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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國群英傳

第十八回 鄉(xiāng)長

列國群英傳 張嘎 3463 2019-11-06 15:20:23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瑛姑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靠在風子殷肩頭喃喃呢吶:“風哥,你也會走的,對吧?”風子殷低頭看看她,滿是愛憐,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吧笛绢^,想什么呢,我我要想走的話,早就走了,有你這么貼心的照顧我,我才不走呢!”風子殷輕聲說道,在瑛姑臉頰上親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瑛姑一臉的嬌羞,把頭深深的埋在風子殷懷里,看她赤紅的耳根,風子殷莞爾一笑,將她抱得更緊了。

  “咳咳,你們倆秀恩愛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我老頭子可還在這兒呢?!崩罾项^站旁邊看了半天,好家伙,這倆人竟把他給晾那了,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都不避人,膽子也太大了!這才咳嗽一聲,說了一句。

  風子殷倆人心頭一震,轉過身來,可是人沒分開,瑛姑想掙脫出來,但風子殷越摟越緊她根本掙扎不了?!芭?,三爺,您還在這兒呢?我以為您回屋了?!憋L子殷嬉皮笑臉的說。

  “怎么,我老頭子要是回屋了,你小子還敢把她吃了不成?”來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瑛姑說道。

  “那倒不會,強搶民女那是強盜干的事,我可是正人君子?!憋L子殷向李老頭拋了一個媚眼,笑著說道。李老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看似真誠老實,實則狡猾多變,嘴里說話三分真七分假,著實讓人看不透,不必那項侖好到哪里去,瑛姑跟了他不知道以后會怎樣啊···

  “少在那里油腔滑調(diào),進屋,說正事!”李老頭指了他一下,轉身進屋了。風子殷放開瑛姑,拉著她的手也跟了進去。

  進了堂屋,李老頭坐在凳子上抽著旱煙,瑛姑站在風子殷身后不敢抬頭,風子殷也收起了之前嬉笑的嘴臉,一本正經(jīng)的望著李老頭。

  “小子,你倆相愛,我都看在眼里,你呢,對瑛姑,對我都不錯,也招村里人喜歡;只是你始終讓我覺得不夠踏實,你一不像種地的莊稼漢,二不像打家劫舍的山賊,更不像大戶人家的少爺,就連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就這一個孫女,婚姻不是兒戲,我不把她隨隨便便就交給你了?!崩罾项^說著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風子殷“嘭”一下跪那兒了,給李老頭磕了一個,然后抬起頭,舉起手伸出三指,朗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風子殷愿意以身家性命護李瑛姑一生無虞,今后對她一心一意,永不離棄,有違此誓,五雷轟頂!”

  李老頭激動地渾身顫抖,站起身走到風子殷跟前,哆里哆嗦地把他扶起來。“哎呀,我的好孫兒,你有這個心我就知足了,何必發(fā)這么重的誓呢?還好今天是晴天?!崩罾项^說話時舌頭都在打顫,又探著身子看了看天說道。

  就在此時,蒼穹之上,一個老者高挽發(fā)髻,眉毛耷拉到眼角下邊,胡子垂到小肚子,他身穿道袍,踩著祥云,手里攥著一把閃電,一臉的糾結。“放還是不放?”他自言自語道。虛空中有人接話:“仙君,您都糾結半天了,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這筆賬咱們先記著,等攢夠了在一起跟他算?!?p>  “唔···好吧,他有主角光環(huán)罩著,這一下子估計也劈不死他,行,回去!”話音剛落,老頭一轉身,消失在無盡夜空之中。書中暗表,他是雷部正神,全名叫“九天應元雷神普華天尊。”

  這一夜,風子殷把他所有的底細基本上都交代了出來,李老頭非常滿意,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盤算著如何辦這場親事。風子殷呢,回到屋里弄了三塊木牌牌擺在桌子上,三塊牌子上分別寫著爹、娘、師父,前邊又擺著兩個碗,一個碗里邊放著仨饅頭,另一個碗里邊放著腌白菜和腌蒜頭。

  “諸位伯伯叔叔、大娘嬸子、兄弟姐妹們,這地兒太小,擺不下,你們多擔待;爹、娘、師父、兒過得清苦,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們,您幾位湊合著吃,我呢,跟諸位說個事,就是我要娶媳婦了,知會你們一聲,讓你們在天上也高興高興;咱家的大仇報了,雖說不是我手刃的,但是是我親眼看見的,孟王,孟王幫咱報的仇,我呢,湊巧救了他兒子,也算還了人情了;還有,師父啊,您的家人太難找了,我訪遍九州,腿都快跑斷了也沒找到,這得看緣分,興許我那天遛彎到漠北、南蠻,就遇到了呢,說不準的事,這都是您未來兒媳婦親手做的,嘗嘗可還合口味?!彼粥止竟菊f著話,把饅頭掰開裹著腌白菜、腌蒜瓣,還把酒壺接下來放在桌子上。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臥龍山間,兩個身穿深藍色棉袍的人走走下來,倆人一高一矮,矮的一個身高八尺,高的八尺有余,高的挑一個扁擔,清瘦清瘦的,五十歲上下,留著山羊胡子;矮的是個胖子,太胖了,身上的肉都起褶子,一層一層的,一走道都打晃,小眼睛滴流圓,酒糟鼻子頭,三十五六歲,留著八字胡,看樣子像走村的貨郎。

