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不必遮遮掩掩
清風(fēng)徐來沒有出艙用飯,道家辟谷對著五谷有著嚴(yán)苛的要求,兩人照面盤膝而坐,運(yùn)轉(zhuǎn)周天閉目吐納,這武當(dāng)?shù)篱T第一也真不是隨意說的,入室弟子皆習(xí)太虛劍意內(nèi)又兼修紫陽氣,內(nèi)功外法皆是上門前石碑里的武學(xué),武當(dāng)被世人稱道便是這兩門功法,武當(dāng)也是不藏私任何人都能在山門石碑鉆研,牧卿一在這石碑上刻有天下人人如龍的宏愿
至今能習(xí)得這功法精髓也屈指可數(shù),與陳蒨密信的丹辰子羅子皙便是紫陽氣現(xiàn)世最為精通之人,天下內(nèi)家功法榜里丹辰子羅子皙內(nèi)家第一人,再加上‘劍仙’牧卿一時風(fēng)頭無兩,蜂擁而至武當(dāng)山的江湖俠士綿綿不絕
‘呼~’清風(fēng)徐來吐出一口清氣睜眼起身徐來良久才說道“師叔為何要不親自前來,一封書信提及潘繆說的我們能接住他幾招一般!”
看的出來徐來心里有怨言,這師傅常年云游四海,師叔明知這江湖魔頭找上門也是來了一封書信,這有什么用?潘繆自是不說,他座下哪個是省油的燈?哪個不是內(nèi)外兼修金剛伏魔的法門,以自己的道行哪能擋得住?
清風(fēng)攬著徐來肩頭靠在懷里“無事,我在,身死也會讓你安好”徐來白了一眼笑罵“呆子,你給我省點心,別沒事逞英雄”
清風(fēng)笑笑不再言語
突然船艙們突然被推開“嘩”陳然破門而入,剛準(zhǔn)備言語見得兩人靠在一起,立馬轉(zhuǎn)過身去“姐姐,那個,早膳吃么?”
下一瞬“啊~”一聲慘叫,樓船上溫茹還在于方不寒交談,聞得聲響立馬趕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陳然被徐來一腳踹出了船艙,撞在扶手上昏死過去,緊接著就聽到徐來暴怒發(fā)聲
“我的房門不敲就進(jìn),想死!??!”
方不寒溫茹見此,也是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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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依拿著碾碎的藥給陳然敷上,陳然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看著徐來
“姐姐,下次不敢了,下手也輕一點呀!哎喲”邊說邊摸著下半身揉搓著
徐來沒有半點感情白了他一眼“該”
說罷就往船頭去了,清風(fēng)捻指施禮后也尾隨而去,陳然也是懊惱,哪里知曉這么早便是攬在一起,這道家仙人果真是當(dāng)?shù)?,不像那佛道不許有七情六欲,正想全身一陣酸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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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徐來見船頭一人身著青衣,雙手放在背后拿捏著一柄長劍束帶被江風(fēng)吹起,還有一人雙手抱玉笛在胸前,嘴角微微翹起,絕美容顏沉醉在這鄱陽湖里一樣,徐來看得兩人也是自愧不如,韓子高被世人稱道蝶榜第一,這種容顏女子見了都心驚,更何況尋常男子!
兩人便是陳蒨和韓子高,若不是知曉,這不就是一對江湖俠侶!只羨鴛鴦不羨仙,不過如此了,說來也可笑,這韓子高是個男子,哈哈?。?!徐來想著想著便是笑意在臉
“王爺,子高早”徐來躬身行禮,
陳蒨也沒有答話反問一句“兩位仙長可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清風(fēng)徐來一臉茫然,哪里不同?
王爺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子高還是那般美的近如妖物,江風(fēng)徐徐,舟過山移,江上空無一船,倒是看著江面比昨日高了不少!
不對!江上沒有一條船,這個點漁家應(yīng)該在勞作捕魚,這船頭怎的比昨日看景高了不少!徐來輕喝一聲
“船尾有人,夫君?。?!”清風(fēng)一聽抽劍立馬回頭,只聽得陳蒨說道
“既然來了,何必遮遮掩掩,取我項上人頭不必這般費(fèi)事”
?。。?!
