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篤定?”白慕雅覺得藍陵軒的話有些不合邏輯。
“明日,你便知道了!”藍陵軒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夜里,白慕雅回到房間一直在琢磨藍陵軒的話,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日一大早,阿誠和云安帶著一幫藍氏子弟進了小樹林。
晚上,按照藍陵軒的布置,阿誠和云安等一眾人化裝成是過路的富商路過那伙強盜埋伏的地方。
果然不出乎所料,的確是有人埋伏在那里。
“來者是何人?請報上姓名!”那為首的人沖阿誠他們喊道。
阿誠心想,不應該說的是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嗎?怎么還問上姓名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道:“我等是過路的客商,還請諸位大哥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
那人又道:“想過去可以,請先讓我的這幫兄弟盤查一番!免得有賊人混入,擾了一方百姓的安寧!”
這下阿誠就更不明白了,不是打劫嗎?怎么還還有這樣的說辭?難道是借此打劫?這也太拖拉,太沒有匪氣了。
“我們的東西為何要你們盤查?你們可是此地的官府衙門?如若不是就不要浪費我們上路的時間了!”阿誠故意挑釁道,想要激怒這幫人,想讓他們露出本來面目。
不料那人卻是個好脾氣好耐性的,連忙解釋道:“諸位不要誤會,我們不過是此地的武行,因為最近此地劫匪猖狂,我家主人不愿百姓遭殃,才命我等出來替天行道的!你們且讓我們盤查一番,如若沒事,我們自然不會為難!”
阿誠心想,怎么還有這樣墨跡的劫匪,說話如此好聽,給不會是什么計謀吧!
昨日那婦人也說了,這幫劫匪善于偽裝,經(jīng)常以不同的身份誆騙別人然后再伺機打劫。
想必應該是如此了!
“我看你們才像是劫匪吧!少廢話,兄弟們動手,把這些人給我綁了!”見阿誠有些猶猶豫豫的,云安是個急性子的,大聲道。
那為首的人又解釋道:“諸位!千萬不要誤會!我們真的是好人!”
阿誠小聲對云安道:“姐姐!先等等,我覺著此事有蹊蹺,不像是那婦人說的那般!”
云安有些不服氣,也小聲道:“你可聽說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阿誠又道:“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可你想想,一般劫匪可會這樣客氣的與我們周旋?只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跟我們翻臉了!”
“可能是他們的計謀呢?”云安猜測道。
“我看不像,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錯抓了好人!”阿誠堅持道。
“那你說怎么辦?”云安直愣愣的看著阿誠,問道。
“先問清楚!”阿誠還是主張不能輕舉妄動。
云安便只好依了。
為了更清楚的了解對方的身份,阿誠讓人前去要了對面人的武行的名帖。
誰知對面的人說,因為是臨時聽說夜里有劫匪行動,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名帖。
云安有些耐不住性子,嘟囔道:“什么出來的匆忙,沒有帶?我看就是那群強盜無疑了!”
阿誠一時沒了判斷,只好按照原計劃將這群人綁了。
兩邊雖有沖突,但是為首的人一直強調(diào),不要傷人。
所以對方雖號稱是武行的,都有些收斂,抵不過阿誠帶來全是個頂個的高手,阿誠等人沒費什么功夫便將他們一眾二三十人全部綁了。
阿誠這才看清,那為首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那少年有些急了,不停的解釋:“這位小哥,你們真的抓錯了!我們真的是好人!”
云安和阿誠對看了一眼,表示都覺著不對勁。
兩人雖有些動搖了,但終究是沒了判斷,只好將人都帶回了小木屋讓白慕雅和藍陵軒處置。
一行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小木屋。
此時,白慕雅、藍陵軒和那婦人一家都在院中等候。
云安和阿誠將方才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細細都跟白慕雅和藍陵軒描述了一遍。
那少年見云安和阿誠的主家是一位公子和一個小姐,心里稍安了些,知道這是誤會。
連忙解釋道:“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是來抓劫匪的,我們不是劫匪!”
白慕雅打量了那少年一番,心想,難道這世道變了?強盜不應該是兇神惡煞的彪膀大漢嗎?怎么還有清秀少年!
一旁的藍陵軒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白慕雅對那婦人道:“既如此,那姐姐便前來認一認,這些可是你說的那伙人?”
那婦人怯怯懦懦的走上前來,巡視了一番,然后轉(zhuǎn)身對白慕雅點點頭道:“對,就是他們!”
婦人言辭很是懇切。
為首的少年眉頭緊鎖,急切的大叫道:“你是誰?為何要污蔑我們!”
婦人連忙退到了白慕雅的身后。
白慕雅長圍帽下嘴角微揚,像是察覺了什么,但是并未揭穿,故作淡定的道:“姐姐莫怕,我們自會處置了他們!”
走上前去又對那清秀的少年道:“你既說她污蔑你們,可有什么證據(jù)?”
那少年解釋道:“我們是山外的武行的,今日是聽人說有劫匪前來作亂,我們是來替天行道的,你們?nèi)羰遣恍趴梢耘扇巳ゴ蚵?!?p> 白慕雅緩步走回到藍陵軒身邊,笑著問道:“藍公子,你怎么看?”
藍陵軒對上白慕雅長圍帽后的眼睛,聲音寒涼:“我與你想的一樣!”
白慕雅這才想起前日夜里聽見婦人和丈夫吵架時,藍陵軒說的話。
“原來你早就知道!”白慕雅長圍帽下的眸子斜睨了藍陵軒一眼。
藍陵軒并未再開口。
一旁的云安和阿誠有些看不明白了,不知道兩個主子這是在打什么啞謎。
云安是個心急的,先一步上前問道:“小姐,您和藍公子這是打的什么啞謎呢?這一幫人還等著你們處置呢!”
白慕雅沖云安招招手,示意云安走近些。
云安雖有些不明白,但也照做了,白慕雅在云安耳邊小聲道:“去問那少年是哪家武館,著人去請武館的館主前來認領(lǐng),莫要問為什么,照做便是,等那館主來了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