  “哎呦,可累死我了,瞧你這出的是什么餿主意!”胖子滿臉是汗,一屁股坐下了,對著瘦子抱怨道。瘦子從扁擔的框里面拿出一個扇子和一個水壺,一邊給胖子扇風一邊安慰他:“大人,您就忍忍吧,過了金雞嶺我們就安全了。”

  “就不能雇個車嗎,哪怕有個驢也是好的哇,你看大人我像是能走路的人嗎?”胖子接過水壺,喝了一口,繼續(xù)抱怨。

  “哎呦,我的大人啊,您就被想啦,咱哪會坐車出來,不都被山賊劫了,嚇個半死不說,還花老些錢了?!笔葑咏锌嗟?。一聽花錢,胖子緊張了。

  “對對對,咱不坐車了,哎,那這條路安全嗎,會不會又有劫道的?”胖子站起身來,仍有疑慮追問道。“不會,這條小路我都派人盯半個月了,就是一群小孩打個野雞,野兔子什么的,其他的沒什么人?!笔葑优闹馗f道,胖子點點頭。

  倆人繼續(xù)往前走,沒走多遠就碰上熊瞎子了,看到熊瞎子沖過來,倆人嚇得不敢動了,一股熱流順著兩腿之間淌下來滴在地上,沒一會沁濕了一大片。

  “混蛋,你···你不是說沒危險嗎,這個怎么解釋?”胖子罵道。

  “大人,我只是說沒山賊,我哪知道有野獸啊?”瘦子也是有苦說不出?!耙辉垩b死吧,這畜生不吃死肉。”他接著說道。

  “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躺下。”胖子說道,瘦子點點頭。

  他這邊剛要張嘴,就聽得對面高喊:“畜生,給小爺站?。 本o接著,熊瞎子咆哮一聲,兩只腳站了起來,轉身就是一爪子,然后忽然向后一仰打了個滾,借著這滾兒,它改變了方向朝山頂上去了。在后面,一個少年,杵著一棵碗口粗的樹干在那兒喘氣,他的身后又跟上來一群小孩。這些人正是風子殷,他們正在打獵,那只熊瞎子就是他們的獵物。風子殷跑在最前面,廖天雄緊跟其后,石決明別撇得老遠。

  “可惡,又讓它給跑了,風哥咱還追嗎?”廖天雄擰著眉毛在空氣中打了一拳?!皠e追了,決明都了后面去了,今天也打了不少,咱們回去吧。”風子殷說道。

  另一邊,那嚇尿的兩人看到這一幕就愣了,他們以為黑瞎子是沖他們來的,想不到竟是被追殺跑路到這來的。

  “大人,這幾個小孩不簡單啊,都像練家子呀?!笔葑诱f道。“練家子···練家子···練家子!”那胖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眼睛一亮,渾身的肉也跟著抖楞起來。

  “大人,您說什么呢?”瘦子沒聽清他在說什么,開口問道?!袄襄X,你說,我要是找一群像他們這樣的練家子保護我,我不就安全多了?”胖子問道。

  “好像是這個道理····”瘦子捋著胡子說道?!澳沁€等什么,快追?。 闭f完話,胖子抬腿就跑。

  那矯健的身姿,輕盈的步伐,飛快的速度,連獵豹都追不上。老錢都看傻了:“這就是走十步都嫌累的鄉(xiāng)長大人?”

  風子殷一行人在前面走,他倆人在后面跟著,廖天雄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小聲對風子殷說:“風哥,后面有兩個人好像一直在跟著咱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咱們要不要甩掉他們呀?”

  “只是兩個貨郎而已,不必管他們?!憋L子殷說道?!帮L哥,我想吃糖人了?!笔瘺Q明撅著小嘴說道,他這一說其他幾個小孩也饞了。風子殷摸遍了全身也沒賣出半個錢來。他看向廖天雄,廖天雄拿出兩個錢,所有小孩一起拿出兩個錢。

  風子殷拿著四個錢轉身向后去,鄉(xiāng)長看他迎面而來,腳步又加快了,到跟前,鄉(xiāng)長啪往哪兒一跪。風子殷樂了:“買個糖人還要受此大禮,這都什么規(guī)矩???行了,幾個糖人而已,起來吧。”風子殷想把他扶起來,可使了半天勁,臉都憋紅了,也沒把他扶起來。

  “少俠,讓你受累了,我自己來?!编l(xiāng)長說道,然后自己騰楞一下站起來了,讓風子殷有些許驚訝。

  “你是賣糖人的嗎?”風子殷問道。鄉(xiāng)長沒搭話,轉著圈打量他,眼睛里還放著綠光,就像色狼看見漂浪姑娘一樣。風子殷覺得他眼神不對,提高了警惕,“你想干嘛,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賣糖人的?”

  “哦哦,是是是,我是,額,那個老錢啊,你快點,人家客爺,要買糖人呢。”鄉(xiāng)長這才反應改過來,催促著后面的老錢。

  “你這糖人怎賣啊?”風子殷問道?!斑@···”鄉(xiāng)長和老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不上來。

  “一錢一個?!崩襄X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多少錢一個,又怕風子殷沒錢,所以才這樣說的。

  “我只有四錢,但是有六個人,我家就在附近,能賒給我兩個嗎,等我到家了再把錢給你們?!憋L子殷說道。

  “老錢,給他吹六個糖人,快!”鄉(xiāng)長趕緊吩咐老錢?!吧賯b,咱們能商量個事嗎?”鄉(xiāng)長接著又說。

張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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