船尾一人放浪大笑“果然這南陳臨川王天人之姿,我等上了船不見半點慌忙”水里嘩嘩作響,一行穿著軟甲的殺手摸上了船,頂樓甲板一人手執(zhí)白扇笑瞇瞇的看著船頭眾人
“閣下登我樓船想必不是來歇腳的吧!”陳蒨回過頭看著眼前這黑衣白扇中年人,觀得此人也是銀色面具蓋住了臉,見不得真容,上傳殺手如出一轍皆是銀色面具,清風(fēng)徐來沉聲道“北齊江南死樓死士”
“好眼力,不愧是武當(dāng)劍仙座下弟子”來人一口道出清風(fēng)徐來身份,想來也是來之前就知道此船上到底有些什么人
徐來笑著也不答話,武當(dāng)天下道門祖庭,何懼這北齊死樓,這就是武當(dāng)魄力,來者敢惹我就敢殺?。?!
“我死樓與武當(dāng)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兩位確定要趟著渾水?”
清風(fēng)徐來相視一笑“刮懆,臨川王是我武當(dāng)好友,莫說這渾水,再來又如何,知我是武當(dāng)之人還不速速退去,惹得老娘發(fā)狠,一個都別想走”
“好狂的口氣,要是你師傅師叔在此我敬幾分,但是你們兩個泥洼蛋子我還沒有放在眼里,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揮手也是干凈利落,黑衣殺手便是掩勢殺來,清風(fēng)徐來猛跺船板應(yīng)聲而上
上來為首的一名殺手便被徐來一劍了卻了性命,韓子高還是護(hù)著陳蒨不動,宛如此間激戰(zhàn)與他無關(guān),陳蒨抽開椅子一旁坐下
“無知宵小敢上船來找死”船艙方不寒等人聽得殺手上船便抽刀往外殺來,陳然方不寒兩人眼里一寒提刀便砍,子依從塌下拿出一個朱色長條木盒,打開手里翻滾不一會組裝一把墨色長弓,把箭袋往腰間一跨,拈弓搭箭邊射,只聽“咻”箭聲破空而來,一名黑衣殺手應(yīng)聲倒地,手里不做停留抽箭再射,又是一人倒地,溫茹看的大驚這子依姐姐平日里溫柔婉轉(zhuǎn),今日便是換了一個人,箭箭斃命例無虛發(fā)!?。?p> 恍然間,黑衣殺手瞧的溫茹出神,一刀向她劈來!溫茹被封去周身大穴手無縛雞之力,當(dāng)下情勢頗為驚險,子依看的溫茹出神,手肘環(huán)過溫茹到背后,抽出三支箭,一射三發(fā)??!要?dú)厝闳麣⑹直蝗渲袘T性使然,釘死在了門口?。。?p> 溫茹臉色大變,這是何種力道,子依姐姐這是個女子,這勁道不是軍伍老卒怎能練的起來!??!
子依俏臉一寒,手里便不再停滯連連幾箭,十來個呼吸間,黑衣人撂下了七八具尸體,氣息全無,方不寒看的子依一眼點頭示意,便和陳然擎到往外船頭殺去,霎時間如殺神再臨,招招皆是軍伍殺招,江湖刀法講究技巧,軍伍刀法講究刀刀斃命,沒有從來再來過一說
子依見得方不寒往外殺去,手指翻飛解了溫茹周身大穴“趁亂,速速離開”說罷把一名殺手短刀交于了溫茹
溫茹更是茫然,想說話間,子依已經(jīng)是翻身往船樓頂而去,溫茹一狠心就往船尾跑,眼下保命回北周最要緊,跳下湖便是,但是想著想著步子慢了下來
自己是走了,子依姐姐放走了自己,要是怪罪下來,受苦的還是姐姐,自己這樣一走了之,讀了這么些年書,父親在時常教導(dǎo),江湖道義在心頭,失了道義何足道哉!想到這立馬回頭望船頂飛去
我今天就讓你們看下,我北周溫家到底是如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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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清風(fēng)徐來正殺的興起,周身道袍已是被染成了一片片紅色狂嘯“北齊土狗無人了嘛,來這些癟三,想打發(fā)我啊!”
