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哪兒來的?”莫明凡問道。“當然是長公子送給我的啦,不然你以為呢,這可是王室的東西,偷不來的?!憋L子殷理所當然地說道。
“放屁,你一介村夫,公子怎么會送你這個,在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莫明凡的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抓著風子殷的衣領說道。
“公子姬丹在金雞嶺被山匪綁票了,是我說服山匪救了他,他為了感謝我就送了這個東西給我,說遇著困難,這個東西能擺平,不信你問那個妖孽,額···黑將軍?!憋L子殷掙開束縛聳聳肩膀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必了,這次就暫且信你一回,不過它只是你救命的憑仗,可不是你胡作非為的道具,前路漫漫,且行且珍惜?!蹦鞣灿职延衽暹€給風子殷。
“大人寬厚,草民受教了?!憋L子殷又施一禮?!敖袢瘴曳胚^你們,他日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蹦鞣厕D身又對劉半夏說,劉孟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了,劉半夏緊緊地捂住父親的傷口根本沒有看他。
莫明凡站了一會對墻上大吼一聲:“都***給滾我下來!”原來院墻上已經擠滿了人,被莫明凡這么一吼,都摔下去了,外面是一片嘈雜。兵丁們見莫明凡出來,麻溜的都站好了,片刻的功夫走得一干二凈。
莫明凡他們是走了,村民們忙活開了收拾院子,救人、打水、找藥、做飯弄吃食,直到東方吐露魚肚白時才算完。
劉孟就算在李老頭家養(yǎng)著了,這一晃將近一個月過去了,劉孟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算命大沒傷到要害,不然當晚就撂那兒了。清晨,劉孟睜開雙眼,借著窗戶縫能看見外面人影閃動,支耳朵一聽還有破空聲,不用想,肯定是風子殷又在練功了。他揉了揉眼一翻身坐了起來,穿好衣服鞋下床準備出去,門只開了小半扇,他又忽然關上了;回到床頭把壓在枕頭底下的大衣拿了出來披在身上,羊皮板帶也系在腰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出門。
風子殷呢,光著膀子在那練拳,那一身虬扎的肌肉足以媲美現在的健美運動員,此時已經入冬,天剛蒙蒙亮,別人都凍得手都不敢伸他卻在那兒汗流浹背??偸钦f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以為就只是說說那么容易的?
“好!真好,再過兩年那莫明凡肯定不是你的對手?!眲⒚蜎]有完全出來,只是倚著門框在那看,心里高興說了一句。
風子殷停下了看到劉孟在門口,趕緊跑過去把他扶回屋里,“劉將軍,您的傷還沒好利索,怎么出來了?”風子殷扶著他坐在凳子上。
“我已經好了,不信你看?老是在房間里待著太悶了,就是想在外面透透氣,一會就進來,我又沒那么金貴?!眲⒚嫌终酒饋砩旄觳驳磐冉o風子殷看。
“那也不行,這要是半夏那小丫頭看見了有得想著法的整我?!憋L子殷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地按住不讓他起來。
“那丫頭是該管管了,在這么下去那還有個女兒嫁的樣兒?說來也怪,半夏她平時挺乖巧的,見個生人都臉紅,怎么碰著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劉孟很納悶,捻著胡須說道。
“別別別,劉將軍,我就是隨口一說,您可別打她呀,她正是調皮的年紀,大了就好了?!憋L子殷連連擺手,害怕劉孟真會為了一句戲言去打劉半夏。
“好了,不說她了,說說你吧,我看你這么拼命,應該是被莫明凡刺激到了吧?”劉孟說道。風子殷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做出了回答?!肮?,其實你也不用氣餒,那小子雖說是個軍人,但武藝在孟國可是數一數二的,放眼九州也能排得上名號,輸給他不丟人?!眲⒚侠^續(xù)說道。
“我不會氣餒,我只把它當做是一種激勵,不是我輸不起,只是敗得太憋屈了,在他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此前從未這樣狼狽過!”風子殷緊握拳頭氣憤的說。劉孟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說話間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爹,你起了沒有啊,我進來了啊?!蓖饷?zhèn)鱽韯胂牡穆曇簟=又崎T進來,看見風子殷也在,頓時心里樂開了花,“呀,原來風哥哥在這啊,我說怎么看你房門開著,卻不見你人呢;瑛姑姐姐給你補的衣服我給你送過來了,就放在你的床上,記得穿啊。”甜甜一笑輕柔的說道。雖說她這一笑非??蓯?,但在風子殷眼中卻是很詭異,心里激靈靈打個冷顫,天知道他又弄了什么惡作劇整自己。
風子殷見她進來,連忙站起來,劉半夏看到他這幅樣子心里更高興了。一步步向他逼近,看她走過來風子殷下意識后退,“你干什么,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可就喊人啦?!憋L子殷雙手抱胸警惕的說。
“風哥哥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你躲什么?。俊眲胂陌褐X袋陰惻惻地說。
“好了,半夏,子殷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這般捉弄他豈不是恩將仇報?還不快給你風哥哥賠罪?”劉孟看到女兒胡鬧,生氣的說道。劉半夏沖著風子殷做了個鬼臉,又對劉孟吐了一下舌頭,然后本行蹦跳跳出去了。
“半夏不懂事,你多擔待點。”劉孟說道?!傲晳T就好,習慣就好。”風子殷訕訕笑道。
風子殷從劉孟房間出來回自己房間,走到門口發(fā)現門虛掩著,嘴角一勾,退后一步,手扶門邊,右腳輕輕把門踢開,唰一下子從上面掉下一個掃把來。風子殷心道:果然。他拿起掃把,身體向后傾斜,左腳跨進房間,腳尖點地,慢慢地放下來,然后那一只腳才邁進來。進得門來發(fā)現原本靠在西山墻的盆架子擋住了去路,再往上看,盆架子的耳朵上栓一根繩,繩的那一頭在籃子上,籃子放在房梁上邊,只要一動盆架子,籃子準下來。好家伙,這是瑛姑幫忙了,不然那小丫頭爬不了那么高。他解開盆架子上的繩子,把籃子拿下來,發(fā)現是一筐臭雞蛋,處理好這邊的一切,他又仔細檢查房間里的一切陳設和犄角旮旯。最后盯著床上那件衣衫,拿毛巾掩住口鼻,輕輕提起起衣領,用力一抖,一團胡椒粉灑落下來,等粉末散去,風子殷摘掉毛巾,衣衫隨手扔在地上。呵呵一樂:“哼,就這兩下子還想在小爺我面前顯擺,還嫩了點·····”
說這話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隨之臉色一會黑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變顏變色可好看了?!胺啦粍俜腊?!”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一起身,雞蛋液掛一屁股,臭氣熏天。
“哈哈····”院里傳來一陣陣魔性的笑聲,是劉半夏和村里那幫小鬼發(fā)出來的。
說到這劉半夏捉弄風子殷,咱們得好好講講了,俗話說“凡事必有因果”,他二人在上輩子是兩夫妻。老兩口在一起過了一輩子,老頭就愛捉弄老太太,老太太掃地,他把掃帚藏起來;老太太納鞋底子,他把錐子給磨平了;老太太這邊晾衣服,他那邊又給放水里;雖說吵吵鬧鬧,但日子卻很充足,終于,老頭病重撒手人寰。臨終前,老頭攥著老太太的手,說還沒跟她好夠,下輩子還做夫妻。老太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說總是老頭欺負她,她從來沒占過老頭什么便宜,下輩子一定得賺回來。老頭答應了,人也走了。
風子殷是那老頭的轉世,劉半夏是老太太的轉世,劉半夏是討債來了。
張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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