北柏瀾謊話說的面不改色。
“心儀之人嗎?殺了不就沒有了?”藍音說著殺的時候笑的很愉悅。
狐祐奚桌子茶杯完好無損,他放下手中茶杯,從座位上起身,他淡然自如的走到北柏瀾身邊,“她的心儀對象是我,你想殺我?看你本事?!?p> 頓時間大廳一直眾獸的視線都落在狐祐奚的身上,都很欽佩這時候能站出來的狐祐奚,就沒有過多計較那句話的真假。
對于狐祐奚的話,北柏瀾是驚愕的,說的心儀只是借口,但是沒想到狐祐奚會走出來,北柏瀾心中思量著,“莫非柏雪招親是為了狐祐奚?”
藍音從座位上站起,眼睛微瞇,神情不悅,她將系在右手上的黑色繩子取下,瞬間就形成長長的鞭子,揮起一鞭向著狐祐奚而去。
狐祐奚和北柏瀾快速反應(yīng),狐祐奚微微側(cè)身,使用影移向后退了好幾步,躲開那一鞭,北柏瀾則是腳踩地面,騰飛而起,然后翻了個身落在地面。
北柏瀾對呆愣在原地的眾獸道:“不想死的,就進入幻景?!北卑貫懖粫怀鲎约旱拿妹茫@一戰(zhàn)無法避免,她只能迎戰(zhàn),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