說著提劍再殺,樓船上的人還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搖著白扇
“殺接著殺,千萬不要停,我倒看你有多少氣力!”車輪戰(zhàn)!來人一開始就想用車輪戰(zhàn)消耗清風(fēng)徐來體力,說著便一揮手,身后之人也縱身加入戰(zhàn)團(tuán)
方不寒陳然兩人從船艙內(nèi)殺出大喊“兄長安好?”言辭滿是擔(dān)心,這要是他們倆出事都還好,這陳蒨出事,自己也會被爺爺抽皮扒骨
“安好,賢弟殺便是?。?!”陳蒨在船頭緊盯著白扇之人,陳然方不寒聽得兄長無事,手里長刀愈發(fā)快了,兇氣更甚,兩人好似在軍伍中背對背勇卒一般配合無間,一刀接著一刀,一套接著一套,仿佛這兩人殺人是沒有盡頭一般,直到陳然一腳踢開擋在過路死尸來到這船頭,船頭殺手也已快被清風(fēng)徐來除盡,陳然看準(zhǔn)時機(jī)身體前傾左手猛然撐地‘啪’斜著一刀順著最后一名殺手腰間斬去,殺手瞬間被一刀攔腰斬斷,鮮血噴灑?。?!
陳蒨坐在椅子上“閣下車輪戰(zhàn)已畢,上正菜把”
“好一個臨川王”白扇男子收起手中折扇,輕喝一聲“臨川王想見見我北齊手段,出來吧”
只聽船周遭水里幾聲響“嗵”四名穿著僧衣的佛陀炸開水面飛身上船,站在白扇男子身后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清風(fēng)徐來看的真切,徐來更甚,銀牙咬的吱吱作響
“法無定你們這幾個西域妖僧!還我?guī)熓迕鼇怼鼻屣L(fēng)一把拉住徐來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此時他倆已是力竭,貿(mào)然上前必會被這四人所殺
“施主莫要妄言,我等送王樂仙師早登極樂是一件無量功德,為何還要?dú)⒘素毶?,哈哈”說完便笑
來者四人皆是西域魔道臭名昭著的四大妖僧,為首說道的就是法無定,其余三人分別是法無常法無象法無法,這四人習(xí)得金剛伏魔圈,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更是一次滅門中武當(dāng)玉虛宮前任宮主王樂為救人,被四大妖僧聯(lián)手重傷,回到武當(dāng)藥石罔效,不久便仙逝,這事被武當(dāng)上下銘記,牧卿一更是發(fā)誓一定要廢去此四人雙腿囚于武當(dāng)瓊臺觀前當(dāng)看門狗?。?!
可是這四人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多年不見音訊,今日現(xiàn)身這臨川王樓船之上,徐來見著就怒從中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呔,妖僧,爾等今天必死無疑,即便是我今天與之玉石俱焚也要拉著你們在這潘陽湖里輪回地獄不得休止”言罷,徐來再也控制不住手中長劍,飛身上樓太虛劍氣縱橫,雕花欄桿瞬間粉碎,四大妖僧脫的手里骷髏念珠皆是原地旋轉(zhuǎn)向空中飛去,空中翻身凌空一掌劈下?。?!
清風(fēng)大叫“不好”身形也是一動,一劍削出,劍氣震起樓船木板向上飛去,四大妖僧只此作罷,飄向四條圍欄上穩(wěn)住身形
四大妖僧見此異口同聲怒喝“金~剛~伏~魔~?。?!”雙手合十,四道黃色真氣在雙手間環(huán)繞,猛踏圍欄對著清風(fēng)徐來一掌推出,身形往后退去,黃色氣勁直撲而來,清風(fēng)徐來本已身戰(zhàn)力竭,哪里還接得住這妖僧成名手段,說時遲那時快,船尾一粉衣女子,當(dāng)空一刀刺下,只見此人用刀化劍,紅色劍芒震開妖僧金剛伏魔黃色氣勁,翻身而下,直奔那法無定而來
清風(fēng)扶起徐來,此時的徐來已是口吐鮮血,重傷萎靡含糊不清說著“快去助小茹,她頂不住這四大妖僧”
“夫人,可想我也是無力再戰(zhàn)了?”清風(fēng)一臉尷尬
“廢材,要你多練武現(xiàn)在好了,要被人看笑話了”說完咧嘴一笑也是不顧自己身上傷勢
樓下韓子高見得溫茹出手暗嘆這溫家還是有些手段,想罷也是縱身一躍,加入戰(zhàn)團(tuán),按住溫茹肩頭示意不要動,溫茹還是年輕功力不夠精純,對拼三十招就很是吃力,在這樣下去必會被殺
韓子高冷眼看著幾人手指其中三人“你、你、你梟首便不找你們麻煩?。?!”溫茹聽得這話心驚肉跳,這話要是陳然說,自是沒有半點信服力,可眼前這韓子高蝶榜第一,這話說的確實威勢無匹
“師兄,這小娘皮生的好生俊俏,帶我擒下她一起享用”言語只見露骨,淫穢聽得眾人心驚,這韓子高最是不喜別人說他是女子
臉色一沉“聽聞你們西域四條淫蟲習(xí)得是金剛伏魔的法門,今天我倒是看看真假”
說罷,玉笛插在腰間,提手從上而下,左手做掌,右手為拳,嘴里一笑“瞧好了,什么才是佛門正統(tǒng)?。?!”
韓子高左右雙手猛的和在一起,身軀一震,氣勢陡然拔高,口里‘喝’一聲輕喝,氣息再次拔高!??!好像這股氣息沒有盡頭,看的一旁溫茹一陣目眩神迷,直到這股氣息穩(wěn)固后,韓子高周身金色氣息鼓蕩揚(yáng)起紫色衣袍,細(xì)看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已然變成金色
晃神間,韓子高已是到了法無定面前,法無定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嘭”的一身韓子高一腳將他踩在腳下,頭都陷下去,樓船都被他一腳踩的地上露出一個洞,洞里只有法無定那光溜溜的頭
眾人皆驚!這是什么樣的手段,一腳就踩爆了樓船板,法無定都還沒有出手的機(jī)會便是倒下?。?!這臨川王出門就帶兩人,之前還覺得無人,現(xiàn)在哪還要什么其他人,這韓子高當(dāng)真是個狠人
“我好看嘛,回答我,不然你這師兄就丟下鄱陽湖喂魚!?。 表n子高死死盯著剩余三人,三人打了個寒顫,說話都開始哆嗦
“美~美的很”又是一聲‘嘭’韓子高把法無定又踩了一腳,這下陷得更加深了,都不見那個光頭
“要你說?”
三人也是叫苦不迭,怎么就碰到這種怪人,完全不講道理,應(yīng)聲便動手,雷霆萬鈞,法無常仔細(xì)端著這位紫衣女子,相貌平生僅見,好看近妖,偏偏此人動手時眼里還是金色,風(fēng)頭無倆,這般風(fēng)華哪去尋得?
不對!金色眼眸!這不是....
“閣下怎會我佛家金剛玄法?”法無常才想起多年前師傅與了然禪師斗法,這修的金剛玄法到三品境界叫金剛怒目,眼睛就會如金剛一般無二眼眸呈金色,到此境界修為暴漲,一日千里,眼前人莫非?。?!
“會這些個雕蟲小技還不值得講道”法無定瞬間呆住,‘金剛玄法’不值得講道?什么值得講道呢?莫非要這牧卿一了然禪師手把手教你不成
白扇男子看著此間心里罵道:廢物,四個廢物,枉說什么個西域妖僧魔頭,這般無用!?。?p> 正想,陳蒨看著韓子高“閣下把那幾位也叫上吧,不然怎么下得了臺”?。。?!
陳然方不寒聞言,還有人?。。?!
目夕曰辰
先肥一章好吧,下午接著寫,懶得斷開了,上午才寄了簽約合同~~~~周三諸事順?biāo)